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柯搖了搖頭，繼續道：“我怎麼可能做違法的事，我只不過是想和侯佩瑤打個電話，表示願意出資，擴展這一片的天眼。”
隨着監控攝像頭的普及，犯罪率的確在下降。
現在很多警匪片出事了都是第一時間查監控。
如果不是資金實在有限，估計警方很願意，將監控佈滿每一個角落。
陳潔挑了挑眉：“你這是打算真的斬草除根啊。”
陳潔當然有殺人的能力，但是濫殺活人，很可能會導致她變得暴虐和不自控。所以，她只是“溫柔”的廢掉那個人推花盆的手，並且進行了超級貼心的七日夢魘循環而已。
而作爲這一切，陳潔依然覺得不解氣。
畢竟，這個人是想要慕柯的命！
而氣不過的陳潔，在聽到慕柯要擴展天眼後，瞬間明白了慕柯的真正目的——要是這個人真的改邪歸正了還好，要是再犯事，那下一次得到的獎勵，就是一副精緻的銀手銬了。
慕柯笑得純良，像是一朵輕輕搖曳的小百花：“說什麼‘斬草除根’，我可是好市民，我很遵紀守法的。安裝天眼只是爲了和警方共同建設美好H市。”
她將冰淇淋包裝丟進垃圾桶中，繼續道：“而且，如果這個大媽二次作案傷到無辜的路人，我會很傷心的。說起來，穆可的傷應該養得差不多了吧？不如，我把她推到這裡來散散步，促進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陳潔：“……做你的仇人可真慘。”
慕柯是行動派，馬上就和侯佩瑤取得了聯繫。
慕柯要做的就是等天眼安裝好後，帶好朋友穆可來散步就行了。
陳潔都變得期待了起來：“那個人改邪歸正的話，我也會很傷心的，居然做壞人就做到底吧。要改正，要懺悔，到監獄裡面懺悔去吧。”
應三月在旁邊看着，沉默不語。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陳潔和慕柯學壞了感覺。
要說學壞，不應該是慕柯和陳潔學壞嗎？
回去後，慕柯將在包裡面吃灰了很久的符紙和硃砂液拿了出來，期待的看着應三月：“你覺得一張符紙定價一千貢獻值怎麼樣？”
應三月道：“懂貨的人應該會物美價廉，至於不懂的人……”
慕柯道：“那不是我們的目標客戶，不用管。”
應三月道：“那畫什麼？驅鬼符？隱身符？”
陳潔如果在這裡一定會吐槽“鬼畫的驅鬼符會有驅鬼效果嗎”，但是陳潔不在，她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研究如何操控“夢魘”。而慕柯比起吐槽，更關心對應符紙的功效和定價。
“繪製這些符紙對你有什麼損害嗎？”
應三月想也不想：“沒有啊，你爲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慕柯道：“那你之前爲什麼不畫？”
應三月道：“我長出手腳之前畫不了。長出手腳後，沒空畫，好不容易找到空子，積累了一點符紙，在甫南經濟院一波就消耗完了。後面沒再繪製，是因爲符紙所能造成的效果最多就是擊殺厲鬼。厲鬼……對於其他鬼屋員工，厲鬼就是他們能遇到的，最可怕的敵人了。但是你的敵人已經超越了厲鬼層面……我的符紙……對厲鬼之上連撓癢癢都算不上。這種情況下，我繼續繪製，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過，如果不是今天陳潔提起，我完全就忽略了符紙還能賣掉。這是我的錯。”
“不，和你沒關係，我也沒想到。”
可能是因爲她很快就要結束這一生了，所以，她總是急切的想去完成那些夙願，卻沒有停下來，好好開發過身邊鬼怪的能力。
實際上，她身邊的鬼除了最爲弱小的馮雯熙外，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如果能運用得當，絕對是不錯的戰力。
不，也許，就連馮雯熙也有能力。
只不過，她從未去了解馮雯熙。
明明她把馮雯熙帶回來，就是爲了給馮雯熙一個家，但是，她給馮雯熙的卻是忽略。
和魅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天，至少這三天好好陪陪她們吧。
慕柯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你之前不是明明有一個‘借東西’的能力嗎？爲什麼後面沒有用了？這個能力和‘急速飛翔’一樣，對你有傷害？”
這個問題實際上她之前就想問了，只不過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應三月道：“傷害倒是沒有。只不過，你身邊需要鬼核的鬼沒什麼了。畢竟，對於厲鬼來說，吃鬼核……嗯，相當於吃QQ糖，吃得多，不見得有飽腹感，基本上就是聊勝於無。之前弄鬼核，實際上就是給陳潔吃着玩，王磊都是附帶的。當然，最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最重要的一點，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敵人改變了。厲鬼一般有七顆鬼核以上，但是厲鬼之上……沒有鬼核。準確的說，她們的身體就是一顆完整的鬼核。我根本扯不出來。”
慕柯忍不住皺了皺眉：“原來，厲鬼之上和厲鬼差距這麼大嗎？”
應三月像是感嘆，又像是悲嘆一樣的道：“大到超乎想象。不然，怎麼可能幾千年來厲鬼無數，而厲鬼之上固定二十四個。”
“沒有固定，現在的厲鬼之上只剩了二十二個。”
應三月必須承認這的確是現在的事實，但是，說出這話的慕柯真的有點槓精。
如果沒有她這個酆都大帝的轉世，厲鬼之上的數目根本不可能發生改變，因爲，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們。
不。還是有的。
但是，目前已知的，有這個實力的，只有四大鬼屋的老闆和紅玉蜘蛛。
而這些人都不可能爲了解決厲鬼之上，而去拼命。
畢竟，他們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事。
同事之間可以內卷，可以向上級舉報，但是，不可能出現同事開除同事。
有權力開除的只有上層，只有酆都大帝。
應三月看着面前的慕柯，想到了上次甦醒的酆都大帝，明明是同一張臉，酆都大帝看他卻像看着螻蟻。
不，也許該把“像”字去掉。
酆都大帝漫長的一生中，見過的、殺過的厲鬼數不勝數，如果不是他的鬼生和慕柯有交集，酆都大帝可能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盛如歌那邊打了一輛車送兩個妹子回學校，就像慕柯說的一樣，他雖然用的是美男計，但是並不是來和潘謙談戀愛的。
估計潘謙也不是真想和他談戀愛。
只是她單純喜歡他這張臉。
就像現在，在得到合照後，潘謙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啥，你和吳崖的關係應該不錯吧……能不能把他的微信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