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種愈發瘋漲的趨勢,就猶如藤蔓一般的纏繞住他的心神,讓他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
“您……您要這小公司也沒有什麼用啊。”
杜峰哆哆嗦嗦的說着,不過他這話的確是正確的。因爲邢家那麼大,資產那麼多,僅僅一個杜家,完全可以直接無視,因爲不會造成一點點的傷害。
可是現在,杜家人竟然公然跟他作對,傷害杜九卿,這就是讓他忍無可忍的事情!
“我自己拿來玩。”邢牧野橫眸冷對,森然的視線中帶着威脅,淡淡的一句話,直接毀掉了杜峰心中的那一絲絲的慶幸。
他的情緒十分激動,都快給邢牧野跪下了,他着急忙慌的說着,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多彩,“三爺,您好歹給我們杜家留條活路……不能這樣,我求求你了。”
邢牧野翹着二郎腿,動作姿態十分的優雅,他睨着他,冷笑着闡述着:“我剛從杜家出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杜峰這心裡瞬間一突,直接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他的聲線顫抖的極爲厲害,彰顯出他此時的內心情愫,“什麼……什麼?”
“你的寶貝女兒還有兒子,把王家的千金打的這叫一個半死不活啊,好好的臉蛋都成了豬頭了。而且你的養女,也被收拾的挺慘,現在也在醫院。杜峰,你是不是覺得王家和邢家都很好欺負,所以才這般的膽大妄爲?”
邢牧野最後的話音提高了聲調,咄咄逼人的口氣讓杜峰好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的牙齒在打顫,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溼。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足以看出他的詫異和恐懼之感。
邢牧野停下了話語,慢悠悠的端起了咖啡,脣角在咖啡杯上微微一珉,旋即他的劍眉瞬間皺起。
熾熱的咖啡在下一瞬就被潑到了杜峰的頭髮上,他尖叫了一聲,被燙到的感覺像是針扎一樣的難受,最重要的是狼狽不堪。
咖啡在西裝上留下了暗影,他的臉上滿是咖啡,頭髮也是凌亂不堪。
但是他無暇顧及自己此時的情況,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伸手拉着邢牧野的褲腳,開始哭嚶嚶的嚷嚷起來:“三爺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嚴。求三爺放過杜家一面吧,我保證,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我求求你……”
邢牧野恍若未聞般的砸了砸嘴,淡然而充斥着凌厲的口氣讓他瞬間一頓,“這咖啡真是難喝,還燙的要命。”
杜峰瞬間點頭,簡直就是邢牧野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代我嚐嚐另一杯,一口飲進再告訴我味道如何?”邢牧野眼梢一挑,眼底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痂。
杜峰怔然了幾秒鐘,他知道這是邢牧野給他的懲罰。要是不喝的話,這杜家,恐怕真得被他給毀了。
手掌哆嗦着去端起那杯咖啡,即便是隔着一層杯子,也仍然能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這要是喝下去了,這腸胃不得燒爛了嗎……
邢牧野緩緩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車鑰匙,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帶着十足的美感。只是杜峰卻覺得,這是一雙殺人不見血的手。
“杜總怎麼還不喝?是打算讓我餵你嗎?”邢牧野臉上帶着笑容,只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尤其是那命令人的口氣,根本不容拒絕!
杜峰心中一顫,這傳聞中邢家三爺鐵血無情,冷厲非凡,果然不僅僅是傳聞。他訕笑了兩聲,笑容中還夾雜着咖啡,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我喝……我喝……”
咖啡剛觸嘴的感覺就是燙他一個機靈,在邢牧野那咄咄逼人的眸光當中,他梗着脖子,一飲而盡!
滾燙的溫度劃過了嗓子,杜峰險些一口噴了出來。但是邢牧野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敢吐,就是杜家的滅亡!
杜峰的額頭,還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硬生生的嚥了下去,但是那滾燙的溫度一路到了腸子裡,燙的他倒在地上直抽搐。
邢牧野鐵血的笑了出來,彷彿那個命令他喝下去的人不是他一樣,只聽他淡淡的輕啓薄脣,問道:“杜總,這咖啡的滋味如何?”
杜峰半天沒有說話,他的舌頭上還有口腔當中,已經全是泡了。
邢牧野卻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加重了語氣,爆呵出聲,軍人的風範被他彰顯的尤爲明顯,“我問你話呢!啞巴了是嗎!”
杜峰粗喘了兩口氣,手掌直摳地面,硬生生的擠出了幾個字:“好……好喝。”
邢牧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留下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雖然好喝,但是也要注意自己能不能喝的下,不然這腸胃要是穿了,就只能怪你了。”
“是……我知道了……”杜峰雖然如此快的答應,但是這心中的恨意不減反增。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杜九卿而做,但是他不能公然和邢家叫板啊!
邢牧野起身,欣長的身形暴露在空氣當中,攜着一身的冷傲,那幽深的深不見底的眸子中斂着點點笑意,看不清楚其中的情愫。
“杜總,那我就告辭了。”
“那……那我就不送……三……爺……”杜峰連說話都是個問題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嗓子火燒火燎,胃裡更是一陣鈍痛。
邢牧野十分“好心”的表示自己知道,鋒利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邁着長腿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纏繞着人的心神。
“杜總好好休息,有空我會常來拜訪。”
等到邢牧野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時候,杜峰才腦袋一歪,直接不省人事了。
……
市中心醫院的高級病房裡。
兩個女孩躺在兩張牀上,其中一個人倒是醒着,正拉着林躍的手,喋喋不休的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讓邢天爵頻頻皺眉。
這兩個人的話怎麼那麼多啊?
於是乎,邢天爵還特別大義的說道:“你們能不能別說話了,再這樣說下去,九卿還怎麼睡了?”
王小吉眨巴兩下眼睛,語氣十分不善:“我們聲音很小,起碼比你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