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平復了一下心情,突然覺得自己被李剛勸別生氣很可笑,他可是心理醫生啊。
不過無論是李剛還是吳宇都不會笑他的,當然,兩人要是知道風焱平時的舉動,就更不會笑了,這小子的怪異言行一旦carry起來,就是脾氣再好的人都想踹他一腳。
不,有一個人是例外,就是那被風焱將學術視頻換成小電影,以及在游泳是時候被風焱將泳褲扯掉的院長,也就是劉錚他爸。
院長雖然被風焱惡整了無數次,但從來沒有發過一次火,而且每次都異常的鎮定,爲人和善的程度連風焱都忍不住加大對他整蠱的次數,看他到底什麼時候發火。
李剛看了看錶,說道:“你說的沒錯,小三道行確實高,迷的周洋團團轉,周洋才上套的。劉醫生,不瞞你說,截止目前爲止,我們還是沒有拿到一點程菲殺人的證據,動機也掌握的不全面,局裡本來就不太願意管這類毫無證據,只憑我們憑空推測動機的案子,所以下令一週內必須結案,如果拿不到程菲強力的殺人動機和證據的話,就得被迫結案了。
通過對程菲的幾次詢問,我們能感覺到她是有情緒波動的,她一定隱瞞了什麼,但卻遲遲找不到證據,我們得不到實質性的突破,小吳很着急,我這才和他說了風焱的事情,他看完風焱參與的幾起案件後非常想讓風焱協助他破案,所以今天才來到這裡。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請大家吃飯,咱們就醫院對面的小館子隨便吃點,繼續詳聊?”
劉錚有些爲難的說道:“李警官,最近風焱的情緒不太穩定,前兩天還偷了輛公交車上路飆車,你這兩天想帶他出院查案子,估計有點難。”
李剛和吳宇一聽風焱路子這麼野,居然偷公交車,頓時有些面面相覷,但想了想李剛還是說道:“老弟,這起案件如果真的是蓄意謀殺,並且能破掉的話,對老哥我的仕途可是會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的,但我也不懂精神科,如果風焱真的不能出院協同查案的話,我絕對不會勉強,但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懇求你想想辦法,算幫我個大忙。”
吳宇附和道:“是的劉醫生,我們也想還死者一個公道。程菲如果真的是蓄意謀殺,那手段就太高明瞭,撇開動機的話,殺人過程簡直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沒有一點證據,這樣的人留在社會上,也非常危險。”
劉錚抱着胳膊思考了起來,而風焱則仰着頭用茶水在漱口,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這樣吧,我再給他做個心理測試,如果通過了,就讓他協同你們辦案,如果通不過的話,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我是醫生,必須優先爲我的病人着想。”
李剛立刻說道:“沒問題,應該的,不管結果怎樣,都太感謝老弟你了。”
……
下午,吳宇順利帶上已經成功通過心理測試的風焱,和隨同的劉錚,一行三人正式開始查案,劉錚是必須要全程隨同的,畢竟風焱還是一個病人。
“咱們先從哪裡開始查起?”
李剛屬於領導級別,出馬搞定風焱後,自然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離開了,有吳宇全程參與,絕對可以了。
聽吳宇這麼說,風焱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全程都沒有找到證據的話,現在再去調閱案發現場的資料,估計意義也不會很大,那麼我們還是從程菲的動機方面開始查起吧,先去會會小三。”
其實所以和程菲以及周洋相關的人和事,之前吳宇他們都已經全部調查過了,該瞭解到的情況也都瞭解到了,風焱現在走的路,都是他們走過的,不過吳宇卻沒有提出任何反駁,他覺得,同樣的盤問,風焱這個腦回路有別於一般人的傢伙,可能會問出之前他們所想不到的問題,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從而改變目前的僵局。
是的,現在已經是僵局了,查案查到現在毫無頭緒,僅憑吳宇一再堅持的“直覺”。說實話,吳宇的壓力也很大,他是年輕有爲且風頭正盛的警員,年紀輕輕已經掛上副隊長的職位,職業生涯至今,還有沒有碰上他直覺不準以及破不掉的案子,所以他斷定,這一定是一起蓄意謀殺案。
但辦案子講究的是證據、線索,這些東西他暫時都拿不出來,自然也會遭到一些領導和同事的質疑。讓他草草論意外結案,他又實在不甘心,現在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如果這個時候以意外結案,他以後的路可就真不好走了。
吳宇:“既然程菲的嫌疑最大,爲什麼不先去問她?”
風焱:“正是因爲程菲的嫌疑大,她的話可信度就不是很高,如果真的是她設計了完美的殺人陷阱,有些客觀細節就會刻意的迴避掉,我們先從其他相關人員查起,可能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風焱瞥了一眼吳宇,輕鬆的說道:“別太着急了吳隊長,還有幾天時間呢,應該足夠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對這起案子的看法並不純粹是直覺,通過剛剛我們在會議室聊的那些,程菲的殺人動機雖然構不上強烈,但也非常充分了,而且她的怪異舉動在我看來,確實是有預謀的,只是暫時找不到證據,讓她逍遙幾天,慢慢來。”
吳宇感激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包括李剛在內,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敢這麼斬釘截鐵的說這一定是一起蓄意謀殺,只有風焱說的這麼直白,和他站隊到一起,讓他此刻心裡有了一些認同感,也稍微緩解了一些壓力。
但沒想到的是,劉錚一盆冷水潑了下來,雖然他是無心了。
“吳隊長,他發表一些客觀言論的時候,你別全聽啊,凡事還是得講證據。他是個精神病,別當真啊。”
吳宇真的有些無語,劉錚說的全對,風焱也沒錯,還是趕緊辦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