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震耳欲聾的翅膀震動聲,鋪天蓋地的“老人頭”一波涌來,幾乎就快將三人吞噬了進去,東池漓還顧着乾嘔,想要回頭去震退這些老人頭的時候,腦袋中卻一陣一陣的眩暈。
童濤急中生智道:“它們看起來像植物,它們一定怕火!”
言罷,一團火焰就從他的掌中涌了出來,朝老人頭形成的牆面燃燒了過去,是火焰類的魂技。目前童濤和何惜君還沒有學習到神技。
但很快,童濤的臉色就蒼白了下來,這些火焰就被那些老人頭一口一口地吞嚥了下去,根本不受火焰的影響,而且前進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
“我的神啊!”童濤絕望地大叫道,“火焰對它們根本沒有用啊!怎麼辦,阿君,難不成我們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莫要胡說,能擋一陣子是一陣子!”何惜君臉色蒼白,手中不斷有神力奔涌而出,勉勉強強地阻擋那些老人頭的前進。
雖然阻擋的效果很是微弱。
童濤咬了咬牙,便越到了何惜君的身前,大聲道:“就算是死,你也不能在我前面死!”幾乎用盡了全力,各種魂技不斷地被他拍出。
老人頭之牆終於略微有了停滯。
吼——
吼——
老人般的嘶吼和翅膀扇動的聲音,穿透了諸人的腦袋。
“嘔——”東池漓乾嘔了最後一下,終於強忍住了吐意,但是臉上卻越來越疼痛,那些噴濺在東池漓臉上的綠色汁液,赫然化作了一條條粗大的綠色蟲子,在啃食着東池漓的臉龐,綠色汁液混着血水淌了下來。
東池漓伸手就要去抓那些蟲子,一落連忙抓住了她的手,搖頭道:“不能抓,你的手一旦沾到那些蟲子,恐怕會蔓延到你的手上。”
“嗎的!”東池漓憤怒地叫道,“現在怎麼辦?難道要等它們將我的腦袋整個吃光?”她感覺自己的右臉頰已經被吃掉了一大塊皮。
東池漓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強烈的嘔意在胸膛裡不斷地翻滾着,臉色越發的蒼白。
而此時,一落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鋒利的刀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朝東池漓的臉上削了過去。
一塊皮肉就掉了下去,落在了下方的老人頭羣裡,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啊——”
東池漓慘叫了一聲,整個人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似乎爲了發泄一樣,龐大的玄寒水從她的掌中涌了出去,旋即漫上了那些老人頭。
咔嚓。
那些老人頭赫然被東池漓的玄寒水全部凍結了起來,動彈不得。
雖然下面滔滔不絕地涌來老人頭,都被東池漓瘋狂地凍結了住,很快,一堵由老人頭組成的冰牆,就將還能凍的老人頭攔在了另一邊。
嘭。
嘭。
老人頭不斷地撞擊着冰牆,發出了密密麻麻的聲音。
四人終於能夠喘上一口氣了,童濤苦笑道:“沒想到火對它們沒有用,冰倒是挺有用的。”
何惜君白了一眼童濤,心有餘悸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冰,即便是我們的冰魂技,恐怕也對這些老人頭沒用。”
“啊……”東池漓的右臉頰疼得鑽心,被一落活生生地削下了一大塊肉,她怎麼可能不痛!她咬着牙,強忍着淚對一落開玩笑道,“你給我記住,回去我也要削你的臉。”
“你能活着再說,你要削幾次都沒有關係。”一落將那站在血液的小刀往下方一拋,小刀“哐”地一聲落在冰層上。
童濤對東池漓關懷道:“東姑娘,你……你的臉沒事吧?”
“屁話!你被這王八蛋削一下臉試試?”東池漓瞪了一眼童濤,右手捂在臉龐上,冰魂力撫上了傷口,暫時止住了鮮血,但傷口卻紅彤彤的,異常猙獰,恐怕短時間都恢復不過來了。
“走吧。”何惜君嘆了口氣,就要來拉東池漓。
咔嚓。
在老人頭不斷撞擊冰牆的聲音中,衆人赫然聽到了細微的碎裂聲,頓時整顆心都沉了下去,神識朝聲音的來處迅速地掃了過去。
一道裂縫被撞擊了開來,然後迅速地蔓延開來。
嘩啦——
整個冰層瞬間破裂,無數的老人頭再次站着綠翼,涌了上來!
真是嗶了狗了!
“跑!”東池漓頓時爆吼了一聲,便推了一把何惜君,然後轉身繼續用玄寒水去冰封那些老人頭,卻發現,此時這些老人頭似乎已經不畏森寒了!
它們能夠瞬間就從東池漓的玄寒水中鑽出來,而且因爲它們本身的強硬,東池漓竟然無法控制玄寒水直接破壞它們的結構崩開,它們還活着!
“幹!”東池漓罵了一聲,旋即朝着上方瘋狂地逃竄而去,這老人頭幾乎越來越多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奇怪的地星,竟然會長着這樣奇葩的植物。
“我的神啊,我們快要被追上了!”童濤大叫了一聲,故意落在了何惜君的後頭,不斷地推着何惜君的背往前掠,何惜君的速度,比他慢上了一分。
何惜君氣惱道:“你管我做什麼,跑你自己的。”
“看你在我後面,我跑不了啊!”童濤慌慌張張地大叫着,還不斷地往背後送魂技,但根本無濟於事。
一落的速度是這些人當中最快的,他跑到最前面,拉着東池漓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掠出,東池漓正要伸手去捉住何惜君的時候,卻發現童濤的背後有一批老人頭涌了上來,差一點就咬上了童濤的後背。
咔嚓。
童濤的衣角被咬斷了一層,童濤慘叫了一聲:“我的神!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們別管我了,也許我被他們吃了,還能給你們爭取一點時間。”
“別胡說!”何惜君的眼淚都飆出來了,她反身扯着童濤的手臂。
咔嚓。
“啊——”童濤的右腳被咬斷了一大截,鮮血揮灑了出去。但似乎怕何惜君擔心一樣,他連忙又閉了嘴,整張臉都忍得扭曲了起來。
有了鮮血的味道,那些老人頭便表現得越加的瘋狂了,鮮血一滴不落地被它們一個個飲了進去。
眼見着那些老人頭即將咬上童濤的另一隻腳,要吞噬童濤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