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後宮什麼最可恨就是好不容易盼來侍寢一次,結果因爲一個小賤人扭傷了腳而破壞了某人精心策劃的晚上。其實楚婉容傷的並不重,只是這皇帝本就無心去良妃那,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了、
可這良妃唯一一點的小聰明就是放在皇帝身上了,雖然皇上最後還是回到了太液宮,不過已經是大半夜了,誰還有精力做那事好好的一個晚上就這麼沒了。良妃自然是把這事算在楚婉容身上了。
不過德妃聽到這件事情後也有些震驚,饒是她也有些不淡定了,這楚婉容若是按照這麼個繼續發展下去,那她寵妃的位置自然是要易主了。
這幾日過後又有幾位美人侍寢,一個是林美人和裴才人,都已經被封爲貴人,梵音也徹底放棄在許金陵耳邊唸叨了,一直告訴自己,小姐有主意,到時候一定會一鳴驚人,不着急不着急,這樣的話在腦袋盤旋了千百回。
許金陵猜着梵音這樣神經兮兮的多半是和自己有關係,便帶着她出來透透氣。
三月份正是桃花開得正豔的時候,許金陵難得的有心情出來溜溜,離她西亭閣不遠處就有,這片桃花林只依傍着一個人工湖,中間凌亂的散落着幾張石桌,微風吹過,桃花花瓣簌簌落下,或落在地面上或隨着風落在湖面上。
耳邊只有微風夾雜着花瓣落下來的聲音,許金陵微微仰着脖子,透過重重花瓣看向天空,一層烏雲佈滿天際,天公不作美,纔剛出來一會竟然碰上要下雨。
忽而,微風吹過,帶着些沙子吹進了眼睛裡。
許金陵猛的低頭用手揉眼睛:“梵音,我眼睛進沙子了。”她只不過想做一次文藝青年憂傷一會,老天怎麼就這麼不應景
只不過許金陵沙子還沒揉出來,那花瓣又落在她的後領裡,雪白的脖子上貼這兩三瓣花瓣,甚是難受。
許金陵把眼睛揉紅了都沒沒把沙子給揉出來,突然一隻冰涼的手穿過她耳際繞到她脖子後面把花瓣拿了開去。金陵正納悶梵音怎麼有這個身高能夠夠得到她後面時。
一道很是熟悉的男音說道:“把手拿開,朕瞧瞧。”
許金陵乖乖的把手拿開,兩隻眼睛已經是紅紅的,很不自在的往旁邊撇了撇頭,真的是丟死人了。
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行禮,作勢就要:“皇上...”
李禹快一步把她拉住:“這會就免了。”說罷便湊近朝金陵吹了吹:“這樣好些”
梵音在一旁張着嘴,本來主子仰着頭看天空的時候皇上已經在了,只是不准她打擾,現在給她家主子吹沙子,啊啊啊啊,梵音的小心臟有些扛不住了。
漸漸的許金陵的視線開始清晰的,李禹的臉赫然出現在她嚴重,與之前在御花園見到的不同,那時候金陵並沒有細細的打量這個皇帝,只是覺得他長的好看,他是五官清秀中帶着一點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此時黑如墨玉般的瞳仁含着笑意注視着金陵。
李禹嘴角勾起:“可是好些了。”
許金陵嘴角淺笑:“謝皇上。”但轉念一想自己紅着眼睛笑是不是特詭異了些,遂,笑容又沒有了。
李禹大致能猜到許金陵在想什麼,不禁有些莞爾,這後宮的那個女人不希望美美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面前的妃子雙眼微紅,但是遮住那雙眼看五官確實長的不錯,只是少了那靈動的眼睛,五官在好看也總是要差上那麼一截。
梵音站在旁邊默不吭聲,其實心裡早已經興奮的要死,果然她家主子是早就算好的,就等着皇帝上鉤,不過這樣出現在皇帝面前,真的沒問題嗎
李禹想想,印象中沒有見過這個妃子,便問道:“你是”
許金陵把抽搐的嘴角強制拉成一個完美的弧度,笑:“妾西亭閣才人許氏。”果然不記得自己,也罷,反正自己也不記得他,有些小孩心理般,覺得平衡了。
黃德海在一旁默默記下許金陵,琢磨着今晚要把這才人的牌子給放的顯眼些纔好。
ωwш✿ тт kān✿ c o 李禹應了聲,他記得他好像在選秀的時候翻了個許氏的牌子,當時自己是看中他什麼來着有些想不起來了。
“既然如此便好好回去休息。”隨後便領着黃德海離開桃花林。
待李禹離開後,梵音興奮的小步走到她身邊:“主子。”
許金陵看着她兩眼冒光的神情:“你興奮什麼。”
梵音就是嘿嘿兩聲不說話。
桃花林,果然是豔遇多發地帶。
許金陵還未走多遠便碰上迎面而來的林貴人和容夫人,行了禮。好在選修期間,因爲怕秀女亂走動衝撞了衆位妃子,禮教司儀便拿過各位娘娘的畫像給她們看,雖然畫上和真人有些差別,但是許金陵還是勉強能夠辨認。何況林貴人還在身後用嘴型提醒她。
林貴人微微笑:“許才人怎個一個人在這”
容夫人貴氣十足,一身大紫色宮衣,眼角上挑,鮮紅的嘴脣,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光是往那一站便自然而然生成的氣場,聽到林貴人的話,容夫人這才上下打量了眼許金陵,想到之前的傳聞,沒覺着是那麼大膽的人,只是靜靜的站着便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淑女,溫柔,這是容夫人第一眼看見許金陵給她的印象,不過誰知道她內心是怎麼樣的呢
許金陵:“在屋裡悶得慌便出來走走。”
容夫人本就不願意和林貴人走的太近,若不是因爲她顯露出的一點小聰明,大概她怎麼都不會看上眼吧,淡淡的掃了眼林貴人:“走吧。”說罷一旁的宮女急忙上前攙扶着容夫人。
林貴人見容夫人往前走了幾步,悄悄的說道:“妹妹莫要着急。”便比平常走路的速度快一些追了上去。
許金陵自然是明白這林貴人說的是什麼話,只不過她不覺得自己和林貴人有好到需要她安慰的地步,這話聽一聽就過去了。
梵音有些不服氣,回到西亭閣的時候說:“前些日還以爲林貴人真心不錯,現在看,實在是虛僞的很!”
許金陵說道:“這話,你在我耳邊說說就算了,若是傳出去,小心被捏碎了給那片桃花林當肥料。”說罷便走進去,琢磨着晚上應該吃些什麼。
梵音閉嘴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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