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吳老師對我不好的,你不要看初中的時候,吳老師經常批評我,處罰我,其實他都是爲我好,只是我太頑劣了,他是很鐵不成鋼啊。>≥”
葉榮耀說道。回想起初中時代的班主任吳老師,葉榮耀真心的感激她,要不是她經常管束自己,葉榮耀懷疑自己跟人打架,早晚會把自己送進監獄。
“你能這麼想,我想吳老師九泉之下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
陳海哨感觸地說道。誰又能想到,在初中時代班裡最差的學生,還記得自己老師的恩情呢!
……
掛掉陳海哨的電話後,葉榮耀想了想,就給現在在省城工作的戴萬黎打了個電話。
“榮耀哥,怎麼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啊?”電話那頭傳來戴萬黎鬱悶的聲音。
“怎麼有事?”葉榮耀疑惑地問道。
“榮耀哥,我可不像你,現在就是個地主,不用上班幹活,我白天可是要給學生上課的。”
戴萬黎說道。原來葉榮耀打電話給來的時候,正是戴萬黎上課的時間,平時上課的時候,戴萬黎都會把手機鈴聲關掉,調成振動。
不過今天上課,戴萬黎把這事情給忘了,結果葉榮耀一個電話過來,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最讓戴萬黎鬱悶的是,他的手機鈴聲是《老婆最大》,這讓班級裡的學生聽了,還不取笑自己這個老師怕老婆啊。
要知道,現在的大學生,可不怕老師,學生跟老師的關係,可以說是師生關係,也可以說是朋友關係,有時候,大家可是沒大沒小的。
自己一個老師,要是被學生取笑是怕老婆的男人,是多麼沒有面子的事情啊。
“哦,我都忘了你是老師了,打擾你上課了。”
葉榮耀說道。真的是世事難料啊,自己和戴萬黎兩個在初中時代,被老師認爲是“扶不起的阿斗”,在老師的眼裡是“差生”,沒有前途的學生。
可是誰又能想到十幾年後,無論是自己,還是戴萬黎,都成爲爲人師表的老師了。
也不知道初中時代的那些老師和同學們知道自己成爲浙南大學的客座教授,戴萬黎也成爲浙南大學的老師,會有何等感想啊。
“榮耀哥,你打電話給我有事?”戴萬黎問道。
“我們初中時代的班主任吳老師過世了,我想問你要參加她的葬禮嗎?”葉榮耀問道。
“吳老師過世了?她不是挺年輕的嗎?我想都不到六十,怎麼過世了?”戴萬黎有些意外地問道。
初中時代,跟葉榮耀一樣是班級裡出名的差生,戴萬黎也沒少被班主任吳老師教訓和懲罰,所以對班主任吳老師的印象很深刻。
或許說差生對讀書時代那些管教過自己的老師,都印象深刻。
“得肝癌出世的。”
葉榮耀有些深沉地說道。畢竟曾經的老師過世,葉榮耀心裡也有些沉默,人是有感情的生物,只要彼此相處過,無論時間過去多麼久遠,突然聽到對方過世了,心裡總會有些沉重,更不要說是曾經的老師。
“哦,葬禮是什麼時候,我和海棠都會去的。”
戴萬黎說道。跟葉榮耀一樣,知道自己老師過世了,作爲曾經的學生,戴萬黎還是會參加自己老師的葬禮,給自己老師送最後的一程。
“具體的在哪天下葬,我還不清楚,明天我會過去的,問到具體的時間,我會通知你的。”葉榮耀說道。
“好,榮耀哥,你先幫我給紅包,等我回去的時候還你。”
戴萬黎說道。在華夏,這“婚喪嫁娶”都是要包紅包的,這屬於人情往來的重要的一部分。
在玟州這一帶是非常看重,而且這人情往來的紅包都很大,一年的人情往來的紅包,甚至有的都過一家子收入的三分之一。
而且在玟州的人情往來,還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風俗,就是添一點,比如你過三十歲生日的時候,不管你辦不辦酒席,你的至親好友都會給你包個紅包。
在玟州農村,過個三十歲生日,關係近的親屬包紅一般都要上千,如果對方給你包一千的紅包,等他三十歲(當然也可四十歲,反正每過十年都要送一次禮),你就要在一千的基礎上加兩百,這樣循環下去,到後面這個紅包會越來越厚,家庭的負擔也會越來越重。
在玟州很多家庭條件一般般的人家,有時候要靠借錢包紅包,維持人情往來的。
“好。”
葉榮耀答應了,對於現在的葉榮耀來說,錢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老公,誰過世了?”
柳箐箐聽不是很清楚,不由地開口問道。
“是我初中時代的班主任老師,她得癌症過世了。”
葉榮耀說道。雖然老師的過世讓葉榮耀心裡有些不舒服,到也影響不大,畢竟不是至親,還沒有那種失去至親的痛楚。
“哦。”
柳箐箐應了聲,也就不再問了,畢竟人死不是什麼好事情,不要常提,容易讓人傷感。
“老婆,咱們家有紅包嗎?”
葉榮耀問道。這紅包,肯定是用紅包包着錢的,那樣顯得喜慶,好彩頭,沒有人直接掏錢的,那樣就顯得不懂事了。
“有,我這就去拿。”
柳箐箐說道。紅包這個東西,農村人家裡都備有的,畢竟平時有什麼喜慶的時候,都能拿出來包紅包。
不過村裡的人情往來,都是柳箐箐在處理的,葉榮耀平時都不怎麼關注,別人叫自己去喝酒,就去喝酒,至於要包多少紅包,柳箐箐都會提前送過去的。
……
吳老師的家住在括蒼鎮上,葉榮耀開着奧迪q7車到吳老師家的時候,她家門口已經臨時搭建了一個大的蓬帳。
要知道在玟州這個地方人死了,可以說是他一生最熱鬧的時候,連結婚都沒有死了熱鬧。
有時候,不得不說人挺悲哀的,活着的時候,大家都不懂得孝順老人,等人死了,大肆操辦葬禮,來顯示自己的孝順,不得不說是一種可悲。
“你是?”
吳老師的丈夫疑惑地看着走進靈堂的葉榮耀。吳老師的丈夫到沒有太多的傷感,畢竟自從知道自己老伴得的是癌症,家裡人已經有思想準備了。
吳老師的過世,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對吳老師的一種解脫,對吳老師家庭的一種解脫。
畢竟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用,雖然當老師,有很好的醫療福利,可是治療癌症很多時候,要用到很昂貴的進口藥物,這一類藥物,都不在報銷之內。
對於吳老師家來說,吳老師這病,可以說把家裡的積蓄差不多都花盡了,還好吳老師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都很孝順,都捨得花錢給自己母親治病,哪怕明知道治不好,只會糟蹋錢,家裡還是拿出去給吳老師治病。
甚至從親戚朋友那裡借錢,給吳老師治病。
看着家裡人每天幾千幾千地花在自己這治不好的病上,吳老師心裡也很痛苦,幾次都放棄治療,都被家裡人攔着。
只要有一線的希望,吳老師的家人還是咬牙不肯放棄。
現在吳老師走了,對她來說,是幸福的,有這麼孝順自己的子女,這一身也值得了。
自己就這樣靜靜的走了,也不再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大包裹,大負擔了。
對於吳老師的子女來說,自己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孝心了,無愧於心了,自己的母親的離去,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鬆了口氣。
畢竟兒女們也有各種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子女,日子過的也不富裕,也要培養自己的子女,也越來越付不起那個高昂的醫療費用了。
不得不說窮人生不起病,久病無孝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很多時候,倒不是子女不想孝順父母,而是經濟條件壓着了,根本就孝順不起來啊,自己的孩子都快養不活了,哪裡還能顧得上老人呢。
“王老師,我是葉榮耀啊,初中的時候,是吳老師的學生。”葉榮耀對自己面前的老人說道。
這位王老師,在葉榮耀讀初中的時候,他是教初三的語文老師,也是葉榮耀的班主任吳老師的丈夫。
葉榮耀對他還是很有印象的,只是十幾年過去了,原本還是一頭黑的王老師,現在已經是白花蒼蒼的老人了。
任何人都不可避免會老去,會死去。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來這裡,看着門口立着的白布條,以及電子顯示屏上的哀思之語。
葉榮耀總是想着人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有些感觸良深。
“你是葉榮耀?”
王老師有些吃驚地問道。畢竟初中的時候,自己老伴班級裡的那個差生葉榮耀,王老師也是印象深刻的。
打架、鬥毆,學校成績差,經常逃課,讓自己老伴,每次放學回家,都有些抱怨,老是說自己前輩子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安排這麼一個學生,折磨自己。
可是誰又能想到,自己老伴過世了,第一個過來看望她的人,竟然是這種初中時候,最讓她頭疼,最讓她不待見的學生。
那些她特別照顧,特別喜歡的“好學生”,到現在都沒有一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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