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衣長裙打扮的女孩,足有一米七零的身高,細腰豐-臀,“兇”器逼人,膚白如雪,滑如凝脂,精緻的五官,貌似不是人間尤物。雖然在人羣中躲躲閃閃,可是哪能遮得住如此出衆的身段和樣貌。
這不就是剛纔和自己同桌的那個女孩嗎?原來她就是秦月。
秦月一見自己被胡皋發現了,心裡一陣糾結。這混蛋真是陰魂不散。自己藉着受傷休學的機會轉系都不行。第一天來上課就被人盯上了。上課的時候,看見麻桿在外頭轉悠,知道前門肯定有人看着。沒想到,放學到了後門,也有好幾個痞子在那守着。無奈之下,只能返回前門尋找機會。
其實她早就躲在樓門口附近,一見胡皋幾人,和這個同桌了一個上午的同學,不知道爲了什麼打起來,覺得機會難得,想趁機溜出去。
可是現在,哎!只能穩住心神,再想辦法脫身。
“秦月,我都想死你了。老天開眼,終於讓我見到你。走吧,我們去吃飯,是RB料理、H國菜,還是KDJ,你隨便挑。要不咱們包個大廳,弄個燭光午餐也行。”胡皋說着話就往前湊合,要拉秦月的小手。
“滾!別碰我。”秦月柳眉一豎,轉身就跑。女孩子在這種時候總是需要一個男性給自己壯膽,可是眼角去處,除了剛纔那個同桌之外,身邊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看看熱鬧還行,可沒人願意摻和。何況這男女豬腳都這麼特殊。一個是人間絕色,另一個是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胡皋。不光男生跑了,連女生也都躲開。不過這一幕難得的鳳求凰,圍觀是必須的。
秦月一邊朝英南這邊跑,一邊琢磨着:只能拿他先擋擋了。小子,別怪我心狠,瞧你那麼強悍,能把那個差不多自己三倍的肥豬都能一拳放倒,應該能抗幾下子。吵起來也好,打起來也罷,只有人多,自己才能脫身。
秦月跑到英南跟前,低聲的說了一句:“這位同學,幫幫我。”
兩人近在咫尺,秦月白皙如玉的鎖骨上邊,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股子熟悉的體香更加濃郁醉人。英南腦子又有點當機了,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眼睛躲閃之間和秦月那雙深如大海的明眸對視了一下,那份彷徨、無助和期待,更是令人憐愛和沸騰不止,英南覺得心中的熱血在不斷的往上涌。
“你丫,看什麼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啊?這兒沒你什麼事。滾!”胡皋一見英南和秦月這麼近乎,看着秦月的神情更是猥瑣,醋勁更加激發了胡皋囂張的本性。
“他是我男朋友,該滾的是你。”秦月怕英南被胡皋的氣勢嚇跑,一衝動之下,伸手抱住英南的一條胳膊,身子毫不猶豫地就靠了上去。回頭朝胡皋吼了一句。
秦月嬌柔光滑的肌膚摩擦着英南裸-露的胳膊,微涼滑-膩之中又帶着些許的彈性,一種從沒感覺過的刺激,瞬間衝透英南所有的神經。渾身酥麻麻的滋味,爽得英南差點都要呻吟出聲來。但是也同樣奪走了英南全身的力氣。
“我操***!土鱉,你他媽找死啊?趕緊鬆開。”胡皋本就醋意沖天,現在瞧這倆人都抱在一起了,眼珠子都綠了。不敢衝秦月發脾氣,一股子怒火全噴在英南身上了。
人都有自尊自強哪種衝動血性的一面,平時都被隱藏的很深很深,但是一旦被某種因素激發出來,厚積薄發之下的威力是驚人的。
此情此景,美女在懷,弓在弦上,英南沒得選擇。何況英南心底裡並不怎麼害怕這幾個人渣。秦月的突然之舉雖然讓他十分吃驚,可是胡皋哪幾句囂張蠻橫、極盡侮辱性的詞語,激怒了英南。一股子英雄救美的豪氣在瞬間衝開英南絲絲的猶豫和退縮。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已經打了一個,不在乎再添兩道菜。雖然知道自己只是身邊這個超級美女的臨時男友,暫時盡職盡責也是必須的。
英南渾身一緊,腰背頓時挺直如鬆,多年習武的氣勢一下散發出來。精眸狠狠地瞪着胡皋。吐出幾個字。
“我和秦月的事情,用你管?”
胡皋猛然間覺得眼前的英南像變了個人似地,不再是那個不起眼的村娃子,冷冰冰的表情和語氣,嚇得胡皋後背有些潮乎乎的。不過胡皋也不是俗家子弟,這臉變得也夠快。
雖然聲音還是挺大,可是氣勢上卻明顯弱了許多。
“你TM誰呀?知不知道秦月是我女朋友?活膩味了!啊?瞧你那身打扮,從裡到外還不夠我送秦月一朵花的錢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才行。連家裡的耗子都喂不飽,還學人家泡妞,將來讓秦月跟你吃糠咽菜去受苦啊!用不了半年就得把一朵鮮花折磨成黃臉婆。你TM還有點憐香惜玉的人性沒有?!識相的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滾蛋!跪下來求我的話,也許到你畢業的時候,我打個電話幫你留在省城,找份體面的工作,也過過城裡人的癮。嗯?”
旁邊早就清醒過來的麻桿聽了胡皋這番話,望着胡皋的眼光都變了。幾句話,軟中帶硬、恩威並用。同時也皮不疼肉不癢地告誡秦月,跟着這小子沒有好日子過,何苦把自己一個嬌嫩嫩的身子往火坑裡跳呢?
麻桿對胡皋是由佩服到崇拜,由崇拜到興奮。就等着待會兒在胡哥面前好好表現表現,證明自己不是白吃白喝不出力的廢物。
英南根本沒聽胡皋在囉唆什麼,眯着眼睛擡頭看看了有些刺眼的陽光,又轉向幾道流雲。低下頭,見麻桿還在爲胡皋的一番演講得意。臉色一寒厲聲說:“說完了?讓開!”大手一伸索性攬住秦月的小蠻腰,擡腿要走。
“我操,你他媽給臉不要!”兩人抱在一塊,不好下手,麻桿怕傷了胡皋的寶貝,只能去拉英南。
英南動作多快,一側身,兩人已經閃開麻桿。繼續往前走。
“麻桿你他媽給我上,廢了這小子。我擔着!”胡皋這時候再好的耐性也控制不住了。今天要是讓他們倆人就這麼離開,這妞就永遠也別想得到了。紅着眼珠子,轟狗似的朝着麻桿喊,自己也掄着胳膊衝了過來。
耳聽得胡皋聲嘶力竭地喊聲,麻桿知道壞了。老大這是真急眼了。自己要再不上的話,萬一這不知好歹的公子哥出點什麼事情,他們家那護犢子出名的倆老孃們還不把自己給生吃了。
老子也豁出去了!麻桿手腕一翻,也不知道從哪掏出把匕首來,一探步,朝着離自己只有一米來遠的英南後背就紮了過去。
亮晃晃的匕首在陽光的反射下,極爲刺眼。一次打架鬥毆的小事,因爲匕首的出現,瞬間就要升級爲持械傷人的流血事件。
圍觀的人不禁驚呆了,嘴都大張着,眼珠子都不轉悠了。等着麻桿的刀子刺進英南的身體,拔出來,血花四濺,再刺進去,血淋淋的那一幕出現。
一羣膽小的見不得血的女生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了。還有的被嚇得尖叫起來。
英南身子雖然背對着麻桿他們,可是精神始終鎖定在身後。聽到尖叫聲,就知道不妙。大手夾着秦月一個漂亮的轉身,已經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算你們狠,動刀子想見血是吧?好啊!英南的火氣也上來了。臉上仍舊是一副淡定若鶩的神情。只是臉上更加冰冷,眼神更加凌厲。
英南在刀子剛要及體的瞬間,一把攥住握刀子的幹爪子,一推,一揚。朝着剛好衝到跟前的胡皋臉上就是一劃,就着迴帶之勢,手腕一翻,麻桿的腕骨嘎巴一聲陰森地脆響。英南左腳一擡,順勢把疼得臉色煞白的麻桿踢出幾米遠之後,才退後一步寧身而立。彷彿自己剛纔什麼都沒幹,只是面前的兩隻猴子在互相抓咬一樣。
恐怖的場面周圍的學生是見到了,人們擔心的英南絲毫無損,悲劇的主角,卻成了胡皋和麻桿兩人。
胡皋白紙般的臉上,一道足有一寸長的口子,血肉翻翻着,血點子濺得滿臉都是,血水順着胡皋的手指,流下臉頰,滴在白色休閒衫上,純棉的料子吸水性極強,一陣子就浸溼了一大片。紅的白的,宛若地獄的魔鬼,甚是嚇人。
胡皋只覺得自己臉上一陣麻木,緊跟着神經就象火燒了一樣抽搐着,鑽心的疼痛感使胡皋撲騰一下坐在了地上,擡手捂住傷口。襠下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一股子腥臊味,從胡皋的褲子上向四周蔓延。
周圍的學生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眼見囂張跋扈的胡皋以及同黨,剛纔還想着狠狠地教訓一個鄉下來的窮學生,轉眼成了地上三隻慘叫的猴子,人們不禁一陣激動,蜂擁而上,圍着英南發出震天的歡呼。
“好哇!這幫人渣,我早就想教訓教訓他們了!這哥們是誰呀?搶在我前頭了,不厚道啊!”
“你纔不厚道呢!馬後炮,你有人家那兩下子一半,這社會早就被你TM和諧了。滾!”一個男生踢飛了身邊偷偷嘮叨的眼鏡男,用力拽了拽兩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英南看的小女生說:
“妹子!妹子!這哥們是那班的啊?叫啥?”
“英南!英南!”不知道人羣裡那個女生控制不住自言自語地喊出了聲。
人羣中一陣子騷動。早就該出現的人物——學院保衛處的李健,此時才姍姍來遲。
其實保衛處的李健一直在校門口的桌子邊上坐着。早就看見麻桿鬼頭鬼腦地進來。他認得麻桿,而且是刻骨銘心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