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蘭理.爾德所在部落的某一間房裡。
胡德已經被關了一天了。
自己在瀾滄哨所損兵折將,連自己的親弟弟服汗都死了。
追殺夏侯三人不但沒有追到,反而讓他們跑去了默罕默德.包子所在的部落。
這讓胡德對上的基/地組/織沒法交代,對自己的手下們也說不過去。
所以胡德昨天才找到了查蘭理.爾德部落,想讓一直跟默罕默德.包子一直不和的查蘭理.爾德幫自己出頭。
結果卻連查蘭理.爾德的面都沒見着,就被關了起來,原因胡德清楚,就是查蘭理.爾德不信自己是基/地組織的頭目之一,所以先關起來,瞭解情況後再說。
對此胡德表示可以理解,但讓他不爽的是,雖然沒被關進地牢之類的地方,而是一個房間,並且有吃有喝的,但想上個廁所都要跟門口那幾個明裡說保護自己,實則是監視的警衛,左申請右彙報才行。
但誰叫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呢?想到這胡德也只好先嚥下這口惡氣。
“胡德頭領,我們的族長回來了,您可以去見他了。”門開了,一個警衛進來說道。
“其實你們的查蘭理.爾德族長一直都在吧?只是不想見我而已。”胡德心知肚明,不滿的說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才叫你來通知我見他的吧?”
“胡德頭領,您說笑了,我們的族長真的是外出了。”警衛繼續欲蓋彌彰。
“好吧,外出,外出。”胡德冷笑,“走吧,帶我去見他吧。”
“頭領請。”
一會兒,在警衛的帶領下胡德終於見到了查蘭理.爾德。
“胡德頭領,真是抱歉啊,昨天我有事外出了,不能見你,今天一回來就聽說你居然被關了起來,真是失敬啊。”查蘭理.爾德臉上堆着笑,轉頭對着那個警衛說道:“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把胡德頭領給關起來呢?”
“我們錯了,我們該打。”那警衛說着自個打起耳光了,不過顯得極其做作,打在臉上的巴掌恐怕連蚊子都拍不死。
“查蘭理.爾德您就不要爲難屬下了,他們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才鬧出這樣的誤會嗎?”胡德哪裡看不出來查蘭理.爾德跟警衛是在演戲,所以他也演戲裝傻起來。
“胡德頭領真是大人大量啊。”查蘭理.爾德故作怒色呵警衛道:“你還不趕緊謝過胡德頭領?”
“謝謝頭領,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必了。不過你們做得也太過分了,我上個廁所尿尿都在一旁看着,是想看我尿得出不出嗎?”胡德被關了起來,心裡不爽,現在表達一下對查蘭理.爾德的不滿。
“胡德頭領,不要跟他們這些傻子計較了。”查蘭理.爾德揮手讓手下離開,道:“胡德頭領,不知你突然到訪有何貴幹啊?”
胡德不答,反而說:“我聽說默罕默德.包子一直跟族長您不和是吧?最近更是鬧得不是很愉快,雙方都差點兒差搶走火了。”
查蘭理.爾德笑而不語,等着下文,胡德繼續道:“我還聽說,默罕默德.包子就在這幾天會得到一批新武器換裝,是不是?”
“哦?胡德頭領瞭解得夠清楚得啊?”查蘭理.爾德聽到這不禁動容。
“馬路消息而已,外面都傳遍了。”能跟巴國進行無數年戰事的巴國反政府軍的消息,當然不是什麼馬路消息,但也架不住胡德的打聽,怎麼說他現在還有五六百手下呢?
所以來之前,先把厲害關係打聽清楚了,纔來找查蘭理.爾德,因爲胡德也清楚,不給別人利益,別人不會搭理自己的。
“胡德頭領的馬路消息真是靈通啊。”查蘭理.爾德道:“那麼你這次來,是想?”
“想跟着你一塊打掉默罕默德.包子。”胡德開門見山道:“你也知道一旦默罕默德.包子完成換裝,勢必跟你發生衝突,何不趁着現在他還沒有換裝,先下手爲強呢?”
這個情況查蘭理.爾德心知肚明,也正是他擔憂的,他道:“胡德頭領,我有一事不明,你爲什麼要幫我?”
胡德一聽就知道有戲,笑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也聽說了吧,默罕默德.包子他那個肥如母豬的寶貝女兒默罕默德.月下要嫁人了。”
“是的,可這…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胡德道:“因爲他的女婿就是殺我弟弟的仇人之一。”
“原來如此,不過啊胡德頭領,默罕默德.包子怎麼說也是巴國反政府軍的一個頭目,我們動手殺了他,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啊,我會受到首領的處罰的。”查蘭理.爾德即使沒有胡德來,他也要想辦法做掉默罕默德.包子,現在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想從胡德身上榨到一點好處。
胡德也是吃過的鹽比吃過的米還多的人,一聽之下能不清楚查蘭理.爾德這傢伙是想讓自己出血?
“這張卡里面有一百萬美刀,算是族長您的補償,我想一百萬美刀的錢足可以讓你給你們那個首領一個交代了。”有求於人胡德也只好大出血了,從靴子裡拿出一張卡道。
“胡德頭領,這怎麼好意思呢?”查蘭理.爾德嘴上說不好意思,但一把拿過卡,笑道:“胡德頭領,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就後天吧,默罕默德.包子他女兒大婚的晚上,我們趁着他們防備鬆懈時動手,怎麼樣?”
“好!成交!哈哈……”查蘭理.爾德與胡德兩人兩隻手掌握到了一起,大笑起來。
默罕默德.包子的部落裡,如今是一片張燈結綵披紅掛綠的景象。
人們都忙綠的準備着默罕默德.月下“小姐”的大婚。
自己老大難一直沒人要的女兒終於出手了,雖然手段有點不光彩,硬逼着人要的,但怎麼說也了卻了自己一樁心病。
這讓默罕默德.包子一整天都含着笑意,更讓他開心的,就是首領答應的武器到了,當然首領也到了,他來一爲了道喜,二來就是來拉人的。
“包子族長,恭喜啊!終於找到女婿了。”月下小姐沒人要的事,早傳遍了十里八鄉,如今卻突然有人要了,而且還是個外來人,想必是包子硬逼人要的,所以首領揶揄了一下。
“還勞煩虛無首領親自來,真是三生有幸啊。”
“必須的。”虛無拉住包子,道:“包子族長,我答應的武器到了,那麼你答應的一千人呢?”
“首領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我包子可是吐口唾沫是顆釘的人,怎麼會言而無信呢?”
呸!這是虛無心裡的第一反應。
老子特麼就是不放心你,你們這羣傢伙,哥特麼看透了。
要錢要槍的時候,恨不得把我當成親爹,可一旦要你們出兵的時候,卻誰都把我的話當屁放,所以只有把你們的人握到手裡,纔算自己的兵。
“還是先去看看人吧。”虛無道:“包子族長,你可不能盡給我一些老弱病殘啊?”
“言而有信一直都是我默罕默德.包子的座右銘,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包子道:“不過首領啊,明天就是我女兒的大婚了,您要是這個時候把人拉走,讓我那些兄弟連一杯喜酒都喝不上,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虛無一想也是,此時拉人是不合道理,而且要是逼急了,包子不甩自己就麻煩了。
所以他道:“好吧,我可以緩緩,不過你女兒大婚之後,我一定要見到一千人。”
外面一片歡聲笑語,某間屋子裡的夏侯卻如喪考批,哭喪着臉道:“我長得比你們兩個帥嗎?”
郝棟董酌兩人齊齊搖頭,“你曬黑了,倒是真的。”
“我比你們可愛嗎?”
“大哥,我們是男人,不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的。”董酌。
“那是女孩專用的。”郝棟。
“好吧,我氣糊塗了。”夏侯暗暗流淚,道:“老子特麼哪根毛長對了地方,居然讓那頭母豬看上了?”
“大哥,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說默罕默德.月下明天就是你的老婆了。”董酌忍住笑,落井下石道。
“是啊,大哥。”郝棟也落井下石道:“我們兄弟兩個將來還得稱呼月下小姐一聲嫂子呢?所以你說她是母豬不對,雖然她長得確實像母豬。”
“你們兩個混蛋,還取笑我?要是我真的跟默罕默德.月下成婚,不被她壓死,也得噁心死!”夏侯怒道:“所以你們趕緊給我想個辦法,讓我逃過這一劫。”
老大怒了,郝棟也不好再打趣,道:“怎麼想啊?我們現在雖然被人好吃好喝的斥候着,可連門口就走不出一步。”
“他們怕我當逃跑新郎,所以把我們看起來了,TM的。”夏侯道。
“而且看得特別嚴,跑?幾乎沒有可能。”董酌道:“剛纔我藉口出去解手,結果你們猜怎麼着?居然有人一直在旁邊盯着看,害得我都尿到褲子了。”
“出都出不去,我們也沒辦法。”郝棟。
“你們就眼睜睜地看着我去死?”夏侯。
“新婚之夜,你兩眼一閉就行,反正看不見,你就把月下當成李莉嫂子。”郝棟。
“你TM的,別給我提李莉!”夏侯真怒了。
自覺失言,郝棟也不敢再鬧,道:“大哥,等明天你一結婚,我們兩個自然有辦法,救你脫離苦海。”
“真的?”夏侯表示不信。
“山人自有妙計。”郝棟故作神秘嘿嘿直笑。
“比如放把火。”董酌道破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