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來到如家酒店後,終於看到了蔣天幾人。原本他以爲這仨貨會過得很狼狽,卻沒想到他們仨竟然在房間裡下火鍋。
周圍還有好幾瓶空了的國窖,整個屋子裡到處都瀰漫着菸酒味。任誰見了,都不會覺得他們仨是出來躲難的。
他無語道:“我說,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蔣天翻了翻白眼道:“要不是考慮到你的感受,我會給你打那麼多電話嗎?”
衛宇勳吃完一個小龍蝦點頭道道:“就是,三哥,你說你咋回事?失蹤了這麼久,聯繫都聯繫不上你。”
郭紹陽道:“學校裡破事那麼多,還不如出來吃火鍋。”
沈默樂道:“你們倒是看得開!”
三人爲他留了個位置,坐下來後,他乾脆也加入了吃火鍋的行列。不過他心裡頭總感覺這畫風有些不對勁。
“你們仨一點也不擔心那羣人會找到這裡來?”
蔣天呸道:“找個屁,他們要是哪怕有一點點智商,就不會去圍堵寢室樓了。”
衛宇勳遞給沈默一串羊腰子道:“三哥,出去這麼多天了,補補!”
沈默看着羊腰子道:“我還是算了,我身體健康得很,倒是你自己多補補吧!”
衛宇勳也沒客氣,收回來一口就吃了下去。
他邊吃邊問道:“三哥,這段日子你不會是去欺負杜月紅了吧?不然爲啥她總是盯着你不放?”
蔣天不屑道:“那女人蠢得要死,空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說話做事卻從來不經大腦思考的,怪不得會被別人當槍使。”
沈默看了眼蔣天道:“你知道些什麼?”
蔣天喝下一口小酒,嘖嘖道:“老三,警局那邊的人說,這次死的鐘錦和上個月的張淼淼作案手法都是一樣的。”
郭紹陽一聽到張淼淼,頓時有些不冷靜,他問道:“兇手是同一個人?”
衛宇勳道:“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依舊待在學校附近?”
沈默看着蔣天,心裡在想着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事牽扯到二十局,警局的人居然也會跟他說起這事?
蔣天分析道:“別看杜月紅在學校裡搞了那麼多事情,但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學校隨隨便便就能壓下來。
現在的問題是,兇手到底是誰?抓住他,不就完事了麼?警方懷疑,現在學校裡風波詭譎,十之八九是兇手在背後推動的。”
郭紹陽皺眉道:“可是兇手隱藏得那麼好,哪裡那麼好抓到?”
衛宇勳雙眼一亮,驚喜道:“噯,你們說,杜月紅那麼針對三哥,她會不會和兇手有所關聯?”
郭紹陽聞言也是一震,正要說話,蔣天卻嗤笑一聲道:“我呸,我剛剛說了什麼?她就是個蠢貨!
杜月紅你們就不用懷疑了,警方那邊早就給她洗脫嫌疑了。所以我才說,她是真蠢,給別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衛宇勳有些木訥道:“臥槽,不是吧?真沒關係啊?”
“有個毛的關係,我警局的朋友說,他們差點都沒把杜月紅祖墳都翻出來查一遍。
你們沒發現,這兩天杜月紅都消失了麼?學校已經給她施壓,讓她管好自己的嘴巴咯。”
沈默道:“所以你覺得,抓住兇手,纔是讓所有人都閉嘴的最有效辦法?”
蔣天咬着雞腿點頭道:“謠言終究是謠言,只有兇手纔是關鍵。不過可惜的是,抓到兇手很難,一點線索都沒有!”
沈默呵呵一笑,忽然問道:“二哥,你有沒有談煙然的電話號碼?”
蔣天身體一頓,看着沈默搖頭道:“她隱藏得很好,我還沒搞到!”
衛宇勳自告奮勇道:“三哥,我可以幫你弄到,不過,你現在還有心思把妹嗎?”
沈默踢了他一腳:“問那麼多幹嘛?還不趕緊的?”
衛宇勳連忙拿出手機來給人打電話,不多時,令人纏綿悱惻的情話一句句從他嘴巴里說出來。
蔣天朝着郭紹陽道:“老大,聽見沒?多學着點!”
郭紹陽渾身一顫,連忙搖頭道:“太噁心了,我不學!”
十多分鐘後,衛宇勳終於掛斷電話,長吐一口氣道:“女人就是麻煩,磨磨唧唧半天才肯給我!”
沈默剛拿過手機,剛剛那個女的就把談煙然的手機號發了過來。他走到外面,直接打了過去。
“喂?”
談煙然慵懶的聲音響起,光是聽這聲音,腦海裡便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對方躺在牀上的姿態。
“我是沈默!”
“喲?沈大狀元現在不去澄清自己的冤屈,找我幹嘛?”
“你都不覺得我是兇手,我幹嘛還要去澄清?我想問你,你的人當中,到底誰會攝魂魔功?”
“咯咯,我的狀元郎耶,我上次不是說了嗎?這功法都失傳幾百年了,我哪知道啊?”
沈默見對方依然有包庇的心思,他不由冷哼道:“上個月月牙湖畔的別墅,是你們魔門乾的好事吧?”
談煙然故作詫異道:“呀?那別墅是你的?”
“別給我繞彎子,張淼淼死的時候,我的別墅就被你的人闖了,時間不會這麼巧吧?”
“魔門這麼大一個攤子,我只是個小小的聖女,我哪裡管得來那麼多事情?有些人,我也不認識呢?”
沈默聞言,頓時怒道:“好好好,你說你不認識是吧?那我來幫你把這些傢伙找出來,讓你好好認識認識!”
“你想幹什麼?我跟你說……”
“嘟嘟嘟……”
沈默一掛電話,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龔少強打了個電話。
“沈兄弟有事?”
“給我一份魔門在金陵大學的人員名單!”
龔少強詫異問道:“沈兄弟你想幹什麼?殺人案件跟魔門有沒有關係還是兩說呢?”
“攝魂魔功不是魔門的嗎?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的,咱們的目的,不都是找出兇手嗎?”
龔少強遲疑了一下,只好答應道:“行,等會我讓小徐把名單給你送過去。不過我得提醒你,注意做事的方式方法。”
沈默道了聲謝,就掛斷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這兩次的殺人案件,都很不尋常。
另外一邊,談煙然氣得火冒三丈:“沈默,你既然這麼不識好歹,讓你吃點苦頭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