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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驕傲地翹起了精緻的下巴,冷冷地道:“吃魚。”
“嗯?”楚瑜呆愣。
而坐在她肚子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月神,忽然垂下金色的眸子,睨着公主抱一般託着自己的楚瑜:“你是魚。”
“砰!”一聲悶響,楚瑜眼前一花,被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小心,救人啊!”她大驚失色,下意識地狂衝過去,擡手去接。
除了楚瑜……
紫雲居里沒有人一個人動。
他頎長的身子微微一傾,就這麼輕飄飄地倒了下來。
楚瑜一愣,正想說什麼,忽然聽見一聲風聲簌簌,她一轉眼,便見着那屋上的月神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然後……
“主上,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房頂上去了,他在上面不知道找什麼。”金姑姑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
……
當如是。
若天地間真有神祗。
她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所有關於那個男人風姿的讚譽,從不曾言過其實。
楚瑜忽然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看見了不屬於人間的存在,美麗到虛無的存在。
皎皎月中仙,崑崙雪中神。
……
似萬物皆在其間,又似萬物皆不存其中。
他滿頭烏黑如緞的長髮也隨風撒散飛揚,在月光下倒映出幽暗的光澤來,唯一雙冰冷的琥珀色眸子在這月光下泛出異樣的金色,幾似會發光一般冷冷地、睥睨地看着人間。
只見一輪巨大的冰冷圓月下,一道幽白的、修長的身影靜靜地立在屋頂尖翹斗拱上,寒涼的月光爲他如玉一般蒼白到透明的面容和頎長身形鍍上一層清冷華麗的銀霧,寒涼的夜風梭然掠起他身上白色衣袍,寬袖長袍如飛舞的巨大而綺麗的羽翼。
卻不想一擡頭,便微微睜大了眼。
她下意識地也跟着擡頭:“這是怎麼了?”
她立刻加快了腳步進了院子,卻見衆人都在擡頭,不知看什麼。
她心中一驚,莫非出事了?
楚瑜一擡眼,便看見紫雲居里,除了隱沒在陰影裡的暗衛不動,火曜、土曜、木曜、日曜、月曜、水曜……甚至金姑姑都站在了院子裡。
還沒有靠近,她就聽得紫雲居內有紛紛腳步聲,還有人在低低的喚:“主上……。”
楚瑜也沒有了去抓魚的心思,只在新的繡房裡發了半天呆,苦思對策,直到天黑才一路心思重重地回到紫雲居。
……
只信言靈,必一語成讖。
是的,從不。
一點幽幽詭詭異的掠過他妖嬈深邃的眉目。
他慢條斯理地摸了摸自己的脣角:“我,從不打誑語。”
宮少宸輕笑:“你不信,那就等着罷?。”
宮少司:“哦……你還直覺她會嫁給你,可是我覺得思春的姐姐只想揍你,怎麼辦?” Wωω▲ttk an▲¢O
宮少宸慢悠悠地晃着羽扇,妖嬈的丹鳳眸漸深:“不確定,只是一種直覺。”
看着楚瑜遠去的背影,宮少司忽然慢吞吞地開口:“哥哥,你確定藏寶圖在她身上麼?”
宮少宸只覺得楚瑜這話有些奇妙,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便只目送着她遠去。
也不知道,他的老二,還能站得起來否。
她記得幫宮少宸診治的大夫是老金派去的罷?
楚瑜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意味深長地回了他一句:“嗯,我也很想看看你能否重振‘雄風’。”
他很想看看這一回,她要怎麼贏他。
宮少宸看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地道:“小女郎,我期待着你再現一回‘奇蹟’。”
說罷,她起身便要離開。
楚瑜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頷首:“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那我知道了。”
“那就好,前些日子本公子身子不好,第二局大比推遲了。”他頓了頓,搖晃着羽扇輕笑:“如今我也康復了,我已經與蒼鷺先生說了,第二局大比就在十日之後,咱們明日起就可以開始交換居所,互相監視,免得有人作弊如何?”
楚瑜聞言,身形一頓,冷冷地看着他:“記得。”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道:“小女郎,就算不提別的,你可還記得咱們還有一個約定——若是三局大比裡,你輸了,非但琴家再不得觸及官造,你也會屬於我。”
待定睛看去時,宮少宸已經垂下眸子,有些哀怨地輕嘆:“本公子一片心意,小女郎總是不明白,也罷,日後你總有明白我一片真心的時候,只是……。”
宮少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極深極暗,讓楚瑜不禁微微打了個寒戰。
“就知道你這妖貨要作妖!”楚瑜冷笑一聲:“且不說我沒有答應你任何事情,就算我答應了你,現在我悔婚也無大礙,但是你若違背毒誓,就不怕血親不存,前程盡毀?”
宮少宸輕嘆了一聲,有些幽怨地用扇子掩了口鼻,只露出兩隻妖嬈的丹鳳眼睨着楚瑜:“小女郎前些日子提出要本公子應你三個要求,不就是聘禮麼,待本公子身子復原後便成親不是?”
楚瑜額上青筋一抽,冷冷地道:“我若是潘金蓮,第一個藥死你這作妖的武大郎,還有我什麼時候收下你的聘禮了?”
宮少宸輕嘆一聲,搖晃着手裡的羽扇,一臉傷感:“小女郎,你可真是無情,本公子給你的聘禮展現瞭如此深刻的誠意,你卻在未婚夫受傷期間不聞不問,難不成你要做那爬牆的潘金蓮?”
她隨手扯了一張凳子大馬金刀地坐下:“說,你又要作什麼幺蛾子了。”
“演,你繼續演。”楚瑜輕哼一聲,只當方纔的那一幕不過是自己的錯覺,面前這個男人還是那麼愛作妖的妖貨。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小女郎你終於捨得來看本公子了,可知本公子爲了你茶飯不思,人都瘦了兩圈。”宮少宸輕託着自己的下巴,很是有些憂傷地看着她。
但是,下一刻……
金玉相擊一般悅耳低沉的男音讓楚瑜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那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輕佻又虛浮的男人。
聽到腳步聲,他從書冊裡擡起頭,微微挑了下巴看向她,彎起精緻的丹鳳眼:“來了?”
他正靜靜地看着手裡的書,半垂的丹鳳眸眼尾微翹起一點精緻的弧度,挺鼻朱脣如雕刻,半張隱沒在有些昏暗光線裡有些病態蒼白的臉,讓宮少宸整個人多了一種她從不曾見過的深沉幽暗之感,他看起來像長在幽幽暗河裡的一株妖嬈而致命的奇異植物。
終於到了一處書房,楚瑜就看見一處軟椅上慵懶地依着一道穿着淡藍色滾華麗狐狸毛邊的優雅人影。
……
她有點狼狽地穩住身形,扶着柱子——她真是愚蠢,居然用正常人的思維去估量這對奇葩兄弟二人組。
楚瑜一個踉蹌:“噗——!。”
小司輕嘆了一聲,尖尖的小臉上滿是擔憂地看向她:“可是哥哥病了,誰給姐姐暖牀,難道姐姐不會慾求不滿麼,要不然換小司來給你暖牀?”
可惜,她並不覺得欠了宮少宸什麼,倒是那妖貨還欠了她三個要求。
這兩兄弟是在打悲情牌麼?
“哦,關我什麼事?”楚瑜面無表情地道:“還有,再說一次,我不叫思春的姐姐,你可以叫我小魚姐姐,或者楚瑜。”
小司走了一段,忽然轉臉看向楚瑜,大大貓眼裡有點憂傷:“哥哥病了,思春的姐姐,你知道麼,他病得很重。”
小司點點頭,轉身領路,楚瑜跟上,霍家姐妹不遠不近地綴在兩人身後。
霍家姐妹在,她總是不必擔心他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那妖貨,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楚瑜腳步一頓,眼底閃過幽寒的光,她看了看附近並無其他人,方纔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向小司:“好,我同你一起去。”
小司點點頭,卻道:“哥哥說了,你會去見他的,因爲他並沒有打破琴三爺的頭。”
說罷,她轉身便想走。
楚瑜頓了頓,淡淡地道:“可是我不想見他。”
“思春的姐姐,哥哥想要見你。”小司軟聲軟氣地歪着頭道。
楚瑜一個踉蹌,揉了揉眉心,轉過身無奈地看向宮少司:“小司……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長了一雙貓眼的清秀少年卻看都不看霍三娘,只直勾勾地盯着楚瑜,很委屈:“思春的姐姐,你爲什麼不理小司,是因爲哥哥沒有給你暖牀麼?”
自打楚瑜上次差點被二元推下山澗,霍家姐妹跟在她身邊的時候警惕多了。
但立刻有一雙塗着鮮豔蔻丹的手攔住了他,霍三娘笑眯眯地對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小孩兒,你毛還沒有長齊整,就要攔路劫色,不覺得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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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一聽那把聲音,頓時神經一緊,只當做全然沒有聽見地轉身要走,不想眼前影子一晃,少年清瘦的身影頓時鬼魅般出現在楚瑜面前。
“姐姐。”一道少年輕軟的聲音忽然喚住了她。
這一日,楚瑜從秦先生的畫室裡出來,提着小桶正準備去後山時,卻忽然被人喚住了。
……
嗯,也許再過不久,她就能把那隻貓誘出房門也說不定?
每次看見盤子空空,楚瑜心情就變得很好,頗有點陽光普照的感覺。
這像是一種奇異的默契。
如此第二日醒來,那遺留在窗外的盤子上必定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如同洗過。
從這日起,她雖然不再在院子裡舉行烤魚宴,但卻還是每天都讓霍家二孃或三娘去尋幾條桃花魚兒來,做好後除了餵飽自己和霍家姐妹,定留出一份在某個時辰擱在那白窗邊。
楚瑜望着空空如也的盤子,輕笑,很好,有貓兒忍不住了。
等到院子收拾乾淨,那魚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再然後,她便自顧自地指揮人收拾起院子來。
楚瑜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閃過一絲亮光,隨後彷彿不經意地遺留了兩條烤得熱乎乎,香氣撩人的桃花魚放在了那窗邊。
直到最後一日,臨近烤魚宴的尾聲,她瞥見那緊閉的白窗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條細縫。
如此,紫雲居罕見地熱熱鬧鬧過了好幾日,烤魚的香氣繞樑不絕,她卻都不曾再留下一條魚。
連老金和金姑姑都過來分了一杯羹,只贊桃花魚的滋味一絕。
楚瑜照舊在紫雲居紅泥小爐燃兩個,清冷梅花小酒開兩瓶,大大方方地七曜裡的幾個關係稍近的喝起了小酒,喝多兩杯,便看着霍家姐妹追着兒郎們狼狽地四處逃,笑得直打跌。
飛雪片片,寒風簌簌。
人多力量大,這日收穫更多,足足二十幾條桃花魚。
第二日,楚瑜又一大早起牀就拖着霍家姐妹去後山,這一回,多了兩個自願幫忙的幫手——火曜和土曜。
……
紫雲居的右側的房間的窗,不知爲何看起來有些蕭瑟。
這一次到傍晚楚瑜收檔,小廝們都來打掃的時候,她沒有留下任何一條魚。
她挑了挑眉,也不着急,只悠閒地將魚兒烤得更香。
窗內一片沉寂。
楚瑜一邊笑眯眯地烤魚,一邊看熱鬧,不時啃上一口烤魚,得閒時目光輕飄過紫雲居琴笙房間的窗,卻並不見其中任何動靜。
……
“哈哈……。”
“閉嘴,老子的魚尾,土曜,你給我吐出來!”
“嚶嚶嚶……睡了人家不認賬。”
火曜瞬間俊臉陰沉,回頭怒道:“不要把出任務的時候擠一張牀說得那麼噁心!”
衆人瞬間靜默,鴉雀無聲。
水曜一邊和霍二孃刀刀狠辣地過招,一邊傷心抽泣:“嗚嗚嗚嗚……郎心如鐵,當初睡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心,現在叫人家滾……歹勢!”
火曜一巴掌扇開土曜踹過來的腿,撈回那飛到半空的半截烤魚尾巴,頭也不回地冷道:“沒空,滾。”
水曜一轉臉看見又是昨天那個差點把自己強了的女霸王,頓時嚇得捂住臉驚聲尖叫起來:“嚶嚶嚶……歹勢,又是你這個恰查某,火曜,救救人家!”
說着她舉起兩條已經被啃得只剩下和魚頭的桃花魚屍體在水曜面前晃盪,一副色眯眯地主老財的模樣。
“小騷包,這魚兒是我家小姐的,你不問自取就是找削,要怎麼懲罰你呢?”霍二孃居高臨下地睨着水曜,一臉妖豔到猙獰的笑:“不過姐姐很善良溫柔的,只要你脫了褲子讓姐姐玩一玩,姐姐的魚兒都是你的!”
水曜惱火地擡眼,咬着小手絹怒道:“誰呀,踩人家的衣衫作甚,缺德……。”
他剛想溜走,卻被人一腳踩在後袍上,差點摔個狗吃屎。
水曜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邊勸架,一邊警惕又委屈地瞪着霍家姐妹,卻偷偷摸摸地趁衆人不備地蹲了身子用油紙順了一條桃花魚進袖子。
楚瑜倒也大方,招呼他們過來,分了兩條桃花魚給他們,火曜和土曜裝起初還腔作勢地拒絕一番,結果吃的時候還爲半條魚尾巴打起來。
她負責烤魚撒料,霍家姐妹屁顛屁顛地分別打下手和搗騰炭火,待得桃花魚的香味飄散了一個時辰之後,連火曜、土曜都忍不住頻繁地出入紫雲居送各種物件。
楚瑜見收穫頗豐,乾脆地在紫雲居前的小花圃裡架上了燒烤架,開始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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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天,主僕三人搗騰出來十幾條小魚。
霍家姐妹昨夜裡被楚瑜早早地趕出紫雲居,沒有吃上美味,今日自然更賣力地要分一杯羹。
第二日,楚瑜又打發了霍家姐妹一起去山後的溪澗去尋桃花魚。
……
也只有楚瑜那丫頭會將“白虎”當成貓罷。
貓者,寵也,虎者,食人也。
隱沒在陰影裡的火曜被她那荒腔走板的調子刺得抖了抖,沉默着望天。
“喵喵喵,有一隻貓貓,毛茸茸,眼睛大大,耳朵軟軟,爪子尖尖,它叫…魚魚魚魚魚魚,我要吃魚魚魚魚。”
楚瑜大眼亮晶晶地看着那窗戶,脣角彎起一點奇異的笑容來,好半晌,她轉身便愉快地哼着自己編的小調,提起小爐子向房間走去。
但是,盤子上的小魚卻也——不見了。
她再擡眼,就見那窗子‘砰’地一聲關上了,隔絕了所有的目光與窺伺。
楚瑜看着破碎的盤子,心有餘悸,若是她稍微慢了半步,只怕那碎裂的就是自己的手了。
就在她收手的霎那,那隻盤子瞬間爆開,粉身碎骨。
雙方目光一觸,楚瑜一笑,瞬間收手,立刻用平生最敏捷的動作迅速退出數步!
他一隻琥珀妙目被雪光映照出惑人的淺金,毫無表情的瞳孔微豎,似某種高貴而優美的夜行大型貓科動物正從黑暗中居高臨下地冷冷睨着她。
窗縫裡,幽幽暗暗的雪地反光照見半張清冷蒼白卻精緻出塵的無雙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