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羅莉那微微嗔怒的面容,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給她們打了個招呼後,問起羅莉怎麼跟出來了。
羅莉現在這幅嗔怒的可愛模樣,殺傷力絕對驚人,把一旁的披風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羅莉埋怨我一聲,說我怎麼弄成這幅狼狽樣,她說完小心的看了身後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飛兒姐姐不讓我幫你處理傷口,我偷偷跑出來了。
說罷,她讓我在一旁坐好,然後幫我把身上的一些外傷都是消毒一遍,再抹了藥水,最後小心的包紮起來。本來我身上的傷勢出已經好了許多,我也想婉拒羅莉。但是想到她的一番好意,也只能任由她包紮。
羅莉的護理水平很高,很快就是幫我處理好了傷勢,讓我一時間感到更是舒服了。披風哥看到羅莉在收拾繃帶,連忙哀嚎一聲,說讓羅莉幫忙包紮下。
羅莉也沒什麼心眼,答應一聲也是幫披風哥檢查起外傷來,披風哥暗自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會兒指着胸口讓羅莉撫摸,一會兒又指着小腿讓羅莉檢查,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卻是不住的向羅莉衣縫中瞥去。
好在羅莉穿的是一身粉紅色正規護士服,胸前那兩輪山嶽雖然一晃一顫的,但是卻是隱藏得很好,讓披風哥無處下手。我看到這一幕,心上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披風哥不僅覬覦我看上的女人,還想欺負我妹。
我二話不說,上前就要給披風哥兩腳,這傢伙本來還是唉聲嘆氣的,看到我的腳掃過去,頓時敏捷得像是隻猴子一樣,一下子從地上竄起來,向後退去,看到是我後,頓時指着我破口大罵起來。
我也不甘示弱,握着拳頭就衝上去跟他幹架,這傢伙敏捷得像是孫子,仍是奈何他不得,最後整得我氣喘吁吁也沒有追上他。
一旁的羅莉三人卻是看呆了,我們兩個像孩子一樣打鬧,卻是有些掛不住臉面。我輕咳一聲解釋說是活動筋骨,一旁的披風哥卻在那裡罵罵咧咧,說把他弄傷了。
羅莉上來整理我有些鬆動的繃帶,有些埋怨的意味,讓我靜心療養傷勢。我點點頭,心上卻是有些溫暖。
接着我跟林萌萌和她男友招呼一聲,說要是馮燕的家屬出現了,讓他們趕緊通知我。他們兩人雖然不知道我的目的,但也是連忙點頭,同時也有些擔心的讓我好好養傷,不要太過操勞,傷了身子。
我們還沒有說完,披風哥又腆着笑臉,讓羅莉幫忙包紮傷勢,但是羅莉上下看了一眼披風哥,說他活動沒有大礙,是不需要包紮的。披風哥吃了個閉門羹,也沒有尷尬,厚着臉皮繼續跟羅莉搭訕,看那樣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我看在眼裡,連忙上前拉開披風哥,同時給羅莉三人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到醫院外,披風哥甩開我手,有些氣呼呼的說:你小心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先是不讓老子碰那個警花妹子,現在出來個護士妹妹你也要跟老子搶。你被以爲老子不敢打
你,把老子逼急了……
披風哥還沒有說完,我就是一拳頭掄了過去。
鬧劇結束,我吭哧吭哧的走到人行道上,不理會路人怪異的目光,衝一旁同樣狼狽的披風哥說:你小子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要是你正經點,我倒不會阻攔你。但是你這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啊。
披風哥搖頭晃頭的笑了一聲,然後故作正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離開前留下一句話:我先回繁榮大樓準備一下,我們醫院裡見。
披風哥說完這番話就徑直離開了,我攔了一輛車也趕緊趕回出租屋。我這一身狼狽樣,是應該好好整理下。
回到出租屋,我簡單的清洗一番,然後換上乾爽的衣服,再檢查了一下屋裡的東西。
現在我身上的東西有包租婆給我手絹,還有莫名其妙回來的玉佩,當然還有那頭十分貪吃的老狗。這傢伙在我離開後,因爲縮在屋裡,沒有什麼吃的,倒是把屋裡整得亂騰騰的,搞得我心裡也有些煩亂。
我把剛從下面小店鋪裡買來的熟食遞給老狗,讓它稍稍過個嘴癮,看老狗在吃着,我也是尋思起怎麼處置它。這傢伙我也不敢帶出去,怕它在路上給我添亂了,而且就它這嚇人的樣子,帶出去後,回頭率都是極高的,我可不想被人整天盯着。
我想了想還有等有空的時候好好的給這老狗洗個澡,把他稍微打扮一下,不要這麼嚇人就好。
接着我又看了一眼包租婆給我手絹,上面寫得是蒼頭小篆,一筆一劃很是飄逸,寫的還是繁體字,說來也是慚愧,我這個纔是畢業的大學生,連上面大部分的字都是看不明白,更別說是理解那些生澀難懂的口訣了。
我看了一會兒,也覺得頭腦發暈,只能是先暫時把手絹收起來,等待腦子清醒的時候再看看。最後檢查的就是那玉佩了,說來也是奇怪,我不知道爲什麼,心上總感覺這玉佩與當初相比,多出了一絲差異。
我仔細看着玉佩,上面的圖案與當初相比,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裡面隱隱出現了一些像是血管一樣的紅線,只是非常的微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看了一會兒,也是看不出虛實,想了想,還是找了一個紅繩把玉佩系起來,貼身放好。
在屋裡翻找了一下,我忽然發現一個未拆開的塑料袋,這纔是想起來蘇老爺子給我的七天藥劑,我還沒有服用呢。我這麼一想,頓時上前把塑料袋一大而開,這纔是打開,就看到裡面有着一張白花花的紙條,上面還有一行字。
“小心醫院裡的人。”
我看到紙條上面的話時,頓時愣了一下,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一次得到紙條,是讓我小心警局裡的人,這一次確實小心醫院裡的人,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繫呢,到底是誰把這紙條給我的呢?
我上下翻看了一番紙條,發現這張紙條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沉吟一下,把紙條隨意揉搓着丟到垃
圾簍裡,不管上面的話是針對誰,我心上確是留了一個心眼。
我把藥劑取出來,服用下去後,忽然想起來蘇老爺子確實是給我留了聯繫方式,我倒是給忘記了。我翻出手機通訊錄,在裡面找到蘇老爺子的聯繫方式,連忙撥打了過去。
但是電話卻是提示對方已關機,我放下手機不由得有些擔憂了。在醫院中,蘇老爺子就是像是一枚定心丸一樣,若是沒有他的幫助,這次喚醒馮燕的進程恐怕不能順利進行了。
纔是掛斷蘇老爺子的電話,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接通後那頭傳來林萌萌的聲音,她告訴我馮燕的家屬來了,現在情緒不太穩定,要我趕緊過去。
掛斷電話後,我又比劃了半天讓老狗呆在屋裡等我,這傢伙有了吃的就一直不擡頭,把它丟屋裡我雖然不怎麼放心,但現在也只能如此。
離開出租屋後,我趕緊通知披風哥,同時火急火燎的向醫院趕去。也不知道披風哥的手機是做什麼用的,連續撥打的了幾個電話都沒有回覆,我只能給他發了短信,然後自己先趕了過去。
趕到醫院後,因爲我身上已經整理乾淨,這一次倒是沒有引起什麼注意。我低調的來到馮燕病房外,卻是看到門外站着林萌萌和她男友,病房門大開着,裡面隱隱傳出喧譁聲,在這醫院裡動靜倒是不小。
裡面的聲音似乎就是馮燕爸媽的聲音了,我小心的過去叫了一聲林萌萌,她連忙轉過腦袋,我示意她過一邊說話。在林萌萌和她男友的解釋下,我也是明白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馮燕讀初中的時候,父母已經離異,馮燕個性很是要強,這麼多年來都是不冷不熱的跟離異的父母接觸,這些年靠自己打工賺的錢,加上貸款考上了大學,愣是沒有跟父母要過一分錢。
而馮燕這些日子,也是跟她嬸嬸住在一起,她嬸嬸在泰源市有一棟老房子,倒是可以容納下馮燕。
這不,出事以後,遠在外地的離異父母纔是趕到,看到馮燕的昏迷樣,頓時又哭又鬧,互相埋怨起來。
我聽完也是一陣唏噓,這馮燕的性子竟然這麼好強,我沒想到她平常那些活潑開朗的笑容下,竟然隱藏着這麼多悲傷的事情。加上馮燕的經歷跟我有些類似,我心上也是有些感同深受,更是爲馮燕擔心了起來。
我安慰林萌萌一番,然後起身左右看看,發現披風哥還沒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向着病房裡看去。
三人制的病房裡,只有最靠裡的病牀上躺着馮燕一個病人,其他兩個牀榻的病人不知道是轉走了還是康復出院了。
林萌萌的牀邊站着一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女人,和一個抱着公文包的禿頂中年男人。女人穿着打扮一般,挎着個紅色大包,身材略顯臃腫,眼角的魚尾紋明顯,頭髮隱隱有着絲絲白髮,滿臉淚痕,正聲嘶底裡的罵着男人。男人啤酒肚凸顯,滿頭大漢,面有紅光,也是毫不示弱的對罵,語言盡是惡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