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小學弟,秦霄你給我等着,我以後一定要欺負你!”
“啊——不是說點到爲止嗎!老師們怎麼不阻止,學弟,學弟!”
“東池漓!拔出來,殺了秦霄,啊!”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東池漓的耳邊響徹,整個比武場都憤怒無比,甚至指責老師爲什麼不阻止這突如其來的一刀。憑老師的能力,肯定能很快就擋下這一刀的。
劇烈的疼痛在胸前豁然爆裂,東池漓覺得整個胸膛都被蒼血輪撕裂了,太痛,太痛。她艱難地喘着氣,因爲胸膛被蒼血輪擠壓,她甚至不斷地往外嘔着血。
“呼哧——呼哧——”
東池漓胸膛起伏地看着滿臉獰笑的秦霄,每一次的起伏,蒼血輪都在飢飲着她的鮮血。本就蒼白的臉,已經全無血色。
但是,習芒並沒有出聲,代表這一刀對自己並沒有致命之危。
東池漓一憋氣,右手握上了蒼血輪的刀柄,一個莫名嘲諷的微笑,然後一用力,“噗”的一聲就猛然拔出了蒼血輪!
鮮血猶如噴泉一樣,噴射了出去,一地鮮血。
東池漓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鮮血,捂着胸口用冰魂力凍結傷口,其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會凍傷,會更加的疼痛,但是冰和東池灕水乳相融,冰只對東池漓有益處,而不會帶來絲毫傷害。
“你想殺我,告訴東邊月,沒那麼容易。”東池漓凜然一笑,將蒼血輪丟了出去,丟在了秦霄的面前。
蒼血輪不是東池漓的東西,並且已經認了秦霄爲主。使用它會被反噬,除非秦霄死亡自動破除認主。
與其把蒼血輪放在身邊,隨時會受到危險,不如還給秦霄,還能清楚他的攻勢。
秦霄接過了蒼血輪,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但很快就一隱而沒。他森冷道:“如你所願!”
蒼血輪血影連連,殺意濃濃,秦霄再次向還未調息完畢的東池漓撲來,有痛打落水狗的意圖。
秦霄已經放棄了一切防禦,他認爲現在的東池漓非常虛弱,再也躲不開蒼血輪的攻勢,並且用不出太大威力的魂技了。
他可以硬抗下威力不強的魂技,然後用蒼血輪給予東池漓致命一擊。
秦霄臨近了東池漓,蒼血輪的刀口在陽光下閃着嗜血的光芒,狂暴的魂力能量瘋狂打轉在刀身上,強力的一劈就這麼揮將下去!
“我說過,想拿我命,沒那麼容易。”
東池漓冷冽地淡淡着,擡起頭來對視着秦霄的眼睛,一雙淡淡的、藍藍的眼睛閃着驚人的危險氣息。
秦霄猛然一震,濃郁的致命感從腳底竄起,東池漓還有藏拙,她還有底牌!秦霄連忙收住了身形一扭身,往後爆退而出。
然而就在此時,他感到離自己心臟右側幾分的地方,被洞穿了。鮮血汨汨而出,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是……咳!”
他也一樣,吐得滿地鮮血。如果被洞穿的地方往左幾分,洞穿了他的心臟,那麼他的生機就會被快速掠奪,別想活着走下比武臺,是東池漓留情了。
而現在的他,一樣虛弱得使不出半分魂技。
抽空了所有魂力的東池漓,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一樣,她虛弱,但是她依舊挺拔地站着,不卑不吭。她的右手顫抖着,使出了那樣強大的太陰三指,她的右手也有些承受不住,因爲是威力更加強大的太陰無名指!
甚至於,她的無名指尖已經皮開肉綻,往外滴着鮮血。所謂十指連心,這痛就痛徹心扉的痛。
觀衆席安靜了幾息,忽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天啊,我還沒有看清楚,秦霄怎麼就跪了!”
“我看清楚,我看清楚了,那是中階四等魂技太陰三指吧,學弟好厲害!”
東邊月憤怒地一拳砸在石階上,砸出了一個拳印,她咬牙切齒道:“秦霄這個廢物,連東池漓都贏不了!”
燕少寶卻搖頭道:“繼續看下去,他站起來了。”
шшш◆ ttκǎ n◆ C○
觀衆席又安靜了。
只見秦霄微微顫顫地站了起來,他嘔着鮮血,卻不放棄地說道:“我還沒……沒有輸。”
東池漓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都已經這樣了,那傢伙還想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是自己故意射偏,留他一命的麼?那招太陰無名指,可是快到連老師都無法阻擋的魂技!
“拿人手短,答應別人要贏,就必須要贏,否則對不起這把蒼血輪!”
秦霄說罷,將蒼血輪插在地上,然後盤膝坐在蒼血輪面前,身上的魂力被他一點一滴地壓榨而出,盡皆流入了蒼血輪。而且,秦霄的氣息逐漸萎靡,蒼血輪的血光卻越來越強盛。
“靠,他想用修爲獻祭蒼血輪!”
“有病吧,一場比武而已,輸了又怎樣,還是能進入天元學院,何必這麼拼命!”
“這秦霄,我欺負定了!竟然這麼對我帥學弟!”
觀武臺上的老師們也凌亂了,紛紛詢問東陵九曜要不要阻止下去,如果秦霄獻祭蒼血輪成功,他的修爲就會從丹元境前期跌回築基境九重,而且要調整很久,才能恢復到築基境九重的巔峰!
東陵九曜卻皺眉道:“他沒有認輸,也沒有下臺,照理來說,沒有造成致命危險前,我們是不能阻止的。”
“可是……”秋問酒也慌了,“這可是一毀毀雙啊,不僅秦霄修爲下跌,而且東池漓若輸了,在這屆也不能進入天元學院了。”
“沒辦法,看下去吧。”
東陵九曜搖了搖頭,示意老師們不要多管閒事。她相信,東池漓不會那麼輕易輸掉,她是一個不一樣的少女。
比武臺上。
東池漓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在心中聽到了習芒給自己的解釋,知道秦霄是要獻祭蒼血輪,拼死一搏了。
她必須在秦霄獻祭蒼血輪的過程中,將他擊下比武臺。
雖然秦霄要殺自己,但是自己跟他並沒有深仇大恨,饒他一命好了。或許,他只是跟燕少寶和東邊月有什麼約定呢?爲了約定,這樣拼命,也算是條漢子。
東池漓噘了噘嘴,在全場人都非常擔憂的目光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右手向前一指,大喊一聲:“上吧,皮卡丘!”
吼——
一道震耳欲聾的虎嘯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