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確認身份,十三極高手當即恭敬再行一禮,大聲說道:“鬥臺星域紫軒見過王先生。”
還真是鬥臺星域的?船上幾人都把目光看向無爭,張怕笑道:“還真巧。”無爭小聲罵道:“巧個屁,這麼大龍船,他瞎啊,看不到?”張怕哦了一聲:“原來是泄露行蹤了。”無爭好玄沒被氣死,恨聲道:“原本以來你能很快滾蛋,哪知道幹滾也滾不出去,不被現就出鬼了。”張怕撓撓頭,認真回話道:“這不能怪我。”
事實如無爭所說那樣,確實是龍船目標太大,被鬥臺星域的巡兵看到,記起無爭的飛行法寶是龍船,便報給鬥臺星域帶兵前來的將領。將領一琢磨,打架也不能忘記追殺餘孽,於是派紫軒帶人來查看。
真的只是查看而已,從帶兵將領到紫軒,沒有一個人認爲會如此巧合的在曦關遇到無爭,星空如此之大,怎麼可能這麼巧?所以只讓紫軒來,當是打時間。
現在紫軒看見王先生,對這艘船的來路再無懷疑。同時又很尊敬四先知,便再沒有詢問龍船事情,只抱拳問道:“不知道先生來此何干,若有需要,請儘管吩咐。”
身爲十三極高手,肯如此放低身段跟另一個十三極高手說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由此可見紫軒有多尊敬王先生。
王先生也被他的態度搞的有些吃驚,只要是十三極高手,最大的本事就是驕傲,眼前這個人對自己卻是十分恭敬謹,當下笑着回話道:“沒什麼事,來看看熱鬧。”
紫軒見王先生不願意說是什麼事情,也不多問,點頭道:“既如此,紫軒告退,先生但有吩咐,只需去戰場右側的鬥臺戰營喚一聲即可。”
這傢伙一再放低身段,讓王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拱手道:“如此多謝了。”紫軒回話:“客氣。”跟着又說聲:“告辭。”帶人快離開。
等這些人走掉,王先生面無表情回到船上,可是眼神一勁兒往張怕身上瞥,好象在示威一般,意思,怎麼叫派頭,什麼叫實力。張怕有點無奈,卻也不好意思掃了王先生興致,心道:“堂堂先知,怎麼變得如此幼稚?”
堂堂先知當然不會如此淺薄,王先生如此作爲,也許是換個方式表達對張怕的不滿。章節請登d
此時紫軒走掉,張怕又想去曦關轉轉,在臨出前,習慣xìng的盡放神識,掃探前方巡兵路線,能躲開他們就儘量躲開,沒必要多惹麻煩。可是這一放神識,現前面又打架了。
張怕暗歎:天天打,月月打,不煩麼?
不管打架的人是否厭煩,張怕確實有點煩了,因爲他在裡面現一個熟悉氣息。
在兩族戰場右側遠處,有兩小隊戰兵在拼命,兵人一方人數稍多些,有一百四十多人。曦關一方將將百人,雙方各是排成戰陣衝殺。在曦關一方戰兵中間有一個光頭,指揮着一支十幾人的小隊,配合大隊行動,打起架來很是兇悍。
這人是囚三,曾率領張怕等百人來兵人星空送死,偷襲王先生,而後死的就剩四人,其中還有個殘廢。
因爲現到囚三,張怕又多掃視一遍曦關戰隊,看看還有沒有熟人。
見張怕不說話,無爭問道:“你在幹嘛?”張怕嘆氣道:“我想救人。”曾經和囚三並肩作戰,也算是故人,張怕不願意看他死在這裡。
雖說一百人對一百四十人,暫時不露敗像,但是打架拼命這種事向來不好說,又不會和你商量說不殺你,想要你命,片刻間即可奪走無數xìng命。
聽張怕說話,船上高手皆放神識掃查周圍情況,片刻後無爭搖頭道:“你事情真多。”張怕苦笑道:“我也不想。”
王先生查清前面情況,問道:“你想救光頭?”光頭伏擊過他,自然有印象,知道和張怕是一夥兒的。
張怕恩了一聲,跟二女說道:“再等我一會兒。”二女自然沒有異議。
無爭嘆道:“你就折騰。”張怕沒接話,縱身飛出龍船,下一瞬間便來到戰場之上。他想救人,還不能被人看出來,連救人都救的如此憋屈。
有道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張怕寧肯麻煩一點兒多費些事,也不能讓兵人知道在他們身後有一個幫助奴族的傢伙,否則必然引來兵人高手追查,到那時候,麻煩會多到無法想象。
他突然到來,跟着冷喝一聲:“停”
能在星空中自由說話的全是級高手,兩方戰兵都不認識他,不清楚來路,下意識的以爲是對方人,爲避免觸怒他,各自收攏隊伍,靜觀其變。
張怕先衝着兵人一方說道:“你們回去,這裡交給我。”
聽說話語氣是自己人,兵人一方飛出名小頭領,抱拳問道:“不知前輩來自哪片星域,是誰請來…….”後面還有好些準備套近乎的話沒說完,便被張怕打斷,冷聲喝道:“快走。”說完話,也沒見如何動作,曦關一方的戰兵已經全部被他制住。
看見對手變成木偶,兵人戰兵很是高興,當時就有人要衝上去殺人。
他們這會兒打架,雙方各有損傷,因爲實力差不多,所以死傷情況並不嚴重,各有十幾二十人而已。此時兵人戰兵往前衝,曦關戰兵身不能動,一個個暗叫倒黴,要交代在這。
張怕當然不會讓他們隨意殺人,冷聲喝道:“滾。”便見往前衝的兵人一個個如球般滾回來,卻是沒有受傷,退回隊伍後驚疑不定看向張怕,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人到底是哪一方的?爲什麼制住對手,又不讓我們殺人?
張怕冷冷掃視他們一眼,擡手虛抓,遙遙制住不到百人的曦關衆兵,好象拎東西一樣,拎着它們飛往曦關。只是拎的東西有點大,看着很有些不協調。
他抓着曦關戰兵往前飛,兵人戰兵開始瞎琢磨,這高人想幹嘛?瞧他對敵人和對咱們的態度來說,是咱們的人沒錯,但是抓那些人幹嘛?
此時打曦關方向飛來一支小隊,級戰兵。相對應的,兵人一方同樣有援兵飛來,不過這些人看到張怕抓着七、敵人往曦關走,而己方戰兵只站着傻看,鬧不清生什麼事情,所以沒有繼續前飛,只和戰兵停在一處,朝前觀望。
見級戰兵衝他飛來,張怕看都不看,隨手一抓,這六個人便和他們的同伴一樣變成木偶,由張怕拎着往曦關走。
他再一次制住曦關戰兵,讓所有人都以爲是兵人一方的高手,兵人戰兵的戒心漸去,想看看這名高手到底想要幹嘛。
張怕繼續前飛,再往前是兩族戰兵巡邏戒備的地方。先是兵人巡兵,他們現到這裡情況,看見張怕制着近百名敵人,認爲是自己人,主動讓路,任他離開。
可是他們讓路放行,他們身後則是曦關巡兵守衛的地方。一羣曦關巡兵看見張怕不懷好意飛過來,一面傳回示警消息,一面慢慢圍攏過來,琢磨着救下被抓戰兵。
只要通過這些巡兵的阻攔,稍微繞些路,就可以去到曦關。看着敵人們圍過來,張怕輕輕搖下頭,又看眼手中控制的近百名曦關戰兵,他不願意帶着這麼多麻煩趕路,嘴角露出個笑容,右手一拂,手中控制的戰兵便像球一樣飛向四方,撞向包圍過來的戰兵們。
修爲如何,高下立判,他控制的戰兵沒有辦法脫開束縛,而圍過來的戰兵同樣沒有辦法躲開他的攻擊,便見到星空中一個人和一個人結實對撞,來了個人仰人翻。
說起來也是煞費苦心,爲救囚三,又要救的不露痕跡,免得日後給囚三招惹麻煩。張怕從頭到尾都不敢對囚三稍微好一些,將所有人同等待遇一起丟過去。即便有人感覺不對,也不可能針對囚三如何如何。
而他更是無心殺戮,只是丟出這些戰兵而已,跟着加朝曦關急飛過去。
他丟出曦關戰兵,卻又不殺人,讓遠處看熱鬧的兵人們陷入迷惑之中,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是敵對雙方仇深似海,他爲何到現在爲止沒有殺死一個人?只是疑惑歸疑惑,前面那個傢伙已經不管不顧地朝曦關直撞過去。
張怕邊往前衝邊以神識掃探周圍。在他想法中,前次曦關衆神因爲大意,被自己闖過去一次,現在應該加強戒備嚴密防守纔是,可是飛了一會兒,根本沒有高手出現,依舊是許多低階戰兵現他後,勇敢殺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張怕心中好奇,身勢卻是不停,繼續前飛。
眼看接近曦關,前面依舊平靜,沒有高手出現。張怕索xìng不去想這些事情,凝出全身功力,學上次無爭那樣,朝前方直撞,只見白光飛舞,曦關外的防護屏障也被他撞破一次。
屏障既破,張怕繼續前飛,邊飛邊揉肩膀,暗中運息調養,心道:“這玩意還真結實,若不是早做準備,這一下能把自己撞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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