李建軍的臉‘色’掠過一抹不自然,只是對於柳夕月,他似乎有幾分的敬畏,並沒有表現出那種不屑一顧的樣子,所以眼神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王飛的身上。
“那真是遺憾,不過我覺得王飛先生似乎有些窘迫,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介紹一份工作?正巧我公司裡還缺少一個保潔工,要是你感興趣,就過來上班吧,你應當是畢業了吧?”
李建軍帶着笑眯眯的神情,就那樣看着王飛,只不這說話的語氣卻有些怪,擺明了是不拿王飛當回事。
“噢,那就多謝李先生了,其實我這個人要求也不算高,做什麼並不重要,只要收入能和李先生一樣,我也就滿足了,那我什麼時候去上班呢?”
王飛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其實他也是看柳夕月似乎對這個人很有些厭惡,這纔出言諷刺。她在和李建軍說話時眼角總是帶着一股子冷意,這和她平日裡的風格完全不相符合。
李建軍的臉一‘抽’,隨後搖了搖頭,對着王飛冷冷的嗤了一聲:“現今這世道,就是有些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你有聽說過一個洗馬桶的一個月收入好幾萬嗎?”
“真沒聽說過,不過我也十分認同李先生的話,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癩蛤蟆吃到過天鵝‘肉’的呢?”王飛依然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只不過眼角卻是在柳夕月的臉上打了個轉,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角泛起一抹壓抑不住的燦爛,生動至極,那紅‘豔’‘豔’的嘴‘脣’微微翹起。
同時,柳夕月穿着涼鞋的小腳在桌子底下輕輕擦了王飛的小‘腿’一下,這純粹是無意識的舉動,但那種小小的舉動卻是讓王飛心下一‘蕩’,畢竟剛纔他可是看了她的小腳好幾眼,塗着紅‘色’豆蔻的腳趾甲讓人浮想聯翩。
就在兩人身處這種小小的互動時,身邊的李建軍的眼角又‘抽’動了幾次,隨後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希望你的實力和你的膽子一樣大,也希望你以後走路時小心點,別一不小心摔一跤把臉給摔走形了。”
柳夕月的嬌哼聲響起,隨後對着李建軍的背影也丟下一句話:“李建軍,我們認識那麼久,我到現在才發現,你也真是沒有風度,對着我的學生刁鑽挖苦的,就能讓你看起來帥一點嗎?”
李建軍一聲不吭,徑直進了一側的包房之中,隨後關‘門’聲重重傳來。
“老師,給你添麻煩了,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王飛看着柳夕月氣鼓鼓的臉‘色’,心下掠過一抹忐忑。
柳夕月搖了搖頭,伸手取過菜單,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性’感的笑容:“說什麼呢?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在試探我,我和這種人怎麼可能成爲朋友?說真的,我被他也快煩死了,從小在一個院子里長大,每次還不能對着他河東獅吼,真是讓人火大,今天你這一出整得好,相信下一次他再也不會來煩我了。好了,點菜,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到另一邊的會所裡轉轉,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當然,人家賣不賣我的臉面我可就沒把握了,所以你得爭口氣,要是把這些人都比下去了,那樣一來我這臉上也有光。”
王飛沒吱聲,看着她巧笑若兮的臉容,心下不由一‘蕩’,腳再輕輕的挪動了一下,小‘腿’又接觸到了她軟軟的小‘腿’上。
柳夕月的眼‘波’卻是動了動,就那樣瞄了王飛一眼,隨後便把小‘腿’收走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王飛也終於在此時知道了柳夕月的真正魅力,凡是進來的男人,基本上都會主動和她打個招呼,就算是不認識的,也會對着她多看幾眼,這就是美‘女’的力量。
這些男人中的確有一部分帶着一些相當威勢,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李建軍那樣窮追不捨,大多數人還是‘挺’有風度的。
對於王飛而言,這頓飯是他以前從未接觸過的人生,代表了真正的享受生活,畢竟以前他更多的是爲了生計而奔‘波’,就算是吃飯,也只不過是在路邊攤吃個面而已,但他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拘束感,生活總是一步步向前邁進的,沒有接觸過,並不意味着沒有資格去接觸,只不過是因爲他還沒有走到那一步而已,現在這個機會,恰恰擺在了眼前。
吃到一半的時候,王飛便起身去衛生間。他在洗手檯前洗了把臉,正要離開的當下,外面恰恰走進來六名男子,領頭的正是李建軍,他看了王飛一眼,嘴角不由一揚,搖頭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不過這兒水多地滑,你要是摔一跤一定會變個模樣,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說完,他身後的五名男子酒氣沖天的大笑起來,慢慢圍向王飛,一個個看着就是面目猙獰,其中領頭的那人還口齒不清的說道:“李哥,你就放心吧,這小子‘交’給我們,既然你是彪哥的朋友,這次又這麼招待我們,那我們總是得幫你。”
只是話音剛落,領頭那人身後的一人卻發出一聲驚呼,那人瞪大眼睛看着王飛,隨後俯在當前一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耳語。
聽着聽着,領頭之人便一臉警惕的看着王飛,片刻之後,他好像真正明白了一些什麼事似的,這才猛然對着王飛彎腰鞠躬道:“王哥,對不住了,不知道您纔是真正的自己人,剛纔我那些話都是屁話,您別在意,您是彪哥的兄弟,那就是我們的老大,您看這事……”
另一邊李建軍還靠在牆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變化,王飛嘴角一牽,輕輕道:“放心吧,我走路向來小心,不會摔跤,倒是某些人,不知道摔一下之後,會不會躺在‘牀’上半個月起不來,那張小白臉會不會變得黑一點,胖一點?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回頭我和彪子見面時,也好順便見見你。”
“呦,王哥痛快,我叫曾明知,那一切都拜託王哥了。”男人一臉燦爛的笑着,對王飛愈發的恭敬了,隨後他壓低了聲音,話鋒隨之一轉:“明白,王哥,這件事我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您走好,要不我們把您扶過去吧。”
王飛擺了擺手,徑直出了衛生間,隨後就那樣靠在衛生間的外牆處,輕輕吁了口氣。
隔了兩分鐘之後,衛生間裡傳來撲通的一聲震響,隨後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有如被捏着嗓子的公鴨發出的那種垂死掙扎的聲音似的,在嗓子眼裡徘徊不斷,悽慘至極,並間雜着李建軍不甘的聲音:“你們爲什麼打人?我是彪哥的朋友,你們‘弄’錯了吧?”
仔細聽去,曾明知的聲音低沉傳來:“李哥,對不住了,不是我們要懲罰你,而是你得罪了我們彪哥的兄弟,畢竟兄弟如手足,朋友遍天下,這裡外我們還是要分清楚的。所以這次的合作,就到此爲止了,我們以後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不過我們打也打了,但要讓你明白,王哥不是你這種小白臉能得罪的人,他可是真正的異人,人家都懶得和你動手,你以後見到王哥,一定要繞着道走……嘿嘿,老三,把李哥的臉擡起來,對,再擡高一點,嗯,好,就保持這個姿勢,對着前面那馬桶撞過去吧,這一次相信李哥一定會滿面開‘花’……”
聽到這裡,王飛不再聽下去了,拐了一個彎,再次進入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