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和鄧藍子軒鑽出了岩漿面,東池漓只露出了一個頭,畢竟她現在身上可是沒有半件衣服遮掩。
至於鄧藍子軒,已經衝着弒盡邪和樓斬白開朗地笑着:“嘿,你們看看,我已經把白瞳兄弟找出來了,你們是不是要表揚我啊?”
東池漓默不作聲地看着鄧藍子軒,方纔習芒告訴她,鄧藍子軒並非是人,而是魂獸。她和茵茵、小幽一樣,都是魂獸所化的人形。
弒盡邪鬆了口氣,一雙深邃的星眸盯着東池漓和鄧藍子軒,沉沉道:“快上來吧。”
“好的。”鄧藍子軒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身子往上一縱,就飛射了出去,落在了一羣人的前方。
只有東池漓還遲遲未動,她一雙淡淡的眸,淡淡地看着上方的人。
“你怎麼還不上來?”樓斬白奇怪地問。
東池漓微微一笑,輕輕地叫了聲:“茵茵。”
茵茵連忙跳到岩漿池邊緣,趴了下來衝着東池漓叫道:“白瞳哥哥,我在!”
東池漓冷冷地說道:“和小幽一起,把所有人,都給我轟出去,所有,包括弒盡邪、樓斬白、鄧藍子軒。”
“遵命!”茵茵站了起來,和小幽站在一起,趾高氣揚地對諸人囔囔道,“聽到沒有,白瞳哥哥讓你們都走出去!”
一些武者瞬間就嘰裡呱啦地挑撥離間起來:“嘖嘖,看見沒有,那小子一定是想獨吞上等魂器。”
“就是,我看到了,她手中有一把火紅的魂器,那肯定就是上等魂器。”
“人心叵測,人心叵測啊,得了魂器就不要同伴了啊。”
東池漓略微皺了皺眉,然後冷冷一笑,將手中的魂器往上方人羣裡一丟,落在了走廊上。
那是燃着火焰的魂器,煜煜生輝,但是無法形容它究竟是什麼,握在手上的時候,溫熱中還有一些些柔軟,觸感就像麻繩似的。
看到上等魂器落在了自己跟前,頓時很多武者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瘋了一樣朝着地上的魂器撲了過去,甚至在走廊間就大打出手了起來!
終於,一名武者滿帶傷痕地撲向了魂器,並且將魂器握了起來。
“啊——”
那武者驀地慘叫起來,將魂器丟了出去,而他的手掌已經被烤焦,渾身不斷地顫抖着。
更有一名武者,直接分出了自己的魂識,朝魂器點去,結果竟然抱着腦袋大吼大叫了起來:“燙,燙,燙!要死,要死!”
諸人都被嚇了一跳,眼中的貪婪褪去了幾分,理智終於佔據了大部分。那臭小子就這樣將魂器拋上來,一定有陰謀。
東池漓冷呵呵地說道:“你們不是很想要那魂器嗎?拿去吧,只要你們拿得起來。那魂器可是在這赤蛟岩漿中淬鍊了無數歲月啊,其上的溫度,是你們想碰就能碰的?”
衆人憋屈,白白互毆了一頓,竟然還是被那臭小子耍了。
弒盡邪皺眉道:“既然那魂器溫度這麼高,你又爲何能握得住?”
東池漓的臉色緩和下來,微微笑道:“麻煩你們能不能先出去?這些事情我等等再同你們講清楚。茵茵!小幽!”
茵茵連忙推着衆人向走廊來處走去。
樓斬白回頭大喊道:“白瞳兄弟,你到底留在那裡做什麼?”
東池漓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咆哮道:“穿衣服啦,臭傻比!”
“……”衆人默。
等到確認衆人都走遠了以後,東池漓才小心翼翼地從岩漿面裡跳了出來,落在岩漿池邊緣的臺子上,有牆壁隔絕了衆人的視線。
東池漓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身衣服,低聲罵道:“他孃的,浪費老子一個自制文胸,回頭還要自己縫一個。”
東池漓罵罵喋喋地穿好衣服,魂力在胸前一抹,原本高聳的胸這才平坦了下去。
東池漓現在已然是二十歲了,身材不可往日而語,該翹的翹,該收的收,凹凸有致,皮膚玲瓏剔透,是多少女人羨慕不來的。
可惜爲了少些麻煩,東池漓卻不得不掩藏住自己的身材。雖然平日裡身材看起來、摸起來那都是平平坦坦的,但那只是化相千面的幻術,東池漓還是得穿文胸塑形的,否則哪有現在傲人的雙峰!
黑衣加身,東池漓依舊是那樣英姿颯爽,她撿起了地上無人敢撿的魂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樣,奇怪地問習芒道:“你看得出來,這是什麼玩意兒麼?”
“你種入你的魂識不就知道了?蠢貨。”習芒繼續道,“看來這個遺蹟的主人,真的已經死了,這個魂器是無主之物。”
“哦。”
東池漓點了點頭,將自己的一縷魂識分割出來,正想點在了手中烈焰燃燒的魂器上的時候,卻猶豫了一下,收回魂識道,“雖然弒盡邪和樓斬白碰不得這魂器,但是鄧藍子軒未必碰不得,她不是能承受赤蛟岩漿麼?”
習芒解釋道:“她是魂獸,用不了人類的魂器。”
東池漓卻淡淡一笑:“我們知道她是魂獸,別人可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就把魂器據爲己有,其他的武者嘴碎,那事情可就不大好辦了。”旋即她對走廊高呼道,“茵茵,讓他們回來。”
衆人才紛紛走了回來。
樓斬白嘟嘟囔囔道:“都是大男人,換個衣服還怕別人看,這裡又沒有女人。”
“咳咳咳。”鄧藍子軒高高咳嗽了起來,然後緊緊地閉着嘴巴,笑得一臉欠扁地看着樓斬白。
弒盡邪卻推了推樓斬白,險些將樓斬白推到赤蛟岩漿裡去:“再多廢話,就把你推下去。”
樓斬白不滿:“是是是。”
東池漓將手中的魂器往前一伸,笑道:“你們可要試試這魂器?”
弒盡邪搖了搖頭:“能力不足,不足以駕馭。”
樓斬白也縮了縮腦袋,雖然他是來尋寶的,但是這種寶貝他可要不起,否則被燒成人幹都不一定。
“那你呢,子軒兄弟。”東池漓定定地看着鄧藍子軒。
在其他武者眼裡,將魂器遞給弒盡邪和樓斬白,那是裝比裝好心,畢竟他們二人不可能擁有那魂器。那如果把魂器遞給鄧藍子軒……
似乎有好戲看了,鄧藍子軒,會不會接受?
弒盡邪和樓斬白看着東池漓的目光,欣賞有加。上等魂器在手上,竟然還知道禮讓他人,白瞳不是俗人,這個朋友沒有交錯。
不少武者卻竊笑了起來,面對上等魂器的誘惑,鄧藍子軒一定不會鬆手的。如果二人能就此反目,那更是再好不過!
豈料,鄧藍子軒竟然笑眯眯地說道:“不試了,我只是來遺蹟裡玩的,對寶物什麼的,並不在意。”
然後,東池漓點了點頭,笑道:“那這魂器,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