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那邊跑過去,生怕看見大長腿受一點委屈,還沒跑到,我在外面就聽見了裡面傳來一個女人聲音,這動靜簡直就是讓我深惡痛絕,就跟是個蒼蠅一樣,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我衝進去之後,看見童倩倩正在跟大長腿說着話,她揹着我,剛好是擋住大長腿的臉,看不見這倆人再說什麼,但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警花跟前,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面拖,大長腿是我心裡面的禁區,別管是誰,只要是想對大長腿有什麼別的想法,對不起,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他嗎也不讓你好過。
我突然衝進來嚇了倆人一跳,同時叫了一聲,警花被我拽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頭也不回,任憑她在後面大吵大鬧,直接把她給拽到了最外面。
“你弄疼我了!疼!住手!”這是那個警花帶着慌張的聲音。
”我擡起衝着警花的那面門砸去,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那小警花臉一下就綠了,眼睛下意識的閉了起來。
“砰!”的一聲,這動靜直接讓警花哆嗦了一下,不過我的手到底是沒砸在她臉上,而是砸在她頭旁邊。
別逼我,別他嗎給你臉不要臉,我不光是能讓你疼,我還能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忍無可忍的赤紅着眼睛貼着這警花咆哮起來。
我這次真的生氣了,之前對這倔強的警花還有點欣賞,但是隨着她過來找大長腿,這丁點的好感全都沒了,我從現在就下了決心,我一定動用自己去全部的關係,把這個女的調離警局!
“你,你敢!”這個警花色厲內荏的衝我喊,我騰的一下伸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我這次是用了十成力,瞬間她的臉就變成了醬紫色,呼吸困難,就連舌頭也微微的吐了出來。
“住手,陳凱,快住手,你在好什麼?”大長腿一出來就看見這一幕,看見我像是狼一樣兇狠,這眼神讓大長腿心悸,因爲她從我的眼神中真的看見了濃濃的想要弄死警花的殺意。
我聽見大長腿的聲音,那憤怒的情緒稍微克制了一下,因爲我知道,要是我不剋制,可能又要嚇到大長腿。
我使勁推了一下警花,然後把手鬆開,對着那彎腰劇烈咳嗽的警花點了點手指,說了聲,這是我最後一次在小茹姐這看見你,如果再有下次…
大長腿聽見我的話有點生氣,在後面說:“陳凱,你怎麼回事,她就過來跟我說有個地方治刀傷的藥特別管用,你這是幹什麼?”
我聽見大長腿這麼說,看了一眼那還在咳嗽的警花,哼了一聲,沒說話。
大長腿心地善良,看見警花這樣就過去問有沒有事。
警花好容易站直了身子,衝着大長腿搖了搖頭,說沒事,我不想讓大長腿跟她在一起,害怕她套大長腿的話,拉着大長腿就走。
“我知道那個女的線索。”這是警花不咳嗽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本來怒氣衝衝的我,聽見這話後,直接沒了脾氣。
雖然她說的不明白,可是我知道她說的是誰,一定是小櫻桃。
我臉上表情變了變,最後搖頭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警花捂着自己的脖子說:“只要是你伏法,跟我回警局,我一定會幫你把你你朋友的事給處理好。”
我剛纔還有點激動,但是現在聽見她說的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威脅我,你算是什麼東西啊!
我說:“你就是想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就算是把我給抓起來,你又有什麼好處?升職加薪還是轉正,需要我來給你做鋪墊麼?”
這警花直接來了一句:“我只是想讓着天底下能伸張正義,你涉嫌聚衆鬥毆,就要受罰!不光是這樣,我會一點點找出你之前的犯罪證據來的,就算是現在不能把你抓進去,只要是你犯了法我以後一定也要把你抓進去!”
我哼了一聲,沒有搭理這個茬,說:“給我說那個女的消息,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個事?”
警花聽見我說話,執拗的說:“這件事,我會調查的,只要是你能去所裡坦白你聚衆鬥毆的事,並且賠償那些人,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我真的很煩了,往前走了一步,說:“你這是在威脅我?”
警花看見我這樣子,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是昂着頭說:“我只是實事求是,想給一個公道!”
我當着她的面直接罵了聲傻逼。
警花臉一變,衝我說:“你怎麼罵人呢,這麼沒素質,不光是聚衆鬥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是社會的敗類!”
我操,我好歹也是一個按着良心來幹事的人,在監獄的那女囚,只要是接觸到我的,哪個不是說我是好人,現在到這人嘴裡,我居然成了社會的敗類?
我都被她氣樂了,大長腿聽見警花的說話有點不高興了,說:“怎麼能這麼說陳凱啊,陳凱是個好人啊。”
我這次真的拉着的大長腿往回走了,嘴裡說:“小茹姐,咱們走。”
大長腿還想說什麼,可是這會不走不行了,因爲白阿姨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我跟大長腿倆人趕緊到了病房。
我非常非常想知道那小櫻桃的下落,可是我知道,我在大長腿面前,是要不過來的,現在我敢肯定了,當初唐龍說的被一個警察給救了,肯定就是警花了,不過這娘們既然知道線索,爲什麼不去抓那些人,反而是盯着我不放呢?
繞來繞去,原來這警花還是針對我,現在我都懷疑,這警花是不是高市長那邊派來的人。
白阿姨之前就檢查出來有癌症,具體是哪方面的癌症大長腿沒跟我說過,這次醫生切除的她身體裡面的惡性腫瘤,就在肚子裡面,我們進去的時候,白阿姨閉着眼睛還沒有醒過來。
現在白阿姨還是那個模樣,不過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有了一絲人色,大長腿坐在牀邊拿起白阿姨的手,眼圈又紅了,我走出去,問大夫,白阿姨這病到底惡化到什麼程度了。
醫生說已經是晚期了,沒多長時間了,而且白阿姨一直沒有化療,身體一直經受着非人的痛苦,今天這次暈過去,就是疼暈的,因爲那腫瘤是惡性的,這次雖然切除了,但是很快還會長起來的。
我聽見這話,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醫生說白阿姨暫時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這倒是讓我稍微放鬆了一下。
醫生走的時候,我聽見他吐了一句髒話,剛想發飆,卻看見走廊那邊披頭散髮,穿着睡衣,隱藏在那黑暗中的小翠,夜色幽幽,似乎是在她臉上蒙了一層綠色,似乎是一直再那站着,一直在那嘴角勾起,在黑暗中一直詭異的笑着。
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想過去問她,可是她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見了。
不行,一定不能在拖了,我要給錐子說,給小翠找個道士之類,給小翠看看,現在這小翠實在是太嚇人了。
現在已經是將近子時了,也就是傳說中陰氣最重的時間,我跟大長腿倆人在白阿姨病房裡,白天大長腿又哭又緊張的,折騰的不行,剛纔我跟她說白阿姨暫時沒事了,她精神一下就放鬆了下來,然後趴在牀上睡了起來,我給她披上衣服,感覺肚子有點疼,就上廁所。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反正上廁所的時候,老是感覺有人在後面跟着。
有點鬧肚子,拉了十幾分鍾纔回來,我剛從廁所裡走出來,突然前面一個人影一閃,身材纖細,應該是個女孩!
而且很像是那個警花!
要不是這醫院裡面有監控,我真想直接在這醫院裡面把她給處理了,我在後面悄悄的跟了上去,沒讓她注意到,現在前面那人影點着腳尖在走廊裡走着,很明顯,就是那個警花,這狗日居然還沒走?!
她走的方向剛好是白阿姨呆的那個病房,顯然是有預謀的,我一路尾隨,真的是到了白阿姨的門口,我見她貼在門口窗戶上點起腳尖往裡看,剛往裡看,她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嘴巴一張,身子一顫,我怕她叫出聲音來下着大長腿,我本來跟她離的就不遠,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直接捂住她的嘴巴,沒讓她發出一點聲音。
我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把她勒住,眼睛現在也往裡面看去,這一看,我肝膽俱裂的,有個人影,站在大長腿還有白阿姨身邊!
我當時嚇了一身的白毛汗,剛纔爲了讓大長腿睡好覺,我特地是把燈給關了,現在是裡面黑乎乎,看見光全是從南面窗戶裡滲進來的星星點點的燈光。
“哎,你真好!”正在我想衝進去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那個影子的聲音,我聽見這個聲音既詫異又感覺在意料之中,不是別人,是小翠。
“哎,你真好,就算是失憶了,陳哥也會陪着你。”小翠繼續說,話雖然是從跟她嘴裡說出來,不過腔調是怪怪的,我不知道被鬼上身說話是怎麼樣的,但是我現在聽見她的話,就感覺像是一個神經病在說話。
“你長的漂亮,又有錢,我那天一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比不過你,看見你跟陳哥在一起,就感覺你們是天設地造的一對,你真好,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回來了,可是你又回來了!但是你失憶了!你失憶爲什麼也不放過陳哥!”小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陰陽怪氣的。
“小茹姐,你真好,陳哥愛你啊,我知道,他身邊的美女好多,我其實就想在他身邊默默跟着就行,情人節,那邊學校,我那次請他過生日,不過了,打死他!好多人打我!小茹姐!他們打我,還想強姦我,跑,人好多啊,陳哥在哪,陳哥在哪,啊,對了,小茹姐,你真好,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被打,他沒來,我想死,有人要強姦我,啊,要強姦我!打死我啊!”
說到這裡,小翠的聲音就完全控制不住了,啊啊啊啊的尖叫起來,睡覺的大長腿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嚇了一跳,我聽見小翠的話,心裡是又驚又疼,放開警花,衝了進去。
小翠看見大長腿醒了,似乎意識更不清醒了,轉頭就跑,剛好是跟衝進來的我撞到了一起。
剛纔聽小翠前幾句話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現在我能有九成把握,小翠,是瘋了!
怪不得今天看見她這麼奇怪,應該是本來受到的刺激就大,今天又在醫院裡看見我跟大長腿在一起,那根緊緊繃着的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