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
靳天寒淡淡地笑了一聲,那幽冷的黑眸瞅着東池漓,“你也知道,我們奪舍他人的軀體而生,原主的意念若太強,我們便不能更好地操控身軀。我總要讓他安分地被我壓制着不是”
東池漓皺了皺眉頭,驀地後退,將馬丁宏推了出來,並且說道:“他,直接殺了原主,爲何。”
靳天寒略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馬丁宏的身上,眼眸之中竟有幾分詫異,片刻後方才道:“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怎麼,連你也同東池漓一樣,忘了以前的事情”
“”馬丁宏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怒道,“誰讓你叫我老東西的呸,我才兩萬歲你纔是老東西,呸呸呸”
靳天寒挑了挑眉,顯得很是無語:“我不明白你們爲何會變成這樣,但是我也不打算告訴你們之前的事情。因爲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何要追殺你們,爲何要拆開你們。況且這對於你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至於眼下紀七月我必須得殺,她並不是不死魂魄。”
紀七月果然不是
東池漓內心一沉。
沒想到猜疑來猜疑去,就是沒有猜疑過,自己會是不死魂魄。
可,她自己怎麼會是不死魂魄
這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難道是重生在這副身軀之前,習芒將她帶去放逐之地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她只有那一段時間失去了很長的意識。
又或者說,是在放逐之地沉睡千年之時
還是
在大蠻聖地失憶之時
不對,這都不對。
靳天寒說她有數百萬歲
也就是說,連她在地球時候的身份,都可能是不死魂魄,所以習芒纔會有機會將她的意識形態帶到放逐之地
因爲她的魂魄不死
那麼,再往前再往前就沒有任何記憶了啊
難道是輪迴過
可是不死魂魄是不死的,根本不會選擇進入輪迴熔爐,況且,死亡之火根本拿不死魂魄沒有辦法啊,它們怎麼可能會輪迴
東池漓抓了抓腦袋,卻聽見靳天寒繼續道:“至於你和帝天凌,那便勉爲其難毀了你們這副身軀好了。這樣的條件,足以滿足這副身體的原主。你們另尋軀體便是,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這裡有六萬神祇,你們可以隨意抉擇,也可奪舍化魂神。如何”
東池漓大怒:“如何個屁要殺要剮,趕緊來,不要詢問我的意見”
靳天寒竟然用這種協商一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讓她潛意識地就將自己當成了不死魂魄,讓她潛意識地生出失落般的痛苦
而那六萬神祇,對於東池漓和靳天寒的交談,根本就是雲裡霧裡,完全得不到他們說話的點。
靳天寒嘆氣:“看來你們是不願意心甘情願地讓我殺掉了,別忘了,你們雖然也是不死魂魄,但你們現在只是化魂神罷了,我身爲掌控神,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你們擊敗,然後毀去你們的身軀。”
“有種便來。”東池漓着上寒劫罪縛,血色龍鱗覆蓋在她的臉上、手上,並且握住了摧魂。
看來靳天寒並不瞭解她和帝天凌,畢竟他只是剛剛進入這片神域星空的不死魂魄,無法對她和帝天凌知根知底。
她恰好可以跟帝天凌藉助靳天寒此時的無知,將他擊敗。
靳天寒看到了東池漓身上的龍鱗,皺了皺眉頭道:“你這身軀竟然是真龍族的”
東池漓挑眉:“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靳天寒冷笑了一聲,搖頭道:“看來那老東西也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他被流放至這神域星空太久了,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是正常的。”
東池漓:“” 什麼
東池漓驀地就一頭冷汗,背上亦是汗涔涔的涼,照靳天寒這個說法,神龍真域的人豈非都是不死魂魄的後裔
而龍族在神秘屏障的另一頭,該喚作真龍族
那麼,究竟是神龍域主端木牙是不死魂魄,還是端木牙的祖先
東池漓陰沉着臉:“你還知道什麼”
靳天寒淡淡地瞅了一眼東池漓,漠然道:“我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什麼看來還是我多嘴了,你不應該知道太多事情,你應該在無知的痛苦中掙扎。我不知道什麼毀你們的身軀纔是首要之事”
話音剛落,靳天寒驀地雙手合攏,一股浩瀚的神力在強勢地匯聚在一起。
兩軍心中鬆了口氣,這兩個話癆終於結束那些他們完全聽不明白的廢話了
是時候開戰了
靳天寒手中的神力匯聚得越來越可怕,這是造化之力還在匯聚之際,四周的空間就已經急劇地爆裂開來,剎那撕開了一個龐大的星辰虛空。
這虛空破碎的速度快到駭然,這裡有許多未曾見過掌控神實力的神祇,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竟升不起反抗的來
東池漓驀地衝帝天凌點了點頭。
帝天凌會意,驀地就帶着她消失在原地。
靳天寒臉色一變,陰森地怒道:“你們莫要同我耍花招出來難道你們想不戰而退嗎”
二人無聲無息。
只有水機大軍面對靳天寒匯聚的可怕神力,滿臉的驚恐,生怕那神力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靳天寒冷笑了一聲:“成,你們不出來,我就先殺了紀七月。”
他的目光陡然落在紀七月的身上。
紀七月略微眯了眯眼,強大的威壓將她籠罩,她心裡雖是害怕得很,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握緊了赤月。
她輸了靳天寒太多,如今又輸給了奪舍他的不死魂魄。
她總不能連一碰面就死了
赤月猛地吐出了火焰的長舌,紀七月猛地劈開了虛空,迅速地鑽了進去。
靳天寒哼了一聲,握着手中那兩團可怖的能量,對身後的閒寧大軍道:“這些水機大軍隨你們處置,莫要擾我。”
然後靳天寒就要掠如紀七月所在的虛空裂縫。
馬丁宏連忙掠了過來,攔住靳天寒,大聲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紀姑娘救過我的命,我怎麼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殺了她”
“還有我。”徐雲信也掠了過來,淡淡道,“保護她是我的責任。”
靳天寒略微皺眉:“不自量力。”說罷就要朝二人拍去。
然而靳天寒的臉色陡然一變,因爲一雙手摸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