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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騎將軍回涼州了!
一路上常常碰上三五成羣拖家帶口的災民,衣衫襤褸,赤着腳,面露菜色,從口音知道是從冀州和兗州而來。他們看到車騎將軍的帥旗,激動地喊道,跪地謝恩,劉靖成了他們生活下去的寄託,怎不令他感動!彈指一揮間劉靖爲大漢南征百戰已四個年頭。
“大帥,蔡大人不是在涼州安置了五十多萬災民,怎麼一路上還有這麼多災民?”張成一臉不解。
“無雲,雖然蔡先生已安置了五十多萬,去年南方大旱,北方河水氾濫,加上幽州叛亂,少說也有二百萬災民,國庫無錢,災民們爲了活下去,寧願步行幾千裡趕往涼州,認爲那裡有希望,蔡老先生又要操勞了!”
好在蔡邕在沿途設置有賑災點,災民不至於餓斃荒野。
晚霞映紅天空,綠油油的田野顯得空曠、寂靜。
京兆尹蓋勳、車騎將軍府從事中郎黃攸、屯田中郎將手下主薄林鈞等一行官員在長安東亭迎接,一陣寒暄,衆人進了城。
“蓋大人,是否有益州的消息。”叔父劉表已經離開京城兩個月了,沒有一點消息傳到京城。
“大人不必擔心劉州牧,聽說州牧大人三月底向巴郡的叛逆發動了攻擊,好消息不日可傳出。”蓋勳知道劉靖和劉表的關係。
“蓋大人,如今三輔的百姓過得如何?”
“回稟車騎將軍,去年有車騎將軍在涼州駐守,三輔平靜,加上風調雨順,百姓的收成還不錯,一天有二餐飯吃,但從去年底開始,每日從關內過來的災民成羣結隊,今日大人進城時看到了,長安城內外不下七萬災民,下官擔心風吹草動,不敢放鬆警惕。”
長安災民情況和劉靖二年前初來時一樣,上次是因王國和韓遂叛亂,這次是河水氾濫和南方旱災!
“這些災民應該是到涼州去的!怎麼不走了?”真的如太尉所說是劉靖的原因?劉靖還以爲他們是爲了趕自己出京城編的理由。
“回稟車騎將軍,災民們不知怎麼知道車騎將軍被皇上留在了京城,不回涼州了!又聽說鮮卑人在邊境鬧事,都不願意往西走了,怎麼勸都沒用!越聚越多,下官又不敢強行驅趕,不得不奏稟皇上!如今車騎將軍爲下官解決了大難題!”
“朝廷如今的財政狀況蓋大人是知道的,蔡中郎將安置災民困難重重,還需要蓋大人等多多支持。”
我爲你解決了大難題,總該對災民有所表示吧?
“本官願出五萬石糧食助蔡中郎將一臂之力。”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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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富平城。
“叩謝車騎將軍!”劉靖帶着蓋勳送給災民的五萬石糧食來到富平城,謝榮帶着馬齋和萬寧等,蔡邕帶着郭暉和衛平等聞訊出城五里迎接。
“蔡老先生,皇上非常關心災民安置!”劉靖和蔡邕並馬而行,其實劉宏一點都不關心。
“回稟車騎將軍,開過年後又安置了十萬災民,聽說等在長安城外滯留的災民有六、七萬,好像越來越多!”
“本官從長安城出發時,身後跟着七萬多災民,他們如今大概到了臨涇城,這五萬石糧食是京兆尹託本官交給蔡大人安置災民的。”
“多謝蓋元固,真是雪中送炭!”
“大哥,二姐,想死小妹了!”剛到蔡府,早已等候多時的蔡琰小跑着出來迎接。
“大哥要是不接到五妹的來信,二姐如今已到郴縣了。”白樺笑容燦爛,湊在蔡琰的耳邊嘀咕了幾聲。
“二姐是真的?”蔡琰一臉欣喜。
“已經二個月了!”白樺嘀咕道。
“恭喜大哥、二姐!”
“拜見五小姐!”丫環郭慧和謝琳拜見。
第二天,在太守謝榮的幫助下,在離蔡府不到三百米的北門大街上花七萬錢買下一棟閒置半年多的宅子,離郡府二百米。佔地一畝,呈方形,院牆高大,院中一南一北矗立着兩棵高大的槐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整個院子都籠罩在樹蔭下,幽靜。八間房子、一座繡樓,馬廄、庫房、水井和菜園等一一具備。
宅子的主人舉家遷往長安城,由一對老傭人看守。謝榮和主人是朋友,就做主便宜賣給了劉靖。
劉靖沒有告訴大家,白樺是三夫人,他們只知道她是劉靖的女人,白樺有蔡琰作伴就夠了。
劉文和楊威帶着五個士卒留下來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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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定邊城。
將士們休整了半年多,精神飽滿,士氣旺盛。
賈詡、徐榮、馬騰、龐德、闊鷹、吾雉、零虎和蛾遮塞也奉命趕到定邊城。
麴義、荀彧和龐柔留在了姑臧城。
闊鷹、吾雉、零虎和蛾遮塞奉命帶來了二萬騎兵。
黃光榮帶着飛豹右營從隴縣也趕到了定邊城,如今隴縣平靜,再說攻城拔寨,需要步兵。
許暹和趙雲比劉靖一行人早五天從譙縣回來了。
衆將濟濟一堂,摩拳擦掌。
四個羌人頭領都很高興,劉靖沒有把他們當外人。
羌人享受大漢士卒同等待遇。
這些羌人要真正融入漢人,就要讓他們和漢人並肩作戰,成爲生死與共的戰友,讓他們因戰功得到朝廷的封賞,加官進爵,成爲當地的官員,爲自己的國家服務。
騎兵總數達到了七萬七千人,步兵三萬五千人,加上水師、義從營和輜重營,共十一萬七千餘人。
“各位,駐守臨戎城的守將是拓跋詰汾的次子拓跋力微,手下有二萬騎兵,聽說拓跋力微力大無窮,武功出衆,還足智多謀!此人是我們的第一個強敵。”荀攸平靜的說道。
“各位,據本部偵查,置鞬落羅逃回部落後,急怒攻心,病倒了,把部落大事交給了長子賀拔,爲人不錯,又是日律推演的外甥,是西部大人的接班人。二子蒲頭,高大魁梧,是草原上的勇士,很有心計,帶兵打仗很有一套,上次攻擊金城郡就是他的手段,差點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好在大帥早有預見,纔沒讓他得逞,但他由此在西部各部落中贏得不少好名聲,聲望有超過賀拔之勢,又是宴荔遊的外甥。兄弟倆一直明爭暗鬥,一看父親病倒了,過年後竟然動起手來,置鞬落羅一氣之下於上月一命嗚呼了!賀拔成了西部大人,得到魁頭和中、東部大人的承認,但蒲頭實際控制了西部靠東的部落,實力甚至超過了賀拔,據說他和拓跋力微來往密切。兄弟倆厲兵秣馬,把被俘的族人忘記了!”賈詡彙報。
草原上父子相爭,兄弟相殘司空見慣,草原民族信奉武力,尊重強者。
“大帥,賀拔和蒲頭兄弟相爭,正是我部擊敗西部鮮卑的大好機會,末將願領兵前往!”黃忠請求。
“大帥,黃大人說得有理,末將願帶人隨黃大人前往,攻擊西部鮮卑!”闊鷹、吾雉和蛾遮塞請令。
你們去打他?兄弟倆受到威脅,會聯合起來,同仇敵愾!不如讓他們自相殘殺。
“賓碩,前將軍和匈奴叛逆的戰況如何?”劉靖示意黃忠等人坐下。
“回稟大帥,前將軍如今率二萬五千人依託龜茲城和長城要塞與五萬匈奴叛逆對峙!”
“公達,大城內有多少鮮卑人?由誰駐守?大城塞的防守如何?”劉靖指着牛皮地圖問道。
大城位於朔方郡最南側,在定邊城的東北面,相距四百多裡,大城塞是大城的門戶,東臨美稷三百多裡,南距龜茲城也是三百多裡。攻佔大城,威脅匈奴叛逆的後方!
“回稟大帥,據本部偵查,大城內有四千人左右,由小帥拓跋桓統領,此人四十多歲,是拓跋詰汾的得力手下;大城塞年久失修,破亂不堪,只有五百多守卒。”
這半年多,鮮于雨的刺奸營沒有虛度光陰,從俘虜中挑選了一百名精明的奴隸作爲探子分成十個小組,偵查朔方郡的地形和守備軍情,收穫頗豐。
“元功把我們準備的糧草軍械和大家說說?”
“屬下遵令!各位,大帥早就準備收復北方五郡,但因國庫空虛,聖上命令停戰,我部在此休整了半年。如今,我們在隴縣、高平、富平、靈州和定邊城囤積了一百五十萬石糧食、二百萬石馬料、五萬頭牲畜,夠十一萬大軍半年之用!”
衆將的臉上洋溢着喜悅,帶兵打仗最怕糧草不濟,大軍未出,糧草先行。
“各位,大帥還準備了二十七艘樓船、四十五艘商船和二百二十艘橋船。儲備了三萬匹戰馬、鐵刀七萬把、長戟五萬把、長矛四萬把、弓七萬張、弓鉉二十五萬股、箭矢二百五十萬支、盾牌七萬塊、盔甲四萬套、移動連弩車、強弩車、武剛連弩車共八百部,弩箭三十萬支……”韓琦手捧《兵車器簿》繼續說道。
衆將一臉驚訝。
都是這三年來一點點積攢,十幾場大戰繳獲的和二千多工匠日夜打造,日積月累,不下三十億錢!
打仗就是拼錢糧,拼人馬!一場大戰下來,雙方傷亡四、五萬人,死傷戰馬三、四萬匹,鐵刀、長矛、長戟、弓箭等折損不下三成,這麼多武器也只能打三場大戰。
“子布把軍費給大家講講?”
“屬下遵令!各位,大帥今年從朝廷領回了三億軍費,加上去年剩下的,我們有六億多錢,一個月需七千多萬軍餉,夠用八個多月!朝廷已同意大帥在關內出售一萬匹鮮卑馬籌措軍費,到時,我們又多了十幾億軍費。”張昭面容嚴肅。
“本帥把糧草軍械和軍費都準備好了,大家說說這仗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