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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接待室,屈三坐在桌後。門打開,露出兩個警察制服的人,從門後走進來朱佩佩,警察制服的人把門關上了。
屈三看到朱佩佩眼露激動。
朱佩佩:“聲音小點,可以說,沒有監聽。”
屈三:“老大!我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
朱佩佩:“哪點不對勁?”
屈三:“前兩天有個人說是國家安全部的人來問我,問我知不知道那批無人飛機的生產產家。我一開始也沒往心上去,上面寫的是Made in china,既然是Made in china,怎麼跑到美國去了啊?”
朱佩佩坦誠地:“我也是剛知道,那批貨有問題,那批無人飛機上裝了同步傳輸影像信息編碼器,它們在中國拍下來的影像,將同步傳輸到國外。”
屈三愣愣地:“什麼意思?”
朱佩佩慚愧地:“這件事怪我,我也在查,那批貨可能被人利用了,我會盡快還給你個清白。”
屈三繼續愣愣地:“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審訊室,王伯通和楊功勤坐在審訊桌後,屈三坐在審訊登上。
王伯通:“屈三,我們打過不止一回交道了,上回你說你沒事,這回你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屈三閉着眼睛:“我是被陷害的!”
王伯通:“誰陷害你了,目的是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被陷害的?你說不說的出個子醜寅卯來?”
屈三仍閉着眼:“我說不清楚!我要冷靜地想一想!”/
葉林躺在病牀,丁夢夢和胡海走進來。
葉林頭上纏着繃帶,看到丁夢夢和胡海進來了很高興。
葉林:“情況怎麼樣?”
丁夢夢上前坐到牀邊握住葉林的手:“於董來濱海了,他很關心這次出的事。他授權我們查于飛,周叔坐鎮濱海監督于飛。要是于飛是清白的,就還於家一個清白,如果於飛搞鬼了,他就要請家法!”
葉林:“那白天呢?白天能沒事嗎?”
丁夢夢興奮的眸子裡的光暗淡下去。葉林看到丁夢夢的表情,心情沉到谷底。
葉林:“我想聽到真實情況。”
胡海:“我就說過,你男人和姚小貝扛不住事,偏偏這倆都想充大頭,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露一把臉!這回露大發了吧!”
葉林:“說重點!”
胡海:“貨是白天批的,白天是主犯,屈三是從犯!姚小貝是責任人,被吊銷運營執照!”
葉林:“他們的目的就是姚小貝銷執照,還說于飛是清白的!我要出院!”
姚小貝坐在錦雲花園的陽臺上,陽臺下是那彎海灘,小孩在沙灘上堆沙,有輕盈的女人跑過。陽臺門被推開了,是一個穿着藍色法院制服的人推開的門,門後走出來丁夢夢,進到陽臺坐在姚小貝身邊。
姚小貝:“我總是要你來拯救,我很慚愧。”
丁夢夢:“我喜歡看你去拼,去闖,哪怕跌倒!你很Man!”丁夢夢看着姚小貝,眼中帶着光。
姚小貝苦笑,聳聳肩示意四周自己的這個局面。樓下的院裡,有藍色法院制服的人在走動,顯然錦雲花園裡不止一個這樣的人,他又被監視居住了。
姚小貝:“這就是Man?我一再小心謹慎,最後還是大意失荊州!”
丁夢夢:“這一次和兩年前不一樣,於董親自幹預了!我和于飛要有一場惡仗!”
姚小貝:“他把資金都轉移了,濱海集團都是他的人,太陽集團又被吊銷了營業執照。案子不查清楚,我就回不去了。”
丁夢夢伸手握住姚小貝的手:“我喜歡戰鬥,答應我,讓我戰鬥。”
姚小貝:“我爲我的無知給你造成的困惑向你道歉!”
于飛在一棟公寓的樓頂,孤零零地擺着一張桌,一張椅,于飛坐在桌邊桌上放着一杯紅酒,獨斟獨飲。這個樓頂雖然乾淨,但顯然不是設計給人小憩的地方,這張孤零零的一套桌椅人和樓頂委實不搭。朱佩佩從樓道門走出來,走到于飛身邊,給於飛斟酒。
于飛:“我們是不是有點冒失了?”
朱佩佩:“放心!最壞的結果是我承擔所有後果,我是因爲對你的愛,才擅自行事的。你沒有任何哪怕被懷疑的證據!”
于飛:“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朱佩佩:“我喜歡你,願意爲你做一切!”
朱佩佩在月光下看于飛的眼泛光彩。
于飛看着夜空:“我喜歡在夜空下,在錦雲花園的露臺呆久了,就習慣了夜空。”
朱佩佩:“丁夢夢是一個有韌性的人,不比姚小貝。”
于飛:“她總讓我想起這杯酒。”
于飛舉着手中杯,看朱佩佩不解其意,又補充說:“瑪格古堡乾紅!”
朱佩佩:“我喝過第四杯‘水漫金山’了。”
于飛不說話。
朱佩佩在公寓的梳妝檯前爲自己描眉,粉底,塗口紅,直到人變得尤其美麗。朱玉鳳從門口過,看到朱佩佩在化妝,好奇地倚在門口。
朱玉鳳:“姐!大晚上的你幹嗎呢?還出門呀?”
朱佩佩轉頭看朱玉鳳一眼:“你的身份證在你抽屜裡。”
朱玉鳳:“你不管我的事啦?”
朱佩佩:“胡海說我說的對,我只對一個人好,那個人不是你。”
朱玉鳳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梳妝檯上放着一碗剝好的蒜,和一杯清水。朱玉鳳看到了,更好奇:“你還吃蒜?你到底想幹嗎呀?”
臥房門已經關上了,朱佩佩把碗中的蒜一瓣一瓣塞進嘴裡嚼,辣得滿臉通紅,淚流滿面,鏡中那個美麗的容貌在扭曲的掙扎中變得猙獰。朱佩佩一邊吃蒜,一邊喝水。
桌上的手機響了,是一個叫“蒜頭”的人的來電,朱佩佩接通了電話,傳出于飛的聲音。
于飛:“在幹嗎?”
朱佩佩:“在嘗你的味道。”
電話那頭是沉默。
朱佩佩辣得直吸涼氣。
于飛終於忍不住好奇:“你到底在幹嗎?”
朱佩佩忍着辣,說:“你有什麼事?”
于飛:“我想你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晚安。”
早晨,朱佩佩和朱玉鳳在吃早餐。
朱玉鳳:“你嘴真臭,你昨晚上還真吃蒜了啊?你咋有這嗜好?”
朱佩佩:“你和那個人的事,你自己考慮清楚,姐雖然不再幹涉了,但不表示就對你聽之任之。你們瞞着我偷偷地去扯結婚證這事極端地不靠譜。我絕不能承認這件事!”
朱玉鳳:“姐!我和張曉軍絕對有分寸,我們肯定要經過一個互相深入瞭解的戀愛過程!我就是表明一個一往無前的態度!”
朱佩佩不再多話,吃早餐。
朱佩佩又問:“姐!你爲什麼叫黃連啊?”
朱佩佩:“你聽誰說的?”
朱玉鳳:“屈三哥告訴我的!說你叫他在電話通訊錄裡把你的名子叫黃連。問我知不知道爲什麼。”
朱佩佩:“這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