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些女銷售來說,我感覺那一樓的禁閉室完全就能唬住她們,不到兩三個小時,樑晶就打電話告訴我說,那幾個女銷售撐不住了,交代了。
我去了之後把她們交代出來的證據遞給上面了,至於怎麼順藤摸瓜,那就是公安機關的事情了,不過這次處理這件事的禿頂販子一幫,應該是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當天夜裡,公安機關就把這禿頂那夥人抓了起來,當然是只跟這件事有關的,禿頂老頭那邊的販子人數不少,並沒有都被抓進去。
接下來的事就是我精心安排好的了,因爲我知道,販子這些人絕對不能出事,雖然這次被抓了,但對於我來說,我要的是這個組織,要是他們被摧毀了,那我以後要販子也就沒用了,現在把他們弄進去,只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告訴他們,不跟我合作,我有辦法讓他們在tj一天都混不下去。
話說這邊販子禿頂老頭出事之後,那劉文之前的那幫手下也不淡定了,脣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估計是那邊也找了很多關係,但是現在公安局正迫於輿論壓力,怎麼可能放人,走投無路的他們直接過來找錐子了,想讓錐子想想辦法。
我跟錐子等的就是現在,這件事不光是要把販子給放出來,還順便要撩持一下高副市長那邊的人,錐子在這tj市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應該是這麼說,跟一些有求過他的領導關係就挺不錯,在這之前,他就跟我說過,他手裡有個人,算是檢察院的高官,雖然比不上當時下馬的範海平,但是在檢察院裡還能說的上話,最重要的是,這人跟高源走的很近。
錐子聯繫着劉文手下那幫販子,直接去找檢察院那人去了,花了好大的錢,那邊的領導才點頭,說要試試,其實這件事也怪販子倒黴,輿論焦點都在他們這,所以不好保出他們來。
另一方面,我給公安局張局長說,讓他請倆人談話,一個是王剛,另一個是王剛的所長,這倆人可是郭小貝的保護傘,不過這保護傘還沒證據查處,要是有心人,應該早就知道這倆人跟最近發生的這件大案有點關係了,我相信高源副市長會是那種有心的人。
張局長跟王剛,還有王剛所長談話的時候,錐子手下的那個女記者在那,估計王剛還有那王剛所長都是以爲是秘書之類的,都沒在意。
張局長跟王剛他倆談話的時候,語氣比較曖昧,一進門就是握手,親切的問候,反正那感覺就像是在拉攏親信一樣,好巧不巧,這時候那檢察院的哥們正好踩着這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張局長跟王剛還有那個所長親暱的談話,一見檢察院的來了,趕緊把這倆人給趕了出去。
這倆人估計也納悶的,心裡還有點小激動,難道是自己祖墳上冒青煙了,要被老大看上了?
檢察院的那人是高源的親信啊,見到這一幕,他自然有點想法,他知道這王剛跟王剛所長在這案子上有污點,可就在這時候,張局長居然這樣的態度跟他倆談話,在他看來,有些事情是不言而喻的。
那檢察院的人正好是沒話說,跟張局長交流了下,就說青竹那邊丟的車不少,現在應該是以公民財產爲重點,工作重心放在抓偷車的那夥賊上,給羣衆一個交代。
雖然這件事輪不到檢察院的人來說,但是張局長畢竟是剛上臺,不跟之前的老唐那樣底氣硬,所以還是點頭稱是,那檢察院的領導模擬模糊糊的提出了要保販子那些人的想法,張局長沒答應也沒反對,這是淡淡的揭了過去。
不過走的時候,檢察院的那個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張局長,眼睛裡有點異樣的東西。
次日,檢察院出面開始督促公安局對搶車一案的工作了。
郭小貝那邊又不是什麼隱藏的很深的人,直接就被抓住了,然後接着到了王剛,然後一直查到了所長。
到了那所長之後,檢察院的人就開始引誘所長說他跟張局長什麼關係,還試圖想着用當初那咬老唐的方法把張局長給弄下水,可是這王剛所長的犯事不少,還真跟張局長沒什麼關係,畢竟是張局長剛過來,一來二去,組織上調查不出來什麼,動真格的了。
最後檢察院搬動了紀委的人介入,非要查清楚所長和張局長的關係。紀委的人來了之後,就跟張局長談話,語氣不好,那感覺就跟已經知道張局長什麼案底一樣,張局長裝着迷茫,說不知道咋回事,檢察院的那天去警察局撈人的那個直接就說了:“你當天跟那所長眉來眼去的,他已經都交代了,你還不老實交代?”
張局長一聽這話,直接笑了起來,說:“我當天找那所長,完全都是談工作,我這還是第一次跟他說話的,怎麼可能跟他有關係?”
那檢察院的人不信啊,說:“你說是談工作就談工作啊,當時的話誰都沒錄下來。”
張局長輕輕一笑,說:“這件事鬧的,幸虧當時有個記者在那,當時咱們tj報的李記者就在那,還是來採訪自己的呢,她可以作證。”
之前我介紹給張局長的那個女記者來了,說確實如此,自己採訪時候的錄音都沒關,可以作爲憑證。
當時對了錄音,然後一聽,人家張局長確實乾淨,本來高源那邊的人就不該捏着這點小事來說,誰想到最後被人家張局長的證據直接打了臉。
這件事鬧了烏龍,我估計當時高源想着狠狠的藉着個機會整張局長一次,可是誰想到,從一開始,這就是我們的一個陰謀。
事後,張局長誇獎我這招敲的好,雖然不能給高源一個打擊,但是敲山震虎,總算是給了他一個信號,知道自己這邊有了防備,以後這種施壓的事情他應該要想想再做了。
我當時見張局挺高興的,順便說了一下販子那事,然後交代了郭小貝那些團伙當時犯罪的工具其實是二廚提供的,簡單的把當初事情的動機說了一遍,如果沒有後來幫着張局長敲打高源那齣戲,估計張局長不會答應這麼痛快,但是現在這偷車賊找到了,社會輿論也都轉向這裡了,都誇公安機關辦事效率快,販子那邊出了幾個替罪羔羊,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這件事說來簡單,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場不小的勝利,這場雖然是沒跟之前一樣大型的武鬥,但是這些天我死的腦細胞可是成批成批的,販子這次肯定會老實了,知道我們的力量了,雖然沒明說,但是他們那些人知道要想繼續在tj混下去,除了跟我們在一起,沒別的出路了。
至於那順道欺負的青竹,他們純屬吃了啞巴虧了,這車賣出去,沒賣出去的,他們雖然被劫持了,但是後來找回的時候,他們也不敢深入的去追了,以爲本來這些車就是走私來的,每輛車都是黑車,沒在工商局備案的,這玩意要是查起來,那就不是損失這一批車這麼簡單了。
順便還幫張局長敲打了一下高源,這是他孃的一石三鳥啊,我後來想起來,都忍不住的爲自己這一連串的動作點贊啊。
要是這次我直接帶人去砸販子,雖然也有可能辦成這件事,但是後遺症很明顯,再說那樣的話,根本就沒辦法讓青竹吃這個啞巴虧,更別說讓張局長敲打高源了,所以有時候,我們必須承認,這腦子,確實比拳頭來的管用。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心裡多少是有點飄飄然的,畢竟在tj這個地界上能把高源連帶青竹一塊敲打的人沒有幾個,從公安局出來之後,我想着今天晚上找二哥他們一起喝點。
這天還不算是太晚,公安局門口就沒大出租車了,我自己嘟囔了一聲,然後一邊走一邊回頭打量,想着趕緊找個車。
這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是蘇小潔打過來的,問我在哪呢,我說在外面,她好像是挺着急的,問我:“具體在哪個地方,你是不是在警察局呢?”
我聽她語氣不好,說:“算是吧,我現在剛出市公安局,還沒到那十字路口,打不着車了,怎麼了?”
蘇小潔說:“你,你沒事吧?好生生的去公安局幹什麼?”
我聽見她這話心中一軟,說:“沒大事啊,不是犯事了,放心吧。”兩人說了幾句,蘇小潔問我晚上回去嗎,我想着晚上還要找二哥他們一起喝酒,就說不回去了。
這是一個小插曲,小的都不能在小了,我掛了電話後,剛好是看見前面十字路口一輛出租車在等紅燈,我趕緊跑了過去,還衝着那司機揮手,可是那混蛋玩意根本不理我,直接開了過去。
我在這邊罵了幾句,可是沒想到那出租車過了十字路口大概是一百米後停了下來,那司機搖下車窗來,衝我說:“趕緊的啊!紅綠燈你打車!”
我有點不好意思,把這事給忘了,拉開車門子,我對那司機就說:“這地打車……”
我這話還沒說完,立馬閉嘴了,車門都沒關上,可是外面有另一個人進來,直接把我往裡一推,塞了進來,我現在左邊一個人,右邊一個人,自己被夾在中間了,而且自己的腰上,一左一右現在頂着兩個冰涼堅硬的東西。
我現在腦子嗡嗡作響,就剩下一個念頭在徘徊,我被劫持了,我他孃的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