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琴笙,這是你前些日子問朕要的各種料子,老魯
上書房
………
琴笙似怔了怔,感受着脣上軟嫩的觸感,他忽然擡手扣住她的細細腰肢,反客爲主,近乎狂烈地迴應,深深地吮上那一片柔軟。
楚瑜又笑了笑,舔舔嘴脣,然後低頭吻上他的薄脣:“我愛你。”
說着,她直接起身站上凳子,居高臨下地用雙臂環住他的肩,見他擡起的琥珀妙目裡一片靜水深流,正靜靜地看着她。
楚瑜忽然擡起頭來,看着他笑得狡黠而靈動:“琴三小姐風華絕代,傾國傾城,在下傾慕你多年,得娶你爲妻,不知走了何等狗屎運啊。”
許久,他擡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後腦,輕嘆:“小魚,你……似搶我的詞兒,讓本尊不知如何接話,纔不會像個軟弱愚蠢的閨閣小姐。”
這一尾魚兒,總會抓住所有機會遊進他心裡的那座冰城,恣意妄爲,翻天覆地,也帶來春風與花香……
琴笙垂下妙目看着抱着他的人兒,幽幽眸底似有波瀾起伏,滔天浪起,卻又最終漸漸化作暖意溫存的漣漪。
他的好,他的壞,他的傲,他的悲,他的恨,他的愛,他的一切都會有人溫柔以待。
楚瑜擡手環住他的修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腹間,篤定地道:“也一定是最後一個!”
總有一天,他會被世界溫柔以待。
那人也許來自遙遠而虛無的另外一個世界,可總會穿越漫長的時光來到他的面前。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說出口,說給那個曾經被辜負太多,虧欠太多,已消散在時光裡永不復來的小小少年聽,終有一天,會有人欣賞他的一切,疼他和愛他。
楚瑜知道自己的話很愚蠢,時至今日,這世上還有誰能動得了琴三爺?
琴笙一愣,看着坐在鏡前的人兒粉臉嬌嫩,卻說着那樣像戲本子裡男角兒才說的話,他有些想要失笑,卻又莫名地笑不出來,只是深深地望着她,輕道:“楚瑜,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
楚瑜點頭如搗蒜,忽然側臉,握住他的玉骨手,低頭在他的白皙的能看見微青血管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隨後擡起臉認真地看着他道:“琴笙,我絕不會辜負你,此生,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珍惜你,再不讓人傷害你。”
琴笙微微一笑,目光幽潤:“張敞畫眉之樂,也算是閨房情趣,小魚可喜歡?”
他的心,從未變過,只是她一開始便未曾留意。
楚瑜亦想起了彼時他尚未曾與她交心時,便已替她梳過妝。
她是見識過仙仙是怎樣溫柔體貼又細心的孩子,所以此刻愈發地心軟到發疼。
她心情忽然像浸入了溫涼的水裡,說不上什麼感受,又酸又澀又甜又軟,她忽然擡手握住了他拿着梳子的手,啞着聲道:“琴笙……。”
能讓幼年琴笙這般乖巧殷勤之人只有一個——先太女明烈。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讓楚瑜愣住了。
琴笙手上動作微微一停,隨後淡淡地道:“幼時曾讓金大姑姑給了個絲線做的假頭套子和胭脂水粉玩耍,想着多學點技藝,自以爲或許能討一人歡心,但那人身邊宮婢成羣,不需假我之手,小魚是第一個。”
楚瑜心中忽然一頓,從鏡子看着他,懶懶地開口:“我一直以爲琴三爺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物,畢竟仙仙和白白都一直是我在親手照顧,只是不想原來三爺還有這等梳妝的手藝,這般千錘百煉的樣子,也不知曾經爲誰窗前梳妝描眉呢?”
這是他第二次替她梳妝,動作自然比不得紅袖身邊的侍女,但是卻很流暢自然,彷彿他也曾做過千百遍一般……
琴笙修長微涼的手指穿過頭皮的感覺,讓楚瑜忍不住舒服得眯起了眼兒,託着腮由着他替她梳頭。
不管她過去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他只需要她的未來只屬於他,不屬於任何人。
“不,你的法子很好,一箭雙鵰。”琴笙取了一把梳子,替她慢慢地將一頭長髮梳理整齊,妙目裡閃過幽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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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副睡眼惺忪,頭髮蓬亂的樣子,便又打了個哈欠:“這只是我初步想法,並不完善和成熟,三爺要是覺得我的法子不合適,那就按照你們的方式去處理罷。”
“倒是條見微知著的魚兒。”琴笙將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到梳妝鏡前。
楚瑜懶懶地擡手在他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滑:“我對政事沒有見解,只是當捕快的時候處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多了,知道有些三姑六婆說不得道理的,你只能用新的矛盾轉化她們的舊矛盾罷了。”
她的眼界、她所擅長的技工、她擅長游泳等很多細節,絲毫不像一個鄉村裡被撿起來打罵着養大,不願意被賣了當童養媳,也不願意被賣進青樓而跳水自盡的女孩兒。
這讓他再次懷疑自己當初查到的是否楚瑜真正的身世……
若是沒有生命危險,楚瑜很少會這般主動對付什麼人,加上他昏迷中她使用的手段,雖然都生澀了些,但不得不說,她的腦子很敏感,總能抓住一些事情的關鍵點。
琴笙垂下眸子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沒有想到小魚對政事,也有些見解。”
“怎麼這麼看我?”楚瑜見琴笙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