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十 羣龍之首（結局卷 ） 98 黑靈女人
寒子象是壁虎一樣的粘在一個天窗上，從天窗向裡面望去，房間裡兩個宮女正坐在桌子邊上互發着牢騷。
黑靈界的女人，若不是你親眼看見，你是不會知道的。也許是黑靈王的“混血發展戰略”和“品種改良計劃”造成的吧。
黑靈界的女子長的雖然沒有黑靈王那樣的複雜，但看起來仍然是給人一種混血兒的感覺。
她們的臉部與地球上的女子倒有幾分相似，只是鼻子和眼睛都顯得偏大。眼睛長的位置，也不象那些吸靈兵一樣長在額頭的兩側，而是比人類眼睛的位置要偏低一些。
她們的眼睛也有黑白之分，只不過是黑白的比例是反過來的，正常人的是黑多白少，她們卻是白多黑少，看起來予人一種病態之感。
她們的身材那就不用說了，估計是沒有實質性身體的原因，不象是實體生靈，身體能通過內分泌來調節發育，這些女人，看起來是胸脯扁平，臀那更是沒有地球女人和其他星球的女人的那種線條美。
（呵呵，扯遠了。）
其中一個宮女道：“西狐，你知道不，那巫馬姑娘下午又哭鬧了兩回，弄得我們都手足無措。若不是聽說她纔有十一二歲的心智，還真受不了她。”
另一個宮女道：“小顰，這話我們自己私底下發發牽騷，說了就算，千萬別給別人聽了去，萬一一個不小心傳到泡泡總管或是陛下的耳中，我們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叫小顰的宮女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們這些做宮女的命，有時想來，還不如黑星上的那些花花草草來得值錢，這一輩子只有等着老死在王宮之中。一個不小心，侍候不好主子，隨時都會招來殺身之禍。每做一件事，每走一步，無不是如履薄冰。可是又有誰來可憐我們。”
叫西狐的宮女笑道：“怎麼？又覺得厭倦了？當初我剛與你共事的時候，那時你剛進的宮，我見那時的你就象是一隻快樂的笑眯花兒一般，整日裡笑聲不斷的。”
小顰嘆道：“唉，那時以爲進了王宮，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那是何等尊貴的生活。而且還幻想着有朝一日時來運轉，說不定還會被了陛下看中，能做一個小小妃嬪，那便一生不用愁了。哪知……”
西狐拍了拍她乾瘦的手道：“行了，現在後悔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了。從你踏進黑靈王宮的那一天起，你的人生就已決定了。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既然進來了，就只能悶聲不響的走下去。若是想過得好一些，那就只能靠你的努力，站在別人的上面，才能過得比別人舒適。”
小顰嘆了口氣，道：“其實想來，那個叫巫馬飄舞的小姑娘也挺可憐的，白日裡被陛下無意發現，便驚爲天人，以諧靈之法將她帶入宮中，並要納她爲舞妃。若是她一點意識也沒有也還罷了，可是她雖已被陛下諧靈，可是心裡卻總是記着一個人，諧靈之法似乎並沒有對她完全起作用。”
西狐道：“嗯，實體生靈真是奇怪，魂靈與身體竟然又分開又相連相聯，陛下雖然諧了她的魂靈，卻不能控制她的心。不知道實體人的心是什麼樣的構造。”
小顰突然悄聲道：“西狐姐，你覺不覺巫馬小姐的胸脯和臀部曲線很美，哇，要是我有她的那種曲線就好了。”
西狐笑斥道：“你少來啦，那些是實體生靈纔可能會有的，所以陛下一直在想辦法做着這些事兒。你若是也有巫馬小姐那樣的身材，說不定早就被陛下發現，納你入內宮了。”
兩人嬉笑了片刻，西狐才道：“行了，不說了，挺晚的啦，明天聽說有一個神秘人會來勸說巫馬小姐，我們快睡了吧，別弄得明天沒有精神，被罵不要緊，誤了陛下的大事，那可是腦袋搬家的大事。”
“嗯。”小顰點了點頭。
寒子見兩個宮女睡了，這才悄無聲息的撤出。從這兩個宮女談話裡，他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
至少，他知道了這樣幾個信息：
第一，小舞此時的確還是安全的；
第二，小舞是被黑靈王無意碰到的，並以諧靈之法將小舞捉進宮中，也的確是想要納她爲妃，至於是否真的是看上小舞的美色，還說不定；
第三，小舞雖然中了黑靈王的諧靈之法，但是她的腦子裡還是與身體緊密的相聯着，黑靈王雖然厲害，卻不能抹殺她對自己的記憶（這一點，纔是寒子心裡又感動又心疼的原因）；
第四，黑靈王目前還是沒有辦法令小舞答應嫁他爲妃，明天，將會有一個神秘人前來幫他“勸說”小舞，這裡所謂的勸說，只怕是一種邪惡的方法。
他現在關心的，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黑靈王千萬百計的要讓小舞嫁給他爲妃，難道真的是喜歡她嗎？這點他認爲可能性不大。二是明天要來的那個神秘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將會以什麼方法令得小舞甘願嫁給黑靈王爲妃？
還有一點他想不明白的是，以黑靈王的權勢，他要納一個女子爲妃，便是強迫也沒有人敢亂嚼舌根，對小舞，他完全可以用強，可是他卻舍此不用，而是要小舞從魂靈和心理上都甘從於他。這是爲什麼？是真心喜歡，還是黑靈界的風俗，抑或是還有別的原因？
此事表面看來，只不過是一個黑靈王納妃之事，但寒子卻感覺後面似乎卻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些秘密是什麼，他都想知道。當然，所有這些都是要保證小舞絕對不受傷害的情況下。
原路悄悄返回行館之後，寒子把進入黑靈界之後的事情認真的梳理了一遍，心道：“如今看來，這黑靈王的確是大有問題，絕對不是喜歡小舞而想納她爲妃那麼簡單。如果明天不能救出小舞，看來我只能硬闖了。”
想起小舞對自己的記憶，他黯然一嘆，心想：“但願小舞的魂靈正常之後不要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