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安墨會因爲這件事情發生什麼不好的結果,我的心就說不出的擔憂和難受。
阿虎的速度還是可以誇讚一下的。
就在安墨話音剛落,阿虎已經擡腳,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衝進了山洞之中。
我快速的從阿虎身上跳了下來,關閉五感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暫時是安全的,沒有危險的,這纔打開五感,快速的尋找可以解救安墨的辦法和器材。
“怎麼辦?曼陀羅花怕什麼?”
我現在真恨自己書讀的太少了。
阿虎微微搖頭,低聲說:“不知道!”
“安墨會不會有事?”
“不知道!”
被阿虎一連說了兩個不知道,我心裡的煩躁越來越大。
“安墨,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啊!”
我用心意相通和安墨聯繫。
“我沒事!你們都別出來,我自己有脫險的法子。佑佑,你和阿虎往裡面走走看看,有沒有多餘的硫磺,我怕那些蛇人再回來。畢竟這裡有黑色的曼陀羅花攔着,他們不會進攻這裡,但是如果我把這曼陀羅花弄死了,恐怕就少了一道屏障了。”
安墨的話讓我多少有些放心。
“好!我和阿虎去找一下,你真的可以脫險?”
“沒問題,你老公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放心吧,趕緊去!”
聽安墨這麼自信的說着,我不得不相信他。
他說的沒錯,這荒蕪之地裡很有可能是一物剋一物,才能保持表面上的平和,讓人覺得死氣沉沉的。如果少了任何一個,可能就會打破了這個平衡,後面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清楚。
我希望安墨不要打破這個平衡,畢竟前途兇險,還要面臨着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是我又不希望安墨出事。
與即將面臨的危險來說,安墨對我太重要了。
這種糾結矛盾的心情折磨得我心力交瘁的。
阿虎在第一時間站在我身旁,以保護我的姿態前進着。
我和他圍着整個山洞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在一個角落裡還有很多的硫磺。
“還真的有,看來這裡曾近有人呆過,否則不會有這些東西的存在。”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山洞的牆壁上好像刻着什麼字,只不過是繁體字,加上歲月的風化和侵蝕,已經有些看不太清楚了。
應該是什麼人留下來的遺言吧。
可是這裡卻沒有任何的白骨,甚至連一塊骨頭都找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來這裡的人最後去哪兒了?
牆壁上的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是警示還是提醒?亦或是往後走還有可能遇到的危險?
我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很多問題,可是最後一個都解答不了。
“這是什麼?”
阿虎突然從角落裡撿起了一樣東西,趕緊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拿到手裡一看,應該是一個骨哨。
這個骨哨做的十分精緻,不像是人間的東西,那骨頭也好像不是雜七雜八的骨頭,有點像人的手指骨。
可這只是我的猜想,我並沒有證實。
如果這真的是人的骨頭,我覺得我會有心理陰影的。
“骨哨?什麼人會用骨哨?”
我拿在手裡反覆的觀看者,卻總覺得這東西沁涼無比,更有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縈繞着。
難道這骨哨上有什麼陰魂覆蓋不成?
我沉思了一下,將骨哨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了一下,瞬間清脆的聲音響起,卻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之感。
心裡突然涌起一股悲傷,好像被什麼人背叛了一般,撕心裂肺的,扯得我胸口疼的窒息。
我想停下來,可是卻怎麼都做不到,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我繼續吹下去。
我一聲一聲的吹着,好像在等待什麼人的救贖,又好像在緬懷一段逝去的情感,那種感覺如歌如泣。
“姐,你看!”
阿虎突然出聲,瞬間打斷了我心裡那種悲涼的感覺,也讓我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怎麼了?”
我快速的將骨哨我在手裡,那上面的觸感卻灼傷了我的心。
這骨哨真的是人骨!
它上面甚至還有人彌留之際留下來的感情寄託。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股怨氣,藏在了這骨哨之中。
剛纔如果不是阿虎叫了我一聲,我很有可能會被骨哨迷惑了心智,然後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簡直太可怕了!
不過我卻不能將這件事說給阿虎聽,免得他擔心,更怕他因此將骨哨給扔了。
我總有一種錯覺,好像這骨哨只是一個開始,一個牽引我解開荒蕪之地秘密的開始。
收斂了一下心神,我順着阿虎的手指望去,只見黑色的曼陀羅花突然張開了花瓣,將安墨給吐了出來,然後黑色的濃霧越來越濃,直接將它整個花朵都給籠罩着。
見安墨出來,我快速的將他拉了進來。
“怎麼樣?沒事吧?”
“你剛纔吹得什麼?”
安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嚴肅的看着我。
“骨哨!剛在山洞裡找到的。”
我攤開雙手,卻看到安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骨哨有問題,裡面有怨氣,而且是怨氣沖天的那種。剛纔在曼陀羅花裡面,我聽到這骨哨的聲音響起,奇怪的是那曼陀羅花居然哭了。你能想象到一朵花哭泣是什麼感覺嗎?那種感覺好像是被人強加給你的,讓你和他感同身受,讓你清楚地明白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那股悲涼的感覺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如果不是他主動把我扔出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出來見你。這簡直太可怕了!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仙靈的魂魄,居然被這股怨氣壓得翻不過神來。佑佑,你懂我的意思嗎?”
安墨看着我,眼神中的擔憂清晰可見。
“我懂!我剛纔也有這種感覺,那骨哨我只是想吹一聲試試,卻被想到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着,怎麼都停不下來。如果不是阿虎叫我一聲,我很有可能沉迷在裡面出不來。可是安墨,我不想扔掉它。這骨哨太詭異了。而且你看這山洞,這顯然就是前人留下來的,那邊牆壁上還有字,只不過看不太清楚了。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或許和荒蕪之地的秘密有關。我來之前,我媽告訴我,荒蕪之地可能和陰間有關,蔣忠義進來過,可是出去之後卻沒了一千多年的功力。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必須要知道。”
我將骨哨重新拿回手裡。
那骨哨文理光滑,沒有一絲一毫的粗糙質感,就好像在摸着美人的手,滑膩的就像是絲綢一般。
這是一把上好的骨哨,更是一副上好的人骨。
只不過這骨哨這麼小,其他的骨頭在哪兒?
骨哨有怨氣,一定不是正常死亡,生前肯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這纔會留下這麼大的怨氣無法消散。
這是誰的骨頭?
我看着骨哨陷入了沉思,可是下一刻,手裡的骨哨卻被安墨給搶了過去。
“你不能長時間看他。佑佑,我們現在在這裡都太弱小了。萬一你被他迷惑了心智怎麼辦?”
我知道安墨的提醒是對的,不過我猛然間察覺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安墨居然可以站在我面前和我說了這麼久的話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樣的驚喜讓我覺得很是意外。
“安墨,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怎麼了?”
安墨皺了皺眉頭,還沒反應過來。
阿虎卻低聲說:“你是魂魄狀態,卻可以在這裡佔了這麼久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一次,安墨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哪裡都沒有受傷,這才擡頭看着我說:“我居然可以在這裡現身?”
“好像是!”
“是因爲這骨哨?”
安墨拿起了骨哨仔細的看着,然後突然把它扔給了阿虎。
就在阿虎接過骨哨的瞬間,安墨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上,臉上煞白煞白的,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快!骨哨!”
我連忙攙扶着安墨,並朝阿虎伸出了手。
阿虎也不敢怠慢,趕緊把骨哨給了我,我迅速的遞到了安墨的手裡,安墨的情況瞬間好轉。
“這麼神奇?”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簡直太無法解釋了。
一個骨哨居然有這麼大的能力,居然可以保護一個魂魄在荒蕪之地裡安然無恙。
骨哨的主人到底是誰?
我愈發的對這個人好奇起來。
安墨得到了骨哨,就好像得到了救命符一般。
看着他呼吸重新均勻起來,我不得不將琥珀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然後將骨哨季了上去,然後戴在了安墨的脖子上。
安墨微微皺眉,低聲說:“怎麼感覺像個孩子似的。”
“只要能保住你安然無恙,是個孩子又如何?”
我的話讓安墨無言以對,卻還是嫌棄的看了看骨哨,然後儘可能的忽視它的存在。
“總感覺被什麼東西附身似的,十分不舒服。”
我知道安墨的膈應,不過這時候實在是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你過來看看這牆壁上寫的什麼,好像是繁體字,不過有些字看不清楚了。”
現在安墨可以以實體出現在我面前,我連忙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到了硫磺邊上。
安墨看着那些字,眉頭微微皺起。
“這說的好像是一段故事。”
“什麼故事?”
我十分好奇,就想着往前一步看看,可就在這時,我的腳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