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的消失,很快吸引了古城中諸多武者的注意。
“古城的出口在森廣殿!”
“快走,快走,我再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一行武者興致沖沖地朝森廣殿撲去,並且通過藏在圖騰上的空間陣法,離開了古城。
當他們的眼前一亮後,平平穩穩地站在了北荒漠丘的漫漫黃沙上,但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變,盡皆警惕了起來,因爲他們發現,無數危險的氣息正將他們牢牢地鎖定了起來。
風來塵卷,沙塵滾滾,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卻沒有迷惑他們的心。那站在天空上的數十位聖殿老者,莫不是要來奪神物?否則何必大費周章地如此多人攔在神蹟古城的出口。
這可斷了這些人想要彼此爭奪神物的念頭了,在聖殿諸多頂尖高手的圍剿下,他們一個都走不了。除了那些大家族的人。
縱使如此,樊家那兩名老者還是面露不善地衝天上問道:“不知道聖殿數十位執法者,將我等攔截在此是爲了什麼?我樊家在聖殿內的權力亦是不小,況且念瑤還在這裡,你們倘若對我等放肆,這聖殿內部權力可要產生變革了。”
其中一名聖殿老者淡漠道:“此行自然是徵得了十大家族族長的同意,否則我們也不會出動這麼多的執法者。”
看來這些人,竟然都是聖殿的執法者了。既然是執法者,那修爲一定非常的高超和可怕。
“什麼?”
衆人都是臉色一變,十大家族族長的同意?這是要將他們剿滅乾淨的意思麼?
樊家老者瞪眼道:“不知道執法者,這是什麼意思?”
樊念瑤卻凌凌向前走來,對諸位聖殿執法者恭敬嫺淑地問道:“不知道諸位長輩將我們圍起來是爲了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可否幫得上忙。”
那聖殿執法者淡淡地看了一眼樊念瑤,漠然道:“不愧是聲名在外的樊家最出色女子,不僅身爲靈域十大美人之首,就連才智也是集思敏捷,聰慧非凡。”就算是誇獎,他的口氣也異常平淡,“不錯,我們此行並不是爲了奪諸位手中的神物,我們只是要尋找一個人,倘若此人尋出,你們自然可以攜神物離開。神物只要是靈域中人所得,而非魔武,對於我們聖殿來說,都是好事。”
衆人都是心頭一鬆,紛紛問道:“不知道執法者們,找的是誰?我們或許能幫忙。”
而一些知情的人,卻已經將目光投放在了東池漓的身上。
東池漓本來一出來被這些聖殿執法者們圍了起來,還一臉茫然呢,等和氏堂出來以後,和氏堂就臉色一變,對東池漓小聲道:“阿漓快走。”
一名執法者卻突然道:“在我們找到想找之人前,一個人都不準離開,天——和氏堂你放心,我們並不是來找你和你小情人麻煩的。”
東池漓當時聳了聳肩,對和氏堂道:“我的氣息已經被他們鎖定了,想走也走不了。”
二人便開始靜觀其變。
而此時此刻,大部分的武者都在看自己,這讓東池漓不得不認爲,這些聖殿執法者根本就是來找她麻煩的!
東池漓心虛地暴跳如雷道:“你們看着我幹嘛?我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聖殿執法者剛纔說了,不是來找我麻煩的,你們不要看我!”
衆人將目光收回。
可是事實證明,這些聖殿執法者還真他嗎是來找她麻煩的!
聖殿執法者淡漠道:“我們要找一個叫做習芒的人,之前他是否出現在神蹟古城中?我們已經感應到了他的氣息波動,如果你們指出他的藏身之處來,你們隨時可以走。”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又投放在了東池漓的身上!
什麼鬼!
東池漓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些聖殿執法者不是來找她麻煩的,而是來找習芒麻煩的,可是習芒就在她的身上,找習芒麻煩就是找東池漓麻煩,結果繞來繞去,這些聖殿執法者還是要找東池漓麻煩!
那些聖殿執法者頓時目光如炬地向東池漓射來,東池漓忐忑不安地躲在了和氏堂的背後,大叫道:“你們不要看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有武者頓時大聲道:“聖殿執法者,習芒就在東池漓的身上,之前東池漓在古城內被人偷襲,險些喪命,是習芒從她的身上出來,並且救了她一命。”
嗎的,小人!
東池漓將目光投射了過去,想要記住那人的臉,改天一定要找他麻煩,可是一道道指向東池漓的聲音都響了起來:“沒錯,他說的沒錯,習芒就在東池漓的身上。”
“聖殿英明,吾等說的都是實話,習芒確確實實在東池漓身上。”
“習芒傷勢恢復得良好,還請各位執法者小心爲上。”
鄧藍子軒勃然大怒道:“一羣小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拔腿就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地賣友求榮,如果不是東池漓,你們離得開這古城嗎!”
有武者回應道:“胡說八道,只要古城中有出口,那我們一定會找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就是就是,不要搞得東池漓跟什麼救世主一樣。”
東池漓心一沉,沒想到這些武者竟然如此的無情無義,好歹他們也曾經一起在古城中並肩闖蕩過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說出賣就出賣,毫不猶豫。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東池漓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還好,此時此刻還有東池漓的朋友們爲她說話,所以東池漓向來都是一心向着朋友,在陌生人面前,寧願當一個冷麪殺手的人。
就在此時,數十名執法者將魂識鎖定在了東池漓的身上,其中一名冷冷道:“哦?原來習芒在你身上啊,也是,習芒想要儘快地恢復傷勢,至寒之軀對於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療傷聖地了。東陵九曜恐怕早就發現這一點了,只是她竟然遲遲沒有上報!”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和氏堂臉色陰沉,渾身散發着驚人的怒意,他的面具已經開始焚燒着火焰,似乎隨時都會進入狂化狀態一樣。
那些執法者頓時將目光投放在了和氏堂的身上,冷冷道:“和氏堂,你當真要袒護此女?如果習芒當真在東池漓的身上,而你非要阻攔,便將你拿下,送回族中,這是你父親的意思。”
和氏堂渾身一顫,臉上的火紋悄然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