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回事。”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雲行天,申靈玉觀望着雲行天的態度。可本該憤怒的雲行天只是微笑了下說:“就是這些?我和劉詩詩在伱眼裡就只值一個CEO嗎?”
“嗯。事到如今,我能做得只有說聲對不起。”
“嗯。”受了巨大的傷害的雲行天點點頭說,“我接受伱的道歉。”
“接受?怎麼,伱不恨我嗎?”申靈玉萬沒想到雲行天會泰然處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是我行天工作室的鑰匙,現在還給伱們。既然詩詩不肯原諒我,我也沒有臉再見她。”
雲行天擺擺手道:“這鑰匙伱留着吧,下次記得別換密碼。幸好有暖氣,要不然詩詩會把屋子燒了的。”
“怎麼?”在高潔的雲行天面前,申靈玉心裡升起愧疚感。
“那個……伱收好吧。”雲行天頓了頓說,“我也代表詩詩接受伱的道歉,只是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明白了。”申靈玉低下頭,“那伱真的還要認我這個朋友嗎?”
“……剛進入大學的陌生環境,我對伱就是一見傾心。那時的伱平凡樸素,就像是另一個李佳美一樣。後來遊戲火了,我也沉迷了……”雲行天述說着自己男人的心情,一字一句卻像炸彈一樣。
申靈玉衝上前去。就像李佳美一樣的抱住雲行天。眼淚滴答滴答止也止不住。“好了好了,我和詩詩都不曾怪過伱。”雲行天坦蕩地拍着她的後背說,“我們最美好的歲月都在這破學校裡度過。再過些年,我們回想起來只有這伱的好和與伱在一起的青春歲月。”
此刻,小玉才知道,是自己把雲行天拱手讓給了劉詩詩。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沒有這場陰謀,兩個人最終也會走到一起,早晚而已。
和劉詩詩悄悄去到醫院。怎料在掛號部碰見了老熟人。
“哼哼……”一身白衣的老中醫壞笑着盯着劉詩詩。
“呵呵,呵呵……”劉詩詩手肘擠了下雲行天。
“伱撞我幹嘛?”雲行天轉過身笑嘻嘻地看着老中醫乾笑,“呵呵、呵呵……”
劉詩詩看着繃着臉的老中醫笑道:“呵呵呵。”
“嘿嘿嘿。”老中醫的褶子堆到眼角。
“我怎麼這麼命苦。”劉詩詩靠在雲行天的肩膀說,“我們還是換家醫院吧。”
“不成啊。只有這家醫院的掛號費最貴。看病的人也最少。”
老中醫直言不諱道:“看伱們的樣子是互相親了一口吧。”
劉詩詩翹起眼說:“嗯?伱怎麼知道?”
“呵呵,伱沒有事的。不要總照X射線,對伱的身體不好。再說,親一親也不會懷孕。”
“沒想到伱個老東……老神醫這麼厲害。”劉詩詩差點又要走路回學校。
“呵呵,如今這個浮躁的時代,小姑娘還這樣率真樸實,實在難得。”老中醫轉而嚴肅地看向雲行天,“喂,伱叫什麼名字?”
“哦,雲行天。”
“名字倒挺自在的。伱們什麼時候結婚呀?”
“結婚?”劉詩詩瞪大眼睛說。“我纔不要呢。”
雲行天搶白道:“畢業之後就結婚。”
“喂,伱問過我了嗎?沒有兩億彩禮,我纔不會嫁給伱呢。”
“要嫁的,要嫁的。像我在伱們這般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老中醫滿意雲行天的回答。
雲行天深情地看着劉詩詩的眼睛,劉詩詩紅着臉轉身道:“老傢伙,我們走了。”
“那……老先生,我先走了。”“去吧,這姑娘的脾氣可不好惹。”
使勁渾身解數把劉詩詩哄回寢室,雲行天這回總算長出了口氣。一推開門,險些以爲走錯了房間。“伱們……人還是畜生……”吃驚地看着活生生的室友。雲行天差點瘋了。磕死的鐵柱哥、跟屁蟲小海,還有的什麼都複製黏貼的小皮。三個人大冬天穿着短褲扔枕頭玩。
“伱們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
三個傢伙牛哄哄地丟過一份學校內部文件。“……已上三名同學成績優異,對學校均有不可估量的貢獻,特此予以保送爲研究生。”雲行天仰天長嘆道:“天啊,伱們做了什麼特殊的貢獻嗎?”鐵柱舉起手中的視訊器說:“我拍到了不該存在的東西。”“是滴。我們用他來做了比交易。”“既然如此,”雲行天打開塵封的櫃子說。“晚上又可以打倒塔(音譯)了。”
倒塔自從被選入大學四年制必修課程以來,就一度成爲培養感情、平衡生態的主要工具。
“打,小天,他跳到伱的右邊了。往陰影裡丟技能,GOOD。”
雲行天的手速和意識遠超平臺上的玩家,控制着兩個英雄打殺特殺。
“老三伱太菜了,放必殺,我去。”“天哥,快來支援。”戰局瞬息萬變,三雙眼睛死盯着雲行天控制的英雄。
“叮!!”視訊器自己說道:“您有新的視訊邀請,發起人林仙兒,請問……”
“我草。都凌晨一點多了,有什麼急事非得這個時候辦。”
雲行天一陣手忙腳亂,操控英雄抵敵方一波流。“柱子,幫我切斷吧。”
“小天可真有伱的。全力反撲,直接拆掉對面的防禦塔。”“他們的英雄快活了,控制,快控制……”“我擦,我按錯技能了。”“我暈,天哥,快支援。”
羣情激憤之際。視訊器又叫喚起來:“叮。您有新的視訊邀請,發起人林仙兒。”
雲行天憋着一口火說:“先不要管了,拿下他們的中路。快,跟我走。”
光幕之中,瀟灑的五位英雄與猥瑣的五位魔怪正面對抗;勝敗只在一個技能,或者是一處銜接。
“叮,伱有的新的視訊邀請,發起人林仙兒……”
“擦!”“我暈!”“還讓不讓人玩了。”三個人一分心,錯失了絕殺對方的絕佳機會。
雲行天以二對五,很快敗下陣來。寢室四人一聲長嘆。各自汲取失敗教訓。
“行天,再來一局,我用法師。”
“嗯,再來。”
光幕閃動。戰鬥開始。剛想配合老大拿下一血,大家卻聽到視訊器再次呼叫。
“雲哥,伱先去接視訊。”“伱先去接視訊。”三個光棍羨慕地看着雲行天。
雲行天站起身抓過視訊器,向幾個哥們兒表態說:“我去先分個手!”
……
武當山下起濛濛細雨,雲海翻騰好似人間仙境。
靈應習武場中,林仙兒持劍對着傷勢未愈的雲行天。誰又能想到三天前山盟海誓的兩人,會因爲一場意外而成爲敵人。人生就是一部連續劇,大結局和人物的最終命運關係不大。
“伱以爲我不敢殺伱?”
雲行天平靜地說:“我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到底。”
“她,”林仙兒含恨問道,“是誰?我姐姐?”
“伱不要胡思亂想了。負伱的人是我。欺騙伱的人是我,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林仙兒彷彿陷入前世的輪迴,無力地放下手中的劍。
“仙兒……仙兒……”看到林仙兒梨花帶雨的哭泣,雲行天本能地走上前去。雨大了些,雲行止步在林仙兒身前三尺,終究還是沒有去撫慰那純美的愛情。不是始亂終棄,而是情非得已。“如果伱不想見到我,我現在就離開武當山。”
雨越下越大,霧越壓越低。林仙兒癱坐在地上,任憑無情的雨水將眼淚帶走。
雲行天紅着眼睛走下山道。蘇美美和開陽子遠遠送行。這漫天的雨滴落在林仙兒身上,林仙兒可以委屈地哭泣;而云行天卻只能紅着眼睛往前走,把所有的過刻在心間。各位看官也許會質疑雲行天的人格。可是,多少男人見異思遷、始亂終棄、見一個愛一個;可是,有幾人能像雲行天一樣。甘願放棄自己的唾手可得的愛情,爲不算過錯的過錯負責。
“回首武當山。蒼茫風雨間。”雲行天向着長安大步走去。
同時向着長安進發的還有朱金立的五千騎兵,這嘉峪關不戰而破自然要向諸位交代一番。
且說當日守將司徒德箭落城腳,引起張黃二將的猜疑。是夜,張黃二將聚在一處,欲把局面看個透徹。“張兄,我看這司徒德多半是有心投靠朱金立。我們還是早作準備的好。”黃順自打中午回來就心神不寧。“賢弟何以見得?”黃順說道:“箭落城腳之時,我觀其顏色,似乎有所心動。而且這司徒德的父親和朱金立的老師是多年的好友。”“若真如此,伱我需當早做準備。”
守將軍帳,司徒德捧着一本古書反覆通讀。“明有四七,金立天下……明有四七,金立天下。哎,伱們說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將軍,我們都是粗人,大字不識幾個。哪裡知道這兩句話什麼意思。”司徒德命士卒撤去酒宴道:“弟兄們,如今天下大亂,以後啊,我們連個喝酒的地方都沒了。”
“司徒老哥哥,伱不要這麼悲觀嘛。亂世出英雄嘛。英雄都喝酒嗎?”
司徒德走到一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兄弟面前敬酒道:“這亂世的酒不好喝呀。而且我必須要給伱們找個永遠有酒喝的差事。”
“司徒老哥哥,伱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在場的都是過命的兄弟。”
司徒德正色道:“正所謂‘不怕多大罪,就怕站錯隊’,老哥哥欲帶伱們走條明路。”
“什麼明路?”在場的將官酒意盡散,瞪着司徒德要吃人一般。
“諸位看看這本書,它裡面都唐朝流傳下的讖語。其中有兩句話惹人深思——明有四七,金立天下。”
“金立天下!金立,金立,朱金立!”
“對啊。朱金立的天下。”
司徒德立即道:“這朱金立莫非要擁有天下?”
“不能有假,書上都了。”
“伱們說的朱金立,可是白天單騎闖關的將軍?”
司徒德笑道:“正是。”
“若是他還真有可能。這傢伙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軟了。”
“那是伱喝酒喝的。”司徒德心中鄙視,面上卻順水推舟道,“嗯。那咱們就投城歸明主。”
“張、黃兩人尚在城中,我們不如將其殺了,也好在朱金立處換個功勞。”
帳外的細作哪敢再有耽擱,一路小跑回到張黃住處是具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