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時候,語氣陰森,本來我就不是一個脾氣多好的人,說能忍,我確實有些城府,但更多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更喜歡的是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雖然我知道自己這習慣不好。
那逗比聽見我這話,明顯是驚訝了一下,隨機就跳腳了,我第一次見識到了一個男的居然嘴巴這也能這麼碎,差點就是指着我的鼻子罵起來,這次直接是從我祖宗十八輩上開始罵。
“你算是什麼東西,不撒泡尿看看你的樣子,走後門進來的吧,是不是你姐姐在這裡面,是不是拖你姐姐賣那個進來的,還是你自己賣屁股進來的!”這逗比一下子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操尼瑪的!”我擡腿一腳就踹在那個人的肚子上了,我現在差不多是一個人能打三個人的身體,一腳就把這逗比給蹬飛了,把他踹飛之後,我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他還想掙扎起來,我擡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彎腰把手搭在那膝蓋上,陰仄仄的問:“你把我剛纔說的關於我姐姐的話再說一遍?”
從我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屌絲的時候,我面對那麼多高富帥富二代的,因爲我姐的事我都不怕鬧大,現在聽見這狗日的居然敢罵我姐,我現在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這是在監獄的公共地方,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本來我被這逗比在這訓就有很多人圍觀了,畢竟我在監獄裡也算是一個人物,大家基本上知道我有手段,但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的有點老好人,哪裡見過我這樣的表現。
尼瑪,就算是不在公務員體系裡,毆打上司,這也是絕對會被開除的啊。
“放開我,他媽的你趕緊起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逗比副監獄長已經在我腳底下漲紅了臉,想要掙扎起來,但是腿好短,像是一個烏龜被掀過了,旁邊老遠看着不敢過來的人捂着嘴正偷笑着。
我在那人胸口上捻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說:“沒人敢侮辱我姐,我不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只要是說了我姐,你就要該死,我再說一遍,把,話,吞,回,去!”
最後這幾句話是我低聲咆哮起來的,後來根據那旁邊的小管教說,我當時的眼睛通紅,嚇死個人,整個人弓着身子就像是野狼一樣,她在那邊看的都心裡直哆嗦,看那個樣子,真的不懷疑我能殺了這個副監獄長。
這副監獄長倒是有幾兩骨氣,雖然被這樣弄,但眼睛陰毒,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你完了,你肯定完了,你他媽的完蛋了!
“再給你機會,你到底是收不收回去!”我把腳往這逗比的脖子上挪了挪,現在只要是我願意,我能一腳把這人的脖子給踹斷,真的能弄死他。
副監獄長都這樣了,還在地上蹦躂着想要掙扎起來,他這次嘴裡罵着:“操尼瑪,陳凱,你牛逼,你有本事弄死我,你弄死我啊,我操死你姐姐!”
我聽見這話,腳直接擡起來,臉上戾氣一閃,真的重重的朝着那人的脖子踹去,這下子要是落實了,那人雖然不能人首分開,但絕對會是把脖子給踩斷了!
那些本來想着看熱鬧的人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都捂着眼睛轉過頭去,那地上的副監獄長一下子臉上沒了顏色,差點嚇尿了,現在這狗日的正打了一個滾,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禿頭在太陽光下面反射着,臉色慘白的看着我,嘴裡雖然還不老實,但已經不敢在罵出聲來了。
因爲他知道如果剛纔他不是自己轉頭轉的快的話,自己的脖子就會硬生生的被我給踩斷了,我是真的敢把他給弄死,是真的下了殺手。
周圍那些人回過神來,見到那個副監獄長沒事,也不敢在那看熱鬧了,跑的跑,有膽子的就過來勸架,大部分是過來跟我說的,勸我不要太沖動,這逗比一點不得人心,現在這樣了,都沒有一個人過去扶他。
本來還有點正氣的眼睛,現在正死死的看着我,又陰毒,又有點忌憚。
我猛的推開前面的那些女管教,忽的一下蹲了下去,這些人七手八腳的拉我啊,那副監獄長也嚇了一跳,嘴裡哈了一聲,小眼睛裡面終於有點不一樣的東西了,可是誰沒想到,我這次沒動手,蹲下來伸手拉住副監獄長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嘿的一聲笑了起來,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們這些人都被我們倆給騙了吧,監獄裡面太沉悶了,你們又很多天不見男人,我跟副監獄長特地演出戲,讓你們見見男人是什麼樣的,你們女人不是經常說麼,男人每一個好東西,不錯,男人打架時候就是我這樣的,是不是很敗類?”
我一這麼說,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這些人都不是傻逼,當然能知道我現在說的是真是假。
我笑的那叫一個純潔,一邊幫着副監獄長拍打身上的塵,一邊說:“副監獄長,你說是不是,我說我來演那個被打的,你非的體諒下屬,自己出糗,這高風亮節的,你說說,這年頭,您這樣的好領導要去哪找啊!”
我不是個好東西,打了這個b人後還要給他下套,如果他不接,那行,今天這事他肯定要承認自己被打了,雖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但是面子上誰都不捅破,我就是讓他吃啞巴虧,他媽的想給我來個下馬威,你以爲你是誰啊,空降的就很牛逼?
現在這副監獄長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氣的不行,我估計是看見我那犯賤的笑容,心裡更堵的慌,其實我早就吃準了這個副監獄長,從剛纔他想在夏雨詩面前耍威風我就知道,這人非常喜歡權利,或者說,喜歡人前顯擺,我就吃準了他這次會打掉牙齒往嘴吞。
果然,副監獄長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從鼻子眼裡哼了出來一句,然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走。
他走了十幾步之後,我在後面喊了一聲:“副監獄長慢走,有時間我們繼續演啊!”前面的副監獄長一個趔趄,後面不知道是那個腹黑的小管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那監獄長走後,這些無良的人才哈哈笑了起來,這個開心,彷彿是這些天忍受的怨氣終於發泄出來,本來我在她們這就沒什麼架子,這些人嘰嘰喳喳像是麻雀一樣在我耳邊叨叨起來,鶯聲燕語的,那架勢差點把我誇成了這世界上拯救他們於水火的大英雄。
這小女孩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會讓人心裡感覺很舒服,我是個大俗人,看她們這樣,心裡還是有點飄飄然的。
閒扯了幾句,這些人終於是放過了我,三五成羣走開,不過剛纔那件事已經被她們當成談資興奮的說來說去,就剩下我跟夏雨詩之後,我看她一臉淡定的看着,我忍不住的問了句:“剛纔你爲什麼不攔着我?”
夏雨詩微微的笑了下,說:“爲什麼要攔着你?”
她說這話把我給噎了一下,就像是那種我自作多情的樣子,我以爲自己在人家這會是一盤菜,但其實屁都不是一個,人家說的對,爲什麼要攔着你,你算是老幾。
雖然我臉皮有點厚,但是剛纔還聽見夏雨詩說良人當歸,又是續茶的,心裡有點悸動,感情自己都是在傻逼兮兮的自作多情。
一盆涼水澆下來,瞬間讓我清醒和心寒了一些,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畢竟是風馬牛不相及。
再也無話,我不知道夏雨詩要帶着我去哪,只是沉默的跟着她一起來到了倉庫的地方,到了一個單間倉庫門口,夏雨詩有點顯擺的跟我說:“快看,就是這,你猜這裡面是什麼?”
我雖然沒有臭着一張臉,但是也沒多少性質了,夏雨詩本來是高高興興的笑着轉過身子來的,但是看見我這樣,臉上的笑意直接僵在臉上了,有點尷尬,看的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人啥時候這麼小氣了?
夏雨詩蕙心蘭質的,沒再說話,轉頭用鑰匙打開門,推門進去,其實我現在有點好奇了,這夏雨詩就是一個女囚,雖然說是老夏的孫女,但是這倉庫可是監獄裡面的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她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好奇驅使着我走了進去,到門口,看見裡面的這些物事,呆住了。
夏雨詩在旁邊看見我的樣子,轉過頭來,努力仰起小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