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子老大!”“不可能!”我和錐子同時叫了起來。
錐子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這販子老大很早之前就沒蹤影了,怎麼可能是趙新。”
我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你說什麼?趙新?是哪個新?”
錐子說:“我哪知道是那個新啊,我又不是他爹。”我忍住心裡的激動問:“三個金念什麼?”二哥在旁邊喊:“念鑫唄,老子都知道!”
我一拍大腿,說:“這不就完了麼!三個金念鑫,二哥,你還記得當時我們被販子裡面的人逼的時候,那個禿頂老頭唸叨了一句,他對不起三金!那不是就是個鑫麼,,肯定是這樣,販子的老大就是趙新!三合的二把手!”
我越說越激動,彷彿已經看見趙鑫過來救場,先鎮住三合裡面的人,然後把左麟給就出來的場景了,那時候紅鯉魚肯定會很高興吧!
我直接給溫傑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給他說了一遍,要不是左麟自己給我說了聲販子什麼的,那三金跟鑫的導向性在大,我也會把這倆人想到一起去,不過左麟既然說了,那這件事就沒跑了!
溫傑在那邊也挺激動的,畢竟現在來看,能出來鎮場子扛鼎的就趙鑫這一個人,但是錐子在一旁一個勁的嘟囔,這不對啊,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連我都被瞞住了?
溫傑是自己來的,因爲坐牢那件事,段紅鯉跟這二把手似乎是關係並不是太好,他先問左麟在裡面怎麼樣,我嘆了口氣,這左麟絕對是牛逼人物,聽他跟我說的那話,都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可是還改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點不影響,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我懷疑這人都跟那歷史上刮骨療毒談笑自若的關二爺一樣,都是響噹噹的頂天漢子!
那禿頂老頭上次僞裝的有夠像的,怪不得最後沒敢跟我賭,原來這狗日的就是再演一齣戲,不過這齣戲是趙鑫導演的嗎,要是那樣就有點操蛋了。
因爲溫傑左麟都是非常敞亮的漢子,這或許跟左麟的領導方式有關,所以我以爲這三合裡面基本上都是那種比較豪爽的爺們,要是頭頂老頭那一手是趙鑫導演,我心裡就跟吃了死老鼠一樣,有堵又噁心。
那禿頂老頭的地址錐子打聽到了,然後我和二哥還有溫傑三人順着地址就摸去了,錐子哥不適合幹這事,沒出面,老頭住的地方不差,挺高檔的一個小區,我站在門口敲門,老頭在貓眼裡看見是我,有點驚訝,說:“你怎麼來了?”
我說:“千辛萬苦打聽到你地址,總算是摸來了,媽的,現在監獄出點事,捅了一個簍子,欠了一大筆錢,我想好了,我加入販子,不過你們能不能先打給我一筆錢?”
禿頂老頭一聽這個,不疑有他,直接把門打開,說:“這都好說……”
旁邊的溫傑鑽了出來,他手裡拿着刀的,伸手捂住老頭的嘴巴用刀子頂着他的脖子,架着就往裡走去,現在時間不早了,老頭家人都睡覺了,我衝着老頭說:“我不想傷害他們,你明白我的意思。”
老頭的老伴說:“誰啊,這麼晚了還竅門。”
老頭現在臉都白了,但還顫抖的說:“嗨,別提了,是公司來的,公司出了點事,我先去公司一趟,不用等我了。”
禿頂老頭顫巍巍的從沙發上拿起外套,自言自語的說:“天冷了,要多穿點,老婆子啊,走了啊,睡好。”禿頂老頭還以爲我是要做掉他呢,居然像是交代遺言了,我又好氣又好笑,拉把他拉到樓底下之後,老頭說:“陳凱,能栽到你手裡不冤,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弄死我麼!”
二哥直接罵了:“弄死你大爺,要說是弄死你,老子那天就弄死你了,還等着今天啊!”老頭一見二哥,嚇了一哆嗦,似乎是對上次二哥殺回去搶槍的畫面心有餘悸。
我說:“你別害怕,我是守法公民,什麼弄死不弄死的,我過來是向你打聽一個人,嚇到你了給你說聲對不起,但是現在事情非常着急,所以不得不初次下策了,你們帶頭人叫什麼。”
禿頂老頭突然聽見我問這個,呆了好一會,才納悶的說:“你打聽他幹什麼,現在人都死了,難道你還想着幫着警察把我們販子一窩端了?”
二哥聽老頭墨跡心煩,擡手就想抽老頭,那手頭到了老頭的頭頂了,又狠狠的放了下來,估計是看老頭這麼大年紀了,不好意思,二哥神倆手指說:“要飯的問你啥你就說啥,別他媽的唧唧歪歪,聽見沒,信不信老子抽你!”
老頭都趕上二哥的爺爺倍了,他還是一口一個老子的說,實在是太沒素質了,不過這效果是顯然易見的,老頭交代了:“我們領頭人是三金,不知道姓什麼啊,不過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啊。”
“死了?”溫傑不淡定了,這趙金明顯就是三合的趙鑫啊,你他媽告訴我死了,這不是逗我玩的麼!
我知道點販子的事,說:“你說清楚,到底是死了還是消失了?”老頭苦着臉說:“是消失了,不過,這不跟死了一樣嗎?”
二哥終於忍不住了,衝着禿頂老頭的光亮頭頂就是一巴掌,氣急敗壞的說:“這他媽的能一樣嗎,你傻啊!”
老頭一個屁都不敢放。
溫傑好像是想起什麼,說:“三年前,我想起來了,發生那件事,好像也是在三年前,他是在哪天失蹤的?”
老頭想了想,這次不敢信口開河了說:“六月初七,我記得很清楚,因爲那天是我生日,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帶頭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二把手劉文乾的!”
溫傑問:“有證據嗎?”老頭搖頭,溫傑把我拉到一邊說:“當年那件事,是發生在七月份,但是是陽曆,要是折算到陰曆……”後面的話他沒說,這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三金要是趙鑫的話,別說是一個劉文,就是十個劉文都不可能把他弄死,當時離奇失蹤,肯定就是跟那件事有關,可現在又來了,販子內部的人都不知道三金在哪,左麟跟我說這話,顯然他也不知道趙鑫在哪,這件事又到了死衚衕!
溫傑還是不相信,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對老頭動粗的,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刻,這老頭年紀大了,不抗折磨,後來還真的問出點話來,那就是三金在消失的前一天晚上見過肖瀟!
我們這都趕上辦案組了,一個線索接着另一個線索,到了雨滴之後,傻子樂呵呵的過來,還以爲我們是要找他的,本來這貨是不想來雨滴上班的,因爲之前他知道我去販子被堵是肖瀟把我弄去的,可是後來我跟他說了,那左輪手槍的事,所以販子又顛顛回來了,這狗日的還是捨不得倩倩。
這幾天我算是知道了一件事,二哥這牲口別管是什麼時候都不可能虧待了他襠下的那東西,我還怕進到夜店裡來他發浪,可是進來後他眼睛眨都不眨,就斜上方看去,那些漏屁股露胸脯的女人一個都不看,他氣質不錯,好幾個女人過來撩撥都被他忽視了,那樣子跟被點穴了一樣。
我順着往上一看,怪不得二哥發癡呢,二樓那抹着豔紅嘴脣,露着半截香肩膀的肖瀟正往下看呢,二哥有點妖的說:“媽的,這嘴脣要是給老子幹個口活,老子這一輩子都不找小姐了!”
我就經歷過一個女人給我幹口活,還他媽被牙齒颳了老二,所以根本體會不到二哥說的那意境,不過我知道這肖瀟要是知道二哥把她跟小姐比,肯定又要拿槍崩他。
這次我們直接上去了,那像是猴子一樣的蠻子果然不再,這二哥挺猛的啊,被偷襲的情況下還真能幹過這打泰拳的漢子。
我上去的時候跟二哥說了,讓他別發癲,現在幹正經事要緊。
二哥嘟嘟囔囔,說,老子幹這娘們也是正經事。我白了他一眼。
上去後,肖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陳凱,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