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娘,相信我,此番我們定能無恙!”宇文霸的話聲中含着一種無比的自信,也將竇線娘環抱在懷裡,而此時,突厥兵馬狂奔而至的馬蹄聲已逐漸接近。
“無論勝負,無論生死。”竇線娘依在宇文霸肩頭小聲的吐出句話來,道:“只要能跟宇文郎在一起,便無甚別的也。”
“待今番戰事過後,我便娶你進門!”宇文霸突然搬起竇線娘雙肩,兩人四目剛一觸碰,宇文霸的雙脣猛然的就朝竇線娘雙脣貼了上去,竇線娘完全沒防備,雙脣就這麼的被宇文霸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喔”竇線娘剛發出半聲羞澀的驚呼來腦子就已完全發懵,身體也似是柔弱無力了一般,任由宇文霸瘋狂的親吻着自己。
直到耳邊突厥的馬蹄聲喝喊聲越來越強猛的時候,宇文霸才終於鬆開了竇線孃的雙肩,而竇線娘也在這一剎似是‘逃’一樣的撇開宇文霸慌忙朝花木蘭奔去。
“線娘,過了今日,我宇文霸不會再讓你陪我冒一次險!”宇文霸回頭望了眼一個大箱子,那是最後的救命招數,在火銃以及蜂巢輪動火彈炮都被突厥兵馬衝破的情況下就得使用了。
“但願不要到那一步。”宇文霸清楚的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的話,那麼也就是雙方拼刺刀的份上了。
想到拼刺刀,宇文霸不由朝着突厥兵馬身後的那片空曠之地望了一眼,拼刺刀可得有羅成輕騎營的配合啊,要不然就現在剩下的這百來十號人可不夠呢。
特麼的這個薛華明,還真是不死不休的打算啊!
此番兩軍的對峙跟宇文霸所料想的大爲不一樣,在宇文霸的計劃裡,無論對方來多少人,自己都能夠扛得住,當然,在自己糧草充足的時間段內只要抗住了薛華明的人馬,那麼就會形成一種牽制,而現在西突厥已經跟太原府達成了同盟要聯合攻殺東面的突厥部落勢力,達曼不敢讓薛華明在這裡跟自己牽扯太久。
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達曼將薛華明召回去先一起幹掉了東面的突厥部落再回過頭來對付自己,畢竟,這次自己進入呼酉縣的兵馬就這麼一點,再怎麼折騰也翻不起風浪來不是。
另一種可能,就是在薛華明與自己僵持不下的情況下,達曼再次派出援兵來攻打自己,以最快的方式結束呼酉縣的動盪後再全力的攻殺東面。
可是,老子在呼酉縣就這麼的跟薛華明幹了二十七天了,卻特麼的什麼變化都沒有,既沒有突厥援兵來也沒見薛華明有撤兵打算,而是一直就這麼兩萬兵馬跟自己死磕!
倒是越到最後薛華明逼迫的越緊,看來是在達曼跟薛華明之間根本就沒有再發生任何的聯繫。
在自己的計劃裡,達曼只要派出兵馬來支援,盛彥師以及房彥藻的八萬兵馬就會趁虛而入攻擊西突厥的王廷老巢,或者是達曼將薛華明召回,於半路上伏擊,皆可大敗其突厥兵馬。
可這樣一來,達曼跟薛華明沒有了聯繫,也就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可是,卻並不代表這雙方各自的情況沒變化啊,要是達曼悄悄的就那麼直接去攻殺東面突厥部落了,盛彥師房彥藻一路兵馬若是一直就那麼的隱藏着不動,可就全然失去意義了。
自己的一切部署也就都白費了,這次呼酉縣的冒險可就真的成爲一個傻子幹出來的傻事了。
盛彥師面色凝重。
在這個地方已經無聲無息的隱藏半月有餘,因爲怕暴露行蹤,盛彥師跟房彥藻都決定不排除斥候前往突厥兵馬駐地與呼酉縣去探聽消息,一切消息都交給王儒信。
而從王儒信所傳回來的消息面來分析,兩人卻有些許的不明白了。
對於宇文霸的計劃,一開始盛彥師和房彥藻也都認爲太過於冒險,畢竟,以三千五百人之數就要去面對不可預知的突厥兵馬,這本身就是冒險。
而在之後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過後,所有的行進也都跟最開始預料的一樣,突厥不但派出了兵馬且還是兩萬騎兵,這讓盛彥師房彥藻二人都爲宇文霸捏了把汗,還有就是這兩萬兵馬還是由一個自稱最瞭解宇文霸的人薛華明率領,可以說宇文霸是就這麼一步步的自己把自己給陷入了絕地!
事情走到這一步,無論是宇文霸也好,盛彥師房彥藻這一路人馬也好,都已經不再有回頭路的選擇,除了繼續向前推進計劃外別無他法。
可是,盛彥師這一路卻並沒有等到預判之中突厥應該有的一些變化,這就不得不讓兩人甚爲疑惑了。
雖然王儒信也沒有派出人馬去往呼酉縣探聽消息,但是,薛華明率兩萬騎兵去往呼酉縣的消息確是清楚知曉的,而那薛華明一向是心狠手辣之人,又得知大信方面窺破了其與李家結盟的事,自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也就是說,如今自己這一路八萬人的兵馬就這麼每天在這裡傻等着,可呼酉縣那方確是死戰之中!
“盛將軍。”房彥藻面含憂慮的走近盛彥師,放眼環望了四周一眼,道:“此處藏身一半月有餘,本以靜待變局而動,可事出蹊蹺也。”
“房公所言甚是。”盛彥師這些天也爲此憂心不已,若說放棄隱藏折道去往呼酉縣救援的話,一來是路途遙遠,就算趕到呼酉縣怕也在二十日左右時間。
二來是,就怕兵馬剛一走,突厥方面就搞出動靜來,那將錯失掉信王的所有部署,且還讓信王所有的付出完全作廢,這絕對是不可以發生的事。
“進,似也不妥。”盛彥師搖搖頭,望着房彥藻道:“退,似也不許。”
房彥藻聞言也是深深點點頭。
“不過盛將軍。”房彥藻略作沉思後,道:“從當前的態勢來看,顯然事情已經跟之前所預料的發生了改變,是以,無論進也好退也罷,需得做出一選擇也,切不可再這般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