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說的是二哥追她想上她的事,臉上有點尷尬,但沒說什麼。
二哥在那邊說了:“這事是老子乾的,咋了,跟陳凱沒關係!”
我趕緊拉住二哥,問肖瀟:“肖瀟,我問你點事,你能不能幫個忙?”肖瀟看着我,突然笑了,挺好看的,沒出息的二哥吞了口口水。
“不幫!”肖瀟說的斬釘截鐵。
我一下就沒轍了,都怪二哥,你說好端端的招惹這娘們幹嘛,真是的!
溫傑和我都有點着急,畢竟這事太重要,肖瀟看我倆這樣,話鋒一轉,說了句:“不過,要想我幫忙也可以。”我和溫傑同時說:“不過什麼?”
肖瀟笑的有點詭異,甚至像是成精的狐狸,還不等我們反應,蓬的一聲打開了身後的九條尾巴,她說:“把這人的舌頭給我割下來,我要下酒喝。”
肖瀟指的是二哥。
我一聽臉都黑了,這他媽的,怎麼可能,二哥是我兄弟哥們,我怎麼可能對他動手,二哥嘿嘿一笑,有點淫蕩,說:“小娘們,你是想吃老子的舌頭了,是想跟老子舌吻不成?老子滿足你,來,嗚嗚嗚……”
二哥像是狗一樣吐出舌頭來,挑釁肖瀟。
我拉住二哥,對肖瀟說:“這個消息對我很重要,聽說你在販子老大三金消失的前一天晚上見過他,我從左麟嘴已經知道這人的身份了,想問問你三金現在到底在哪,我還知道他現在就在哪,我甚至都可以帶着你們去見他,找他,我還知道你們現在遇見事了,左麟,被抓了!”
肖瀟說這話的時候,身子站了起來,一點點朝我靠過來,氣勢倒是挺足,我心裡很不對味,因爲我從她嘴裡沒有聽出任何的笑話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女人,真的知道三金的下落,同樣,她也是真的想要二哥的舌頭!
我冷着臉說:“肖瀟,你開玩笑的吧,二哥雖然對你有點不敬,但也不至於割了舌頭吧。”
肖瀟有點神經質的笑:“我開玩笑,你知道我外號叫什麼嗎,黑寡婦,你聽說過毒蜘蛛開玩笑的嗎,這就是我的條件,你要是想要消息,可以,把他的舌頭割下來,我肯定給你!”
這娘們實在是太毒了,我以前都沒有意識到,或者沒有逼到她的底線,但是現在到了,二哥很成功,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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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換個條件,其他的什麼都答應你,這個,不行。”肖瀟眼睛泛着毒光看二哥,搖頭,一字一頓的說:“我就要他的舌頭。”
我眯着眼睛,說:“沒有別的方法,不能通融一下?”肖瀟坐下,眯起眼睛,搖頭。
我還就不信了,除了這肖瀟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三金的下落了,我說了聲你行,扭頭就帶着二哥走,這地方是肖瀟的地盤,二哥在能打,就算是沒有蠻子,估計也有人會有槍,再厲害的人也躲不過槍子吧。
見到我想走,溫傑冷着聲音道:“這人的舌頭割下來,你就會帶我去找三金對不對?”肖瀟點頭,我聽見這對話知道不好,誰想到這溫傑真的突然發難,直接衝着二哥撲過來,手裡的刀子都抽了出來。
我是在二哥前面的,二哥跟溫傑靠的近,溫傑是左麟的馬前卒,死忠,別說是割掉跟他並沒有多少關係的二哥的舌頭,就算是能救了左麟,我估計這人對我這救命恩人都能下的了死手,這一切突如其來,但似乎又合情合理。
我趕緊上去幫二哥,從身上也摸出彈簧刀,二哥現在身上有傷啊!
二哥見到溫傑的動作了,他反應很快的,伸手就去溫傑的刀子,我以爲又見到傻子當初那彪悍的一幕了,可是二哥手上活很巧,直接跳到溫傑的手腕上了,反手一扣,直接捏住,然後一擰,溫傑吃痛,不過這溫傑確實也厲害,這時候把刀子一扔,丟到另一個手裡,抓着就往二哥脖子上扎來。
我當時也下狠心了,手裡的刀子衝着溫傑大腿上扎去,這狗日的是要做死。
可是二哥像沒看見那逼來的刀子一樣,飛起一腳,一個正踹,蹬到了溫傑的肚子上,一腳踹飛,出去了四五米,二哥罵道:“老子他媽這輩子最煩窩裡鬥了,老子跟要飯的是爲了你老大跑前跑後吧,你他媽的還真想跟老子動手!?”
二哥似乎也知道溫傑這是對自己老大一片忠心,所以罵了一句並沒有往前去,轉身想跟我走,溫傑衝着傻子喊:“回來,你給我回來!讓我割掉你舌頭,回來啊!”
二哥臉上一黑,走到溫傑身邊,重重的朝着他的胸口跺了一腳,罵道:“孬種!”踹的溫傑咳嗽起來。
溫傑這時候意識到自己割不掉二哥的舌頭了,魔怔了一樣,突然擡頭問肖瀟:“你想要舌頭下酒是不是,你想吃舌頭是不是,行,我給你!”
說完溫傑拿着刀子拽着舌頭就往上割,這是真動手啊,二哥離得近,一腳踹飛了溫傑手裡的刀子,就算是這樣,溫傑舌頭也被劃傷了,嘴裡都是血。
二哥是熱血真漢子,見溫傑這樣,罵了一聲:“操!”
我不知道當時二哥怎麼想的,彎腰撿起那刀子,對着肖瀟說:“希望你說話算話!”伸出舌頭來也想着割掉自己的舌頭,二哥這傻逼肯定是被溫傑刺激到了,這溫傑爲了自己老大連舌頭都不要了是忠,二哥見溫傑是漢子,不管認不認識了,跟他嗎以前的綠林好漢一樣,頭腦一熱就要行大義,我從後面踹了二哥一腳,他身子往前一撲,沒有割到。
我衝他吼到:“你他媽瘋了啊!傻逼不是啊,還有你,溫傑,你們一個個是傻逼是吧!草泥馬的,這樣很仗義是不是!就他媽你們是爺們,割了舌頭這娘們能帶你們去,傻逼,傻逼!”
我越罵越生氣,轉過身來,對着肖瀟說:“肖瀟,黑寡婦,我不管你是誰,我知道你很吊,你行,你他媽的真行!玩弄別人很有意思是不是!”
肖瀟就是一個賤人,被我一罵,臉上居然有了紅暈,衝我癲癲的笑了起來,她說:“是啊,可有意思了,你們繼續啊,陳凱,你怎麼不割,你不是跟這愣頭青是兄弟麼,你爲了他割啊!”
我衝着肖瀟點着手指頭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着我拉着二哥轉身就走,可是還沒下樓梯,那肖瀟在後面叫了聲:“陳凱。”我沒停腳步。
“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真的不給你說三金的下落了。”我一下子剎住了車,回頭衝着肖瀟就笑了起來,說:“肖瀟,我就說麼,你是一個好人,多謝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奴才相,別管是肖瀟還是二哥還是溫傑,都吃驚的看着我,沒想到我變臉變的這麼快。
肖瀟饒有興趣的看着我,知道我在表演,她嘴角的笑意瀰漫,說:“告訴你可以,不割那人的舌頭也行,這樣吧,你答應我件事吧。”
我還是有點諂媚,笑着說:“行,你說什麼事。”
肖瀟說:“什麼事,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到之後,在給你說。”她又補充了一下說:“當然,是不會讓你違法的,我可知道,你是守法的好公民。”
……
現在雖然都快午夜了,但是對於tj有些地方的夜市來說,這纔是生意的紅火時刻,我們三個現在在燒烤一條街上走着,炭火煙味,羊肉串味,還有啤酒味,當然還有那鼎沸的人聲,讓着午夜小街完全活了起來,夏天吃燒烤喝扎啤,叫着兩三個兄弟是最愜意的生活,沒有之一。
溫傑這一路給二哥道了很多次謙,按照他的性格,這也難能可貴了,最後恨不得都以死明志了,不過二哥這人虎歸虎,但是不記仇,尤其是不記爺們的仇,這事從我心裡成了疙瘩,但是從二哥那,絲毫看不出啥來。
“你說,那人就會在這?”二哥聞着燒烤味有點饞了,沿着吐沫。
我說:“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那娘們應該不會騙咱,要是真的騙咱,二哥,這次我就算是下藥,也要把那娘們給你弄回來!”
二哥嘿嘿淫笑着,還一臉正經的說:“那多不好意思,不過,老子可不給你們分,那是老子要搶回來睡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