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一回去就把姜浩然要把玲子從監獄裡救出來的事情告訴了韓豐。
韓豐本就懷疑那些人突然間那麼好說話其中定然有什麼問題,阿三這一說,韓豐就可以肯定姜浩然事先給那些人打好了招呼。
韓豐想了半天,說:“姜浩然願意幫我們救出玲子,這是一件好事。”
阿三不甘心地說:“韓爺,姜浩然是什麼人啊!他會那麼好心?這其中一定有陰謀!說不準他就是想救出玲子好威脅您!”阿三對姜浩然的做法充滿了懷疑。
韓豐也猜測到姜浩然可能另有想法,幫他救出玲子也是爲了圖謀別的。可是眼下韓豐掌管的白啓公司也是姜浩然的,他手裡就算有錢又能有多少?
“姜浩然就算想拿玲子威脅我,也不過是要我爲他賣命而已。”韓豐嘆了口氣,說:“你今天去看玲子了吧?她怎麼樣?”
阿三沒好氣地說:“玲姐知道姜浩然要就她出去後,整個人高興地不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韓豐知道玲子高興了,心裡就放下心來,自從玲子進了監獄,他的精力就大不如前了,“我就玲子這麼一個女兒,她自小跟着就沒受過什麼委屈。讓她再監獄裡待了兩年,恐怕都快把玲子逼瘋了吧?”
韓豐這麼說,阿三轉過去摸了摸鼻子,不大情願地說:“玲姐就是最近有些急躁了。”
“我也不想玲子在裡面受苦。換個角度想想,姜浩然想用玲子威脅我,證明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只要我還能爲他賣命,掌握着他的秘密,他就不會虧待玲子。”
韓豐看着阿三,給他了一個不算溫柔地笑容,“我現在也大不如從前了。人老了總是希望子女能過得好一點。玲子出來待着,總歸是比在監獄裡受盡委屈的強。你不是也最心疼玲子了?”
“可我也心疼韓爺您啊!”阿三知道這麼做是對玲子的最好選擇,可是他又怎麼能忍心看韓爺處處受制於人?
“您說您這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到現在卻要看人臉色,處處被人壓制着過日子。想想我心裡就替你憋屈!”阿三是韓豐一手栽培出來,他對韓豐像對待父親一樣敬仰。
韓豐收斂了笑容,寬慰道:“可那也不能不要玲子了?你以前不是還勸我該低頭時低頭,我救玲子這麼一個女兒。”
阿三還想說點什麼被韓豐擡手製止了,韓豐拿出手機撥通了姜浩然的電話,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通了。
“韓叔。”姜浩然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溫潤和善,韓豐在心裡明白姜浩然實際上是怎樣一個狠辣的角色。
“少爺,這麼晚還打擾你休息真是抱歉。”
姜浩然笑着說:“韓叔找我一定是有事,咱們之間就不用如此客氣了。韓叔有什麼話直說好了。”
韓豐也就不再客套,直接說:“我是爲了玲子的事情纔給少爺打電話的。”
姜浩然聽他這麼說也不答話,靜靜等待韓豐的下文。
韓豐說:“我這幾天給玲子上下打點關係,發現比以往順利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少爺提前給他們打過招呼了?”
“韓叔這麼救女心切,我怎麼能不幫忙?以前是玲子剛出事,不好打理。現在過了兩年,事情風頭過去了自然好辦了。我能幫就想幫幫韓叔。”姜浩然說的話倒是滴水不漏,不知道還以爲他真心爲韓豐考慮。
“少爺願意幫忙,韓豐自然感激。只是不知道少爺準備救玲子?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想她出什麼事。”
姜浩然聲音還是沒變,柔和地說:“韓叔你放心打點好關係,到時候想個保外就醫的法子把玲子接到醫院裡,過那麼幾個月就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玲子換出來。”
姜浩然說到這話鋒一轉,看似柔和實則暗藏威脅地說:“到時候,我想把玲子接到我這兒照顧。韓叔的身份終歸是不方便,我又剛好閒着,方便照看。”
韓豐心下了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到時候就拜託少爺幫忙照顧玲子了。”
“韓叔說得哪裡話,我還要仰仗韓叔打理公司呢。”
韓豐和姜浩然相互達到目的,周旋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韓豐想,既然姜浩然只是想利用玲子威脅他賣命,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姜浩然掛了電話,罵了一句“老狐狸。”他韓豐再有本事,有了玲子出了什麼事害怕找不到替死鬼嗎?
有了姜浩然的幫助,韓豐很快就把玲子保外就醫的的相關人員上下打點好了。
沒過幾天,監獄裡就傳來玲子吐血昏倒的消息。玲子被獄警連夜送到了醫院進行救治,一查發現玲子得了絕症,要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醫院的診斷證明傳到上面,沒有多加審覈地就批了公文下來,允許玲子進行保外就醫。
邢牧野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算知道這是自己有意放水,但是還是忍不住發怒。
那個持槍殺害御景朝的女人竟然就這麼輕鬆的離開了監獄,進行保外就醫。說什麼保外就醫,根本就是爲了救出玲子的幌子!邢牧野氣得摔了手機。
“盯,你給我把醫院李立崴哎盯仔細了。她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都給我盯清楚了。一旦玲子有什麼狀況立刻彙報,我決不允許那個女人輕易逍遙法外。”
邢牧野這是給屬下下了死命令,屬下得到命令就開始佈置了,半點不敢馬虎。
袁元明不知道御景朝的事,在一旁倒是淡定了不少。
“你太急躁了。我們既然已經布好了局,就等着那些人咬餌上鉤吧。太過沖動,可能會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邢牧野握拳,忍了忍說:“我知道了。”他說什麼都不會放過玲子那個女人,還有間接害死御景朝的韓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