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只是搖頭,提起管教的時候,她臉上的恐懼似乎是更深了一層,哎,看來這
事情不簡單啊,我說:“別的,我也不說了,你好好的吧,畢竟,這段就是你生活中
一部分,你的生活是屬於監獄之外的,大道理我也不說了,在這裡,你就要遵循這的
規矩,你是哪個監號的?”
那個女犯人說自己是b區403號的,我記了下來,我說:“你下午也別回去了,在我這
呆着,等我快下班的時候,我再讓他們帶你走,我啊,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咱們人
啊,至少有點盼頭不是?”
那個女囚看着我,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出來。
我再也沒理她,走到電腦跟前,無聊的玩起了紙牌,然後兩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我能說什麼?我沒在那個環境中,體會不到她的處境,這裡面的黑暗,就憑我磨磨嘴
皮子,她就能心裡釋然,挺過那個坎?扯淡。
我心裡很煩躁,本來我想進監獄最初的想法就是泡幾個漂亮的女犯人,可是一來就被
一個臭臉劉紅給噁心到了,再後來,就遇見這事,真鬧心,我自問心裡還是有正義感
的,但是我這正義感怎麼用,給指導員說?她會管纔怪了,哪個監獄不欺負新犯人,
犯人自己不反抗,服刑這些年,都會是慫樣。
我想的是好的,想着留這個女犯人一下午,至少讓她輕鬆一下午,可是倆小時候,那
男人婆就敲門進來了,進來後看見那女犯人正失神的坐着,也不鬧了,哈哈一笑說:
“行啊,兄弟,這麼瘋的女人都被你搞定了,有兩下子!”
我衝她笑笑,沒說話,男人婆彎腰將那個犯人的手銬打開,然後重新反銬住她的胳膊
,說了聲:“9587.你最好是老實點,這次是你第一次,我就不送你去黑號子了,聽見
沒!”
那女犯人沒搭理她,男人婆有些不耐煩,推了她一下,罵道:“聾了啊,聽見沒!”
那女犯人這才換換點了點頭,男人婆跟我打個招呼,拉着女犯人往前走去,出門時,
女犯人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了聲:“你是個好人。”
然後就被拉走了。
有了下午這事,我一下午沒精神,快六點的時候,趙可又過來了,她倒是一臉興奮,
對我說:“陳哥,走了,吃飯去了,吃完飯就下班了。”
我衝她笑了笑,說:“咋那麼高興啊?”趙可說:“當然高興了,今天你不知道,我
去看那些犯人工作了,她們都可害怕我了,我可威風了。”
我聽見這話心裡很不舒服,恩了一聲,沒再說,她嘰嘰喳喳,跟我說下午看那些女犯
人剪線頭的事。
犯人在監獄裡不是整天關在號子裡,也是需要幹活的,勞動改造,工作量還不小。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問趙可:“下班之後晚上能幹啥啊?”
趙可一臉認真,掰着手指頭說:“下班後我們可以玩很多東西啊,打牌啦,聊天啦,
聽收音機了,當然也可以去散步啊,不過十點之前必須熄燈睡覺。”
我聽了之後點點頭,趙可這時候湊過腦袋來對我說:“陳哥啊,咱們一起來的那些姐
妹想要晚上見見你,你看行不?她們都說,咱們是新來的,要一起的。”
我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不光是犯人,就是這監獄裡面的管教,獄警也都要抱團的,
舊人欺負新人,我當然沒意見,能見美女啊,當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幹……
晚上,我要女監……
吃完飯,趙可打聽了我的宿舍之後就回去,我回到宿舍之後,把制服換上,然後坐在
椅子上想,今天晚上該怎麼辦。
我對這監獄不熟悉,不過上大學時候那學生會還一道道的,這裡面肯定是暗流涌動,
關係複雜。
我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這好人難當啊。
約莫是過了半個小時,門外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等我站起來的時候,門口就傳過
來敲門聲,打開門,外面帶着趙可,站着四個女孩,其中一個比趙可高出一頭,另兩
個,都跟趙可差不多高,都一個稍微胖點,另一個瘦點,戴着眼鏡。
我趕緊笑着把她們請進來,趙可見我穿警服,納悶道:“陳哥,你穿這個幹嘛?試衣
服嗎?”
我笑着沒回答,說:“趙可,快介紹一下,這幾位美女都叫什麼啊,一個個的,長得
咋那麼水靈呢?”
那個高個笑着說:“小可兒說你人老實,我看不像,油嘴滑舌,我叫陳瑤瑤,咱們是
本家呢。”
至於剩下的那倆,就有些平庸了,胖點的那個叫王芳,人跟名字一樣,都土裡土氣的
,那個小四眼妹,聲音細細的,叫王景,看起來較弱溫柔的樣子。
介紹認識之後,我有些納悶:“咱們這一批就咱們五個嗎,我聽指導員說好像是這批
人不少啊。”
陳瑤瑤說:“還有一個佳佳,不過佳佳今天晚上值班,還沒回來,要說咱們佳佳可是
大美妞啊,凱凱想不想見?”
纔剛見面,這妞就給我起外號,還這麼淫蕩,不過,我喜歡!
我趕緊說:“哎呀,那十點之後可不就是熄燈了麼,見不到了,明天一工作起來,肯
定又見不到,那挺遺憾的。”
她們四個聽了之後,都點了點頭,不過我看那王景眼睛偷偷瞧了我一下,眼神有些異
樣。
我看她們不上道,就繼續引誘說:“哎,剛來就被拽到辦公室裡了,也不知道這監獄
是啥樣,咱們這組新人也不能一起見個面,挺遺憾的。”
趙可咬了咬嘴脣說:“確實挺遺憾的,哎,對了,要不我們去找佳佳吧,跟她一起去
值班,正好帶着陳哥去看看女囚?”
那王芳搖頭說:“這是違反紀律的,咱們最好別這樣。”那風騷的陳瑤瑤滿不在乎的
說:“這有啥,只要是咱們不說,肯定沒人知道,再說了,我也沒晚上去過,去吧,
偷偷的,沒人知道。”
到了後來,王芳和王景她倆沒去,她倆換上衣服之後,三人偷偷就朝着監獄走去,也
該是上天幫我,那個佳佳就是在b區值班的。
我們來到b區之後,那看門的見到我們三個穿着警服,問了下來幹嘛的,陳瑤瑤說上面
讓過來巡查的,她就放行了,不過我是一直低着頭的,她沒看見我,想想大晚上的,
肯定不讓男科員進到女囚室。
我們到那的時候,監獄裡面已經熄燈了,黑乎乎的,好在趙可帶了一個手電,從趙可
的手電照過去,可以看見這個監獄裡面一排排被鐵欄杆擋住的牢房,熄燈後那些犯人
都不允許起來,所以這裡面靜悄悄的,照過去,就看見牀位上蓋着白被子的人,尼瑪
,慘白的光照在上面,居然像是太平間的停屍房一樣,有些嚇人。
二樓打下來一個手電燈光,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了下來:“誰?”陳瑤瑤回道:“
上面怕今天出事,就讓我們過來幫忙。”上面那個聲音哦了下,就沒了動靜。
趙可有些害怕,朝我身邊擠了擠,我拿過手電,找到樓梯,往上走,三人都沒說話,
到了二樓之後,那佳佳也過來了,太黑看不清模樣。
還沒等我們介紹,就聽見樓上傳來嗚嗚的聲音,聲音很悶,還伴着砰砰的聲音,在這
空曠的監獄裡,有些讓人發慌,那佳佳趕緊衝了上去,嘴裡喊着:“哪個屋?不想睡
覺了?”
我心裡一沉,八成估計到這是咋回事了,拿着手電就往上追,果然聲音的來源是4樓,
先上去的佳佳在一個牢房門口大聲喊了起來:“助手!都給我助手!你,你們幹什麼
呢!”那聲音明顯是受到了驚嚇,沒有一點威懾。
我走到那牢房前面,擡頭看了一眼,403,裡面現在正亂成了一團,我拿着手電看清之
後,嘴裡喊了句:“他孃的,給我助手!”
我這是情急所爲,但是我忘了一件事,我現在是在女子監獄裡面,在這監獄裡面,好
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男人!
在我喊完這話後,裡面那五六個再廁所裡壓着一個女人的那些囚犯立馬回過頭來,不
過手電光刺眼,她們伸手擋住,一個長頭髮的女的撥開擋在她前面的人,瞪着大眼睛
,也不嫌耀眼,直接衝我走了過來,嘴裡輕聲喊了句:“男人!”
這句話像是瘟疫一樣,瞬間就在這個監獄裡面爆炸開來,就連我旁邊的那個佳佳也失
聲跟着喊道:“男人!”
下一秒,那個長頭髮的女犯人就衝着監獄門跑了過來,嘴裡尖叫着:“男人,男人!
男人!”我轉過頭,腿有些發軟。
感覺,這些人似乎是想把我吃掉。
我頭有些大,知道出大事了,可是我身上一緊,在回頭的時候,看見欄杆上擠着一張
煞白的臉,呲着牙,拼命的往外鑽着,而她的手,正瘋狂的在我身上摸着,不光是這
一隻手,隨後兩隻,三隻,一眨眼,我身上衣服就被十幾雙手扯住了。
她們像是餓死鬼一樣,慘白着臉,撕扯着我的衣服,那最先過的那個女的,捏住我脖子。
我身上的衣服被扯爛,旁邊的那佳佳反應過來,拿着警棍在那些犯人胳膊上使勁抽着
,嘴裡聲音尖銳:“放開,給我鬆開!”
我往後退着,但是手太多,我一時掙脫不開,我搶過佳佳手裡的警棍,隔着欄杆,衝
着那一個個擠過來的頭就砸去。
我是真害怕了,那個抓住我的女人,死命的拉扯着我的脖子。
心裡那時候完全沒有惜香憐玉,有的只是憤怒還有求生的慾望,被我抽中了頭的那些
女的,終於開始害怕了,紛紛捂着頭撤了回去,但只有那個抓着我下面的那個女的不
肯撒手,我用警棍又一下抽在她的頭上,紅彤彤的一片,順着她的眉心流了下來,觸
目驚心。
那女的本來是一個美豔至極的女人,但現在就像是瘋子,人已經發狂,胡言亂語了。
我有些忍不住了,這種情況下,這樣美麗的女人,臉上還帶着血,調教,女囚,暴力
我差點失去控制,我閉上眼,狠狠的衝着那瘋狂的女人頭上來了一棍子,那女人兩眼
一翻,倒了過去,但是拽着我那裡的手居然還不撒開。
我艱難的掰開那女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趙可她們倆也上來了,問我有沒有事。
其他監獄裡已經開始暴亂,哐哐的,砸着監獄門,事情已經失控,我們幾個已經鎮不
住了,我讓趙可趕緊去叫人,然後我問旁邊的佳佳:“有沒有鑰匙,給我403的鑰匙!
”
佳佳說:“幹嘛,不能開!”
我指着裡面那被按到在廁所裡生死不知道的女人喊道:“看見了嗎,她現在不知道怎
麼樣了,被人按到廁所裡吃屎了,這可是一個孩子的媽,你他孃的良心讓狗吃了啊!
”
那佳佳還想說什麼,但是我過去往她腰間搶鑰匙去了,讓我想不到的是,陳媛媛拉着
我的手衝我說:“不行,陳凱,你不能這樣,等隊長她們來了再說,我們之前上過課
,不能私自打開牢門,出了事,誰都不能負責!”
說話的當口,裡面那趴在廁所裡的女人身子動了動,我趕緊衝着裡面喊道:“你,沒
事吧,是我,咱們下午剛見了面。”
那個女的扶着牆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但是背對着我,我看見她長長的頭髮上掛着一攤
黃色的東西,很是噁心,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溼了一片片,不知道是水還是尿。
那個女的轉過身來,我一看她眼睛,我一看她眼睛,就知道事情不好,鑽死牛角尖了
,這種人平常老師木訥,就像是下午一樣,要是鑽起牛角尖,那更嚇人。
她啊的一聲哭了起來,聲音都劈了,像是死了崽的狼一樣,聲音裡一點生氣都沒有,
她啊啊哭着,衝着昏倒在地上的那流血美女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在她身上,雙手掐住
那還露着半個胸的女人的脖子。
囚室裡那些女人一看,趕緊上去幫忙,拽着那上面那女人的頭髮,衣服使勁往下拉,
這能看出來,地下躺着那個被我打昏的女人,肯定是這裡面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