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雄壯的雙頭獅在遼闊的大草原上飛奔着,速度快到驚人,絲毫不輸給翼天蝠的飛行速度。
不過,因爲崇明大府沒有翼天蝠,所以崇明大府的人一般都是乘坐陸地坐騎飛沙騏的。還好,崇明大府平原廣闊,倒不影響陸地坐騎的奔馳。
樓斬白坐在雙頭獅的背上,異常的忐忑,生怕東池漓意念一動,雙頭獅就會狠狠地將他甩在地上。
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連自己一拳都接不下來的“娘娘腔”,竟然會是個雙修武者!而且還能夠駕馭四級魂獸!
這麼說來,東池漓就是二轉靈魄的馴獸師,再加上六位境的修爲,年紀輕輕的,前途無量啊!他能不能接下自己一拳,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再給東池漓幾十年時間,那還不成爲逆天的存在了?
樓斬白這麼一想着,頓時渾身哆嗦了一下,他是不是對東池漓說了很多不可饒恕的話?該死的,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明明沒有很多惡意的,只要他離開危夢!
所幸的是,東池漓並沒有以公報私。
因爲雙頭獅的速度很快,東池漓三人在草原上超過了不少騎乘着飛沙騏的武者,惹來了一路的叫罵怒吼。
“剛纔跑過去的是什麼?怎麼速度那麼快?!該死的,這破飛沙騏,給我跑快點,駕!駕!駕!”
“我的神啊,誰的跑那麼快,別讓我在南淇河抓到你們,不然把你們抓起來吊打!”
東池漓三人很快就到達了南淇河,不過,圍在南淇河邊的武者已經有不少個了。
南淇河是一條很寬廣的河流,平日裡河水緩緩地流淌,非常的平靜。只不過現在無數道身影直接跳下河水,飛速地游下去,導致河面上水花濺濺,很是動盪。
“魔武遺蹟就在這條河的下面。據說是一個普通漁民在河面上捕魚時,卻被一個漩渦捲了進去,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停在了魔武遺蹟的入口處。他是隻是普通人,沒有修爲,所以不敢擅自入內,而是將這則消息賣給了永星城中的武者,得到了一些魂幣。”樓斬白解釋道,“不過,這個漁民貪得無厭,接連將消息賣給了諸多武者,消息就這麼被放了出來,這漁民最終被買這消息的第一武者殺了。”
“嘖嘖嘖。”東池漓搖了搖頭,唏噓不已,“真是不作不死,貪得無厭。連武者的錢都敢賺,沒有能力就不要做這種事情。”
樓斬白望着東池漓的眼神,依舊是不卑不吭,雖然他知道東池漓前途無量,但是現在他的修爲沒有樓斬白高,所以樓斬白沒有任何畏懼。
更何況,他堂堂永星城的衛長,如果因爲得知東池漓是雙休,就對東池漓脅肩諂笑,阿諛奉承的,那他的面子要哪裡隔?他是那種小人嗎!
“那我們下去吧。”弒盡邪淡淡地說着,就要往河裡跳去。
“等等!弒盡邪!”徒然有一道聲音喊住了弒盡邪,三人往後看去,卻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一身藍袍,手中拿着一把藍色的畫扇,身材和東池漓差不多高,眉宇間盡是英氣,更是滿臉笑容地小跑了過來。
“弒大哥,你認識他?”樓斬白疑惑道。
弒盡邪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外出的時候,認識的朋友,鄧藍子軒。”
鄧藍子軒呵呵笑着,走了過來,拍了一下弒盡邪的肩膀,笑道:“弒盡邪,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你,怎麼樣,聽說你沒當衛長了,可算自由?”
“還好。”弒盡邪淡淡地點頭,卻沒有將這幾個月來頹敗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弒盡邪也是個好面子的人。
鄧藍子軒點了點頭,看着東池漓和樓斬白道:“弒盡邪,你不爲我介紹介紹這兩個人嗎?”
“樓斬白,永星城信任衛長。”弒盡邪指了指樓斬白。
鄧藍子軒點頭,眨眼道:“原來是你這個傢伙,奪走了弒盡邪的衛長位置啊。”
樓斬白勃然大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敬重弒大哥,我怎麼會奪走他衛長的位置?如果不是……”
樓斬白臉色一白,沒有再說下去,否則就要揭弒盡邪的傷疤了。弒盡邪一直對自己被辭退的事情很是介懷。
“如果不是什麼?”鄧藍子軒奇怪道。
“沒什麼。”東池漓微微一笑,走到弒盡邪的身邊,笑道,“你好,我是白瞳。”
樓斬白見東池漓爲自己解圍,冷哼了一聲,將頭撇到了一邊。
鄧藍子軒打量了一下東池漓,驚奇道:“你這雙眼睛好漂亮,難怪要叫白瞳呢,這眼睛雪白雪白的,就跟白眼狼一樣。”
“啥?”東池漓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去,鄧藍子軒這是在誇獎她,還是在損她?
弒盡邪淡淡道:“你們兩個不要介意,我這個朋友說話比較直,很少經過大腦,但是沒有任何惡意。”
“沒關係。”東池漓微微搖頭,看着鄧藍子軒笑道,“你也是要到魔武遺蹟去的吧?那我們結伴而行吧。”
鄧藍子軒合起了畫扇,興奮道:“沒錯,沒錯,我喊住你們就是要跟你們結伴而行的,我自己一個人多危險啊是不?有你們保護我而且還有前衛長和現衛長,安全多了。”他看了一眼東池漓,“至於你……哎,無所謂,無所謂啦,能來這裡的人,都是不簡單的人啊,就算你修爲不夠,我們也不會嫌棄你的。”
東池漓汗顏,這果然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漢子啊,一點拐彎抹角的話都不會說,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沒別人圍毆而死,也是奇蹟。
“下去吧。”弒盡邪淡淡地說着,就往縱身往河裡一躍。
東池漓便也跟了上去。
樓斬白正打算往下跳呢,鄧藍子軒卻攔住了樓斬白,笑嘿嘿道:“你身爲衛長,修爲肯定比較高,你最後一個斷後,我和白瞳在中間,安全一點。”
“你……”樓斬白差點氣得鼻子冒煙,心中暗暗置氣,這多了一個搶寶貝的人就算了,還這麼恬不知恥!
但是他還是等鄧藍子軒往河中一跳後,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