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將卡秋莎送回了家,佈雷德自己也回到了家中,坐在房間裡繼續研究起了格鬥術。當然,他不會沒有家庭作業做,不過要是哪一天的家庭作業得讓擁有如此非凡速度的他寫上十分鐘的話,正常學生恐怕通宵不睡也不可能寫完。
當然,光看招式不可能又大的提升,因此佈雷德同時也在不斷演練,模仿招式動作。正常人掌握一個動作假如需要一天時間練習千萬次,那麼他只要在十秒內重複這一個動作同樣次數就能達到相同的效果,這也是他學習飛快的原因之一。房間中一時間殘影亂飛,佈雷德的每一個動作如同攪拌機一樣將房間裡的空氣攪成了強烈的風暴,桌上擺放着的書本沒命似地翻着頁。而佈雷德第一次在房間中練習時鬧出的亂子還要大得多,所有沒有足夠重的物件壓着的紙張漫天亂飛,就算是家裡進了賊也絕無可能被翻得亂成這樣。那以後佈雷德每次開工之前就都會確保沒有紙張會因爲自己的高速移動被吹飛,否則饒是他動作迅速要收拾房裡的爛攤子也十分勞神費力。
忽然之間,他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波動不知從何處發出,很快傳遍了全身。下意識地擡起手,卻見右手中指上那枚精緻的藍色戒指隱約閃爍起了光芒。
佈雷德這時想起了在蜥蜴人向空中射出了血清,自己就要絕望之際藍燈戒指的反應。至今佈雷德也沒弄清楚那是怎麼回事。
藍燈是DC宇宙的產物,屬於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燈軍團之一。每一種顏色的燈都代表着一種情感,與光譜對應分別是憤怒、貪婪、恐懼、意志、憐憫、希望、愛情。正義聯盟中大名鼎鼎的元老綠燈俠所使用的就是意志之綠燈戒指。而佈雷德手上這枚藍燈戒指,則代表希望。
戒指幾乎都會賦予持有者將想象中的物體具象化、飛行、釋放能量罩等功能,只有藍燈戒指幾乎沒有戰鬥能力。藍燈只有在綠燈附近才能解鎖攻擊能力。不過飛行、釋放能量罩的基本功能應該還是有的,不應該像佈雷德手裡這枚戒指一樣純粹只是個擺設。
佈雷德也做過假設,可能是戒指沒電了。因爲多數戒指都是需要在自己的能量電池中充電的,而能量電池就是手提燈,這也是爲什麼戒指的使用者被稱作“燈俠”。佈雷德手裡沒有藍燈電池,而戒指又拒絕向他彙報能量水平,所以他也無法確認這個猜想是不是正確的。
但現在,沉寂了許久的戒指卻忽然有了動靜。
不等佈雷德繼續猜想,戒指的藍光陡然暴漲。佈雷德感到一個畫面被投入了自己的腦袋,他記憶中忽然多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殘像,只隱約見到那藍色的提燈似乎正被端端正正擺放在一間四壁金屬的房間中央。那究竟是哪兒戒指卻並沒有說。
只頃刻之後,藍光便褪去了,佈雷德腦子裡的片段也就此停下。
但他忽然覺得,自己知道戒指指引着自己去哪兒,那裡一定也就是藍燈電池所在的地方!
想到這裡,佈雷德心中一陣激動。假如戒指真的是因爲沒電才失去了功能,那麼要是自己拿到一盞電池,實力的暴漲不言而喻。儘管藍燈在沒有綠燈輔助時時七燈中最弱的一個,但畢竟是宇宙級別的神器。漫畫中沒有詳細提及,但佈雷德估計藍燈對持有者攻擊力、體能、防禦力還是有着一定的增幅作用的。就算沒有,藍燈好歹能提供飛行能力,還有強大的治癒功能。無論怎麼說,駕馭燈戒都是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謹慎起見,佈雷德出門前還是換上了自己的戰鬥服。
紅色條紋飛也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間,將路邊高速行駛的車輛遠遠地甩在身後。佈雷德每到一個岔路口總能十分神奇地憑直覺感知到正確的路徑,也不知是燈戒在指引他還是能量電池在呼喚他。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以超過七馬赫的速度飛速接近目的地!
隨着不斷地穿過岔路口,身邊的車輛行人也越來越少。最終他衝出了城區,在夜幕下的郊區外疾步如飛。約莫再平跑出二十公里,佈雷德來到了一個天然石拱下,一扇鐵門隱蔽地藏在山丘凹進去的部分,門上是大大的“SHIELD”幾個字母。
顯然,這裡是神盾局的秘密研究所之一。而詭異的是,門並沒有完全合攏,那先進的自動鐵門的半邊正開着,只關上了另外半邊門。
佈雷德心下一驚,難道提燈被神盾局帶走了?
另一個問題,神盾費盡心機在這裡藏着一個基地,爲什麼要城門大開?他可不認爲這扇高科技門會臨時抽風關不上。這麼說,十有八九對方正在引誘什麼人。
但是神盾局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會找到這裡來?他們要找自己又要幹什麼?
佈雷德越想越覺蹊蹺。但他藝高人膽大,微一躊躇還是閃身入內。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算他在裡面遭遇什麼伏擊,打不贏難道還跑不過嗎?佈雷德要想走,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逆閃電以外恐怕沒人攔得住。
佈雷德的直覺同樣很快引着他穿過了迷宮般的甬道,抵達了最內層的房間。詭異的是,偌大的工事竟空無一人,連一個研究人員都沒有,這讓佈雷德不禁懷疑,這裡是不是已經廢棄了?
飛身晃入最內層的房間,這裡恰是戒指剛剛給他看的影像中的地方。空間如此大的房間只有中央正正方方地擺着一張金屬桌,四面都是厚實冰冷的金屬色鐵壁。桌子的正中央則靜靜立着那盞藍色的燈,和佈雷德手中的戒指便如同一個工匠雕琢出的一般,做工無比精緻細膩。它的正中央是一個深邃的空洞,正隱約透出一點藍光,並不甚明顯。似乎這盞燈還沒有被點燃。
先將疑惑都暫時壓下,佈雷德身形一晃來到提燈前,伸手緊握提燈把手,發力一提,那燈卻竟紋絲不動。佈雷德這才注意到,燈座下的金屬桌也並非凡物,桌面上精密的裝置就猶如有力的勾爪有力地抓着藍燈的底座,任佈雷德怎麼發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與此同時,設施中另一個隱蔽的房間內,尼克弗瑞看着顯示屏中上鉤的紅衣人,冷冷下令道:“開啓!”
無形之牆一瞬之間籠罩了佈雷德所在的房間。佈雷德感到不對,放棄拔起藍燈化作殘影衝向門口,卻只撞在一面肉眼無法見到的牆壁上,超高速撞擊使得他一時間眼冒金星,連連退後,伸手試探着這面無形之牆。
佈雷德神色一肅,這是個力場,顯然神盾早布好局要引自己上鉤了。只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會找到這盞燈的?
很快,外面的通道里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黑衣魁梧的黑人率先入內,雖然瞎了一目,他那完好的另一隻眼卻只顯得更爲犀利。若非親見,很難相信久經沙場的軍人的氣場與老謀深算的謀士氣息竟如此完美地混合於一人身上。毫無疑問,他就是神盾局的至高負責人尼克弗瑞。
緊隨尼克弗瑞進來的武裝人員迅速排開,圍在立場外壁,全部舉槍指向佈雷德凝神戒備。
“真抱歉以這種方式請你來。”尼克弗瑞開口說着,聲音威嚴而不容抗拒,“我早就想找你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