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奇怪着,漸漸地也是感覺到身子的不對勁,有種暈眩的感覺,而且腦中傳來一陣嗡鳴,令人有種難以言說的噁心感,我的腳底不知不覺已經發軟,站不穩了。
不對!
這是聲波攻擊!我心上暗叫一聲糟糕,連忙用兩隻手堵住耳朵,但是這顯然沒有什麼作用,那聲音就像是有種詭異的穿透力一般,不斷的穿透我的手掌,向耳朵裡襲去。
漸漸地,我腦中漸漸感到麻木了起來,身子更是搖搖晃晃站不住腳,這時候連跑都是沒力氣了。無奈下我只能虛弱的坐在地上,強行鎮定心神,想要抵抗四面八方不斷傳來的詭異聲波。
很快,我感覺鼻子中涌出一股溫熱的液體,然後嘴中傳來一股腥味,我知道我流血了。
恐血癥加上暈眩難受的感覺,我感覺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其中一個方向的聲波攻擊減弱了許多,而且減弱的速度在快速增長着,藉着這點空隙,我連忙向着那個方向挪移過去,腦中的難受感纔是消弱許多。
與之同時,我纔是聽到這個方向的怪響聲。我聽到聲波減弱的方向,傳來了暴躁的怒吼聲,就像是猛獸的咆哮,獅子的嘶吼,震耳欲聾!
這聲音雄渾霸氣,頓時把樹叢中潛藏的東西給震了出來。
只見四面八方的樹叢中飛起四五頭形狀怪異的黑鳥,撲閃着翅膀驚慌失措的逃離此處,轉眼間便是消失在視線中。
這才四五頭怪鳥竟然就把我給整成這幅狼狽樣?我有些難以置信,好在聲波攻擊已是消失,身上的噁心難受感已經煙消雲散了,我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滴落了不少血跡,耳鼻都是滲了出來,耳膜更是隱隱作痛。
我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血跡擦掉,還沒有擦幾下,忽然聽到身後有響動。我心上一驚,纔是反映過來,剛纔樹叢裡驚走怪鳥的傢伙還沒有離開呢!
我轉過身子,看到樹叢裂開一條大縫,一個瘦骨嶙峋,髒兮兮的東西從裡面鑽了出來,看了我一眼,懶洋洋的搖了搖尾巴,衝我伸出舌頭,似乎是在討食吃。
這不是杏田村村頭拴着的那條老狗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wωw ⊙тTk án ⊙¢O
我看這這條老狗,心上反而不怕了。這條老狗怎麼看都不會咬人,更別說是傷害我一絲毛髮了。
老狗看我愣在原地,搖頭擺尾的走了過來,繞着我的身子轉圈圈,一會兒嗅嗅這,一會兒嗅嗅那,口中直喘粗氣,口中涎液長流,似乎是餓得不行了。
我看着老狗,心上有些苦笑不得,從兜裡把剛纔沒有吃光的牛肉乾取了出來,丟給它吃。這傢伙見到吃的,高興的哼哼唧唧叫着,撲上去就是一陣大嚼,纔不過三秒就把一塊牛肉乾吞下肚了,然後擡起腦袋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笑罵一聲,把剩下的牛肉乾都丟給它吃了。趁着老狗埋頭吃東西的同時,我左右看了看樹叢,心上卻是驚
疑不定。
難道剛纔救下我性命的兇獸,就是這條老狗?
不可能。看着這條瘦骨嶙峋的老狗虛弱的沒有一點脾氣,恐怕連老鼠都咬不死,我立馬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麼,樹叢中到底藏着什麼兇獸,它爲何不現身?
因爲不知道兇獸是敵是友,我也不敢放鬆警惕,拿着一塊石頭,緊張兮兮的四處看着,生怕再有什麼怪事出現。
老狗把牛肉乾吃完後,又揚起腦袋衝我伸舌頭,一副永遠吃不飽的架勢。
我低頭一看這老狗,發現它的樣子真特麼醜。怎麼說呢,這狗的面容若是不看體形,一看他的面容,還以爲不是狗,我在夢境中沒有怎麼細看這條老狗,此刻一看,真覺得這狗醜的有藝術。
這條狗的臉龐長長的,像是一張馬臉,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兩顆銅鈴一樣,黑乎乎的怪嚇人,他的鼻子又粗又大,滿是瘤子,一張大嘴更不用說,裡面都是又黃又尖的長牙,上下似乎有三排,看起來猙獰可怖。
我心說怪不得這條老狗餓成這幅樣子,看來是長得太醜太嚇人,沒人願意給它餵食。此刻老狗眼巴巴的看着我,真有些怪可憐的,但是我兜裡可沒有吃的東西,只能無奈的勸它離開。
但是這傢伙似乎一點不通人語,我怎麼說就是不離開,偶爾竄進樹叢中,一會兒又竄出來,嘴中叼着一個髒兮兮的東西,兀自大快朵頤。
這傢伙真是個大胃王,我看它前前後後吃了這麼多東西,竟然還有填飽的跡象,那瘦骨嶙峋的身子也沒有一點充實,那髒兮兮的毛髮,更是煞風景。
老狗在這裡亂竄着,趕也趕不走,我怕找不回去,只能在原地等披風哥,老狗雖然鬧騰,也只能忍耐着,在這裡幹看着。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我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低窪之中走出來一道人影,我心上一動,凝神看了過去,看那體形與披風哥很是相似。
等到人影走到光亮處,纔是看了清楚,果然是披風哥!
披風哥看到我後,頓時向我快步走了過來,我連忙迎了上去,還沒走到跟前呢,披風哥就皺着眉頭問我跑哪去了,害他找了半天。
我一聽他這樣說就氣不打一處來,問他怎麼自己跑了不讓我跟過去,讓我在後面遭罪。披風哥解釋說是因爲低窪之地,穢氣深重,我不是道上的人,沒有一點道行,容易卡陰,因此纔是讓我留在後面。
聽到披風哥說完這番話,我雖然知道他是爲我好,但也是有些惱怒。披風哥沒說話,他來到我身後,身手一抽,從身後抽出一個東西。
他把手中的東西抖了抖,在夜光的照射下,清楚的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是一張已經變得有些完全焦黑的墨符,看起來怪異十足!
這東西什麼時候貼在我身後的?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愣在原地。
笨蛋,這是我貼的,防
身用的。
披風哥一看到墨符變成這幅模樣子,面色就是沉了下來,罵了我一聲,然後問我剛纔都發生了什麼,同時他一下子把手中的小狐狸丟在地上,讓它警戒。
小狐狸靈氣十足的擺動着腦袋,鼻尖輕輕抽動,然後點點頭。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爲這小狐狸的靈性感到不可思議,這傢伙竟然這能通人語,這要拿去動物園裡展覽,能賺多少錢啊。
我這纔想到披風哥之前說過不要張揚的事情,原來這小狐狸還真有些價值。
我把剛纔的那些事情都給披風說了一通,他頓時從披風中拿出幾張黃符,然後緩緩地走着特定的步伐,向着樹叢中走去,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忽然想起來剛纔那條遲鈍貪吃的老狗不見了,這纔是一轉眼的功夫,那傢伙就離開了。不過我還巴不得它走呢,這下自己走掉,那我就省心了。
披風哥檢查一番,然後回過身來,輕輕吐一口氣說那些東西已經跑了。他說着的時間又檢查了我的耳鼻,發現沒有問題後又問我那些東西是怎麼離開的。
我想到身後變黑的黃符,心上猜測或許黃符的變化是那些東西造成的。接着我把林中獸吼聲給他說了,然後從中走出來那條老狗的事情,也給它說了一下。
披風哥聽完以後,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沉吟了一下,纔是喃喃出聲:你說的東西應該是黑千鳥,這東西是陰門五家中彭家專有的。沒想到彭家的人也插手了這事情,看來他不想讓你進去。
我一愣,問他是什麼意思。披風哥卻是認真的說:彭家的人專門針對你,卻是沒有對我出手,這是在告訴我,剛纔的過招只是警告,要是我再不聽勸,把你帶進去,那麼我們兩個人都會遭殃。
聽到披風哥這番話,我心上也有些犯嘀咕了起來,問他該怎麼辦。
披風哥面上露出一絲狠色:怕個毛,照樣進去,我看誰敢攔我!
我看披風哥真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但是對他的實力真是有些質疑,也難免憂心忡忡。
披風哥看我這樣,頓時笑着安慰一聲:你怕個雞毛,你也不知道你這小子命有多好,不知道有幾個高人在後面幫你,彭家人即使敢出來阻攔,也不敢出動真正的精銳,否則你後面的高人就要出手了,那時候的事情可就麻煩多了,也不是彭家人希望看到的。
我愣在原地,問他:什麼高人?我一個人都不認識,誰會幫我。
披風哥嘿嘿一笑:我還能騙你不成,真有人在幫你,只不過我也猜不出那些人爲什麼幫你,總是各有各的目的,我們只管大膽往前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披風哥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環顧一圈,然後看着我說:你不是說杏田村的老狗跑這來了嗎,狗呢?
我轉了兩圈也沒看見,說我也不知道,應該跑其他地方找吃的去了。披風哥點點頭又問我:你確定是杏田村的老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