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兒和大象打架的不是螞蟻,而是曦關大帥,那個全身冒金光的傢伙和王先生糾纏好一陣,終於明白殺不死這個傢伙,惦念起自己職責,舍卻王先生,回來曦關駐守,便看到無爭等人,於是兇悍攻擊過去。
可惜無爭是頂階實力,又有獅人和豹人幫忙,儘管大帥攻勢兇猛,卻被三人輕易攔住。而且王先生緊隨其後殺過來,大帥竟是陷入四大高手包圍之中,一時間有些狼狽。
看到這個景象,張怕將周身外的金sè卍字分出一個,手指往前輕輕一點,金sè萬卍輕輕向前飛去。火牆之外馬上出現那股強橫的毀滅力量,一陣微風輕起,吹過那個小小的卍字,待輕風過去,小小卍字依然存在,散發金光。
張怕看的很滿意,招回卍字,把這許多卍字變成鎧甲穿在身上,好象是金sè鎧甲護身,如同正在和王先生等人打架的曦關大帥一樣把自己保護起來,快速向前直飛。
他身影一動,火牆前又起微風,恐怖力量再次襲來,不過張怕速度太快,又有佛寶護身,竟是輕而易舉穿過這道恐怖殺招,跟着來到王先生等人身前。
王先生一看見他就生氣,罵道:“學誰不好?學那個hún蛋?”他口中的hún蛋是曦關大帥。可惜大帥在四人包圍中左支右絀,沒有閒工夫反駁。
張怕一振身體,收起金sè卍字,來到二nv身邊站定,眼睛望着遠處的巨大火牆發呆。
王先生一看這小子居然站着不幹活,氣道:“來殺人。”
大帥當然不會那麼傻的給他殺,聽到這三個字,朝豹人全力一擊,豹人修爲不如他,被輕易打破一個缺口,然後大帥就從這裡逃回曦關,站在火牆之前冷冷望向張怕等人。
大帥一回去,無數洶涌上撲的戰兵也是各自迴轉,陳列在曦關下,表情嚴肅望過來。
如此便算是停止打架,無爭問張怕:“還打麼?”
他們在這裡打架,早驚動到別人,從各處陸續飛來許多高手,包圍過來,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
眼看敵人越來越多,張怕嘆息道:“先回吧。”王先生笑道:“好事多磨。”當先往回飛,他去開路。無爭衝張怕說道:“你跟上。”張怕知道他想殿後保護自己,當下沒客氣,帶着二nv跟着王先生前飛,身邊是豹人和獅人,最後是無爭。
他們這支隊伍實在強悍,五名十三極高手,其中有兩名十三極的頂尖高手,這等實力根本沒人能攔得住。尤其曦關衆神正在前方戰場中與兵人對陣,不敢輕易返回,只有兩名統領飛回來,他們只是想趕走張怕等人,並沒想如此拼命。
不是沒有膽量去死,實在是情況危急,每一個十三極高手都是曦關頂樑柱,他們不敢輕易損失掉任何一個人。
張怕等人輕易撞開包圍,再飛些距離,甩掉曦關戰兵,然後是兵人戰兵。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兵人也想攔截,王先生纔不管那麼多,統統打飛。當身後再沒有尾巴的時候,一行人加速速度,飛向龍船所在地方。
龍船無事,沒有人發現到,也就沒人來找麻煩。大家上船後,王先生問道:“怎麼樣?”
他在問張怕能不能hún過去,張怕緩緩搖了下頭沒說話,思考着如何能穿過那道火牆。
他搖頭不說話,大家明白意思是不行。可是就在方纔,明明看到他穿過火牆進入通道後又安然出來,全無一點事情,連二nv也知道他可以自由出入,爲何此時只搖頭不說話?
他不說話,二nv也不笨,微一思索,知道是在爲自己二人爲難,所以纔會搖頭不言。桃huā說道:“要不……”只說出兩個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桃huā一緊張,身體後退幾步,衝張怕招手,讓他過來。張怕走過來笑着問道:“怎麼?”
桃huā把嘴chún貼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小聲說道:“要不,要不我們這次,就不跟你走了。”
張怕一愣,跟着輕聲一笑:“這次?還有下次麼?”朝lù也走過來說道:“那面是你的家,這面是我們的家,你應該回去,我們卻不需要。”
聲音輕輕,訴說着一種果決。張怕聞言輕笑道:“你倆不是tǐng聰明的麼?知道我會怎麼做,還要說這些話?”
是啊,相jiāo知心。張怕一直對二nv好,不捨得讓她倆受傷害,二nv自然知道。二nv同樣也知道張怕不會丟下她倆,可是如今情勢艱難,容不得三人一起穿越火牆。而失去這次機會,張怕興許再也回不去他的家鄉。所以二nv才心甘情願說出違心話語,希望她們喜歡的人能回去家鄉,擁有屬於他的快樂。
無爭和王先生都是高人,自然知道他們三人在說什麼。王先生面sè落寞,無奈搖搖頭,暗自嘟囔道:好人做到我這個份上,也該算是前無古人。不但保護nv人,還保護nv人喜歡的男人,不但保護nv人喜歡的男人,還幫着那男人去衝殺打架,從這點來說,王先生簡直偉大的不象話。
聽張怕如此說話,二nv默不作聲,心裡倒是暖暖的,很舒服。張怕又低聲說道:“沒事的。”說了話,回去無爭那面,和幾大高手商議怎麼辦。
曦關通道無比巨大,那火牆便也巨大,幾個高手中,唯有無爭嘗試過攻擊,使出全身之力也沒有撞破。不過還算運氣好,火牆纔出來的時候,另一道機關還沒開啓,否則那道充滿死氣的強橫力量攻擊到他身上,即便是十三極高手,想必也難以應付。
聽無爭和張怕介紹完通道前面的機關,王先生皺眉道:“難道兵人數十萬年以來,竟從沒有人攻到通道前面?”無爭白他一眼說道:“廢話,你見過哪個高手來這裡拼命了?你是高手,我也是高手,咱來打過架麼?”
王先生聞言默然,是啊,修爲越高,就越不在乎兩族間的殺戮。不說別人,就說像王先生和無爭這樣修爲的高人,其中還包括瘋狗非菩,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被人指揮,像個傻子一樣替別人拼命。這些人甚至連權勢都不在意,什麼星域之主?與我何干?
反過來曦關一方,則是匯聚衆神中的所有jīng英,全力防範兵人,一面是少有高手出現,一面是傾全力防禦,自然很難打到通道前面。
雖然在通道纔出現的數萬年之間,兵人高手還算心齊,一個個前赴後繼趕來拼命,可是那時候有曦皇在,他一個人就等於無數高手,強大到不可想象,加上曦關關防嚴密,輕易防守數萬年,終於磨光兵人們的耐xìng,曦皇才撒手離開。
而現在時間早已經過去老遠老遠,那個威風八面的曦皇也早已不在,否則哪還輪得到許多兵人嘍羅來攻擊曦關?
想到如今兵人間的內鬥,兩大頂尖高手感覺tǐng沒意思,這都是什麼事?倆堂堂兵人高手,要幫奴族出逃不說,還要接受兵人攻不進曦關的事實。
幾位獸人倒是全心爲張怕考慮,豹人問道:“我瞧你能鑽進火牆,她倆不行?”二nv是能否順利闖關的關鍵,當然要想辦法讓她倆可以抗住高熱火焰的焚燒。
張怕也在琢磨,如果用自己的本命白骨包住她倆呢?懷疑白骨耐不住火焰高溫會被燒化燒燬。如果只是毀壞些白骨,以後還可以養好,可若是因此使二nv受傷,那麼高的溫度,隨便一個受傷,必然是身體被焚燒成灰、當場死掉,他不敢冒險。
他也想讓冰晶幫忙,凝出些大冰塊擋住火焰,可問題又產生,這裡是星空,沒有水。若是讓冰晶憑本體凝出冰罩保護二nv,水火相剋,火大則水滅,張怕很懷疑冰晶會被火焰直接蒸乾。他捨不得二nv,同樣也捨不得冰晶,冰晶救過他許多次,一直安穩和他呆在一起,怎麼捨得讓它受傷。
想過一種又一種方法,沒有一種可行,張怕撓撓頭,這地方也沒有礦材,也不能煉出什麼東西抵擋火焰,難道真要錯失機會溜走?
想來想去,決定再闖一次曦關,去試試本命白骨和冰晶,看看能不能成。順便罵自己是豬頭,方纔試一下不就成了?何必要多跑一次?
沒料到,他剛想行動,打對面飛來一隊兵人戰兵,帶隊的赫然是一名十三極高手,距離遠遠停下,拱手問道:“何方道友,可否一見?”話問的相當直接,說明有極大自信。
張怕皺眉,越忙的時候事情越多,目光看向無爭。無爭搖頭,以前沒有王先生,他可以做這個活,如今有了王先生,他就要藏好自己,畢竟還有一個星域的高手在追殺,他不想被人發現。王先生被他看的無奈,只好苦着臉飛出龍船,淡聲問道:“幹嘛?”
見到白眉白髮白衣、且又瀟灑飄逸的王先生,來人凝眉沉思片刻,猶豫問道:“王先生?”
四先知的名頭實在太響,哪有兵人不知道?只是仙蹤難覓,沒多少人見過而已。
王先生點頭承認下來,再問一遍:“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