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站在校門口前,等候着徐辛茹的到來。周圍的人一看到他,頓時嚇得連忙走開,生怕惹到他。
“那不是沈默嗎?聽說是他殺了鍾錦?”
“扯淡的吧?他要是殺人兇手?警察不早就帶走他了嗎?”
“上個月杜月紅也說他是兇手,可警察也沒帶他走。”
“可我聽說他那棟寢室樓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像鍾錦的父母也過去了。”
“算了,咱們還是別聊了,感覺走吧!”
不多時,徐辛茹開車來到了校門口。
她看了眼金陵大學門口,低聲問道:“沈默,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默看了她一眼道:“名單!”
徐辛茹提醒道:“現在我們正在準備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你這邊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知道嗎?”
沈默淡淡道:“兇手不是已經把事情鬧大了嗎?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徐辛茹聞言一滯,她深吸幾口氣,最後只好把一疊名單遞給了沈默。
沈默翻開名單一看,不由冷笑道:“沒想到魔門竟然有這麼多人潛伏在學校裡,看來正道也相差不多。”
徐辛茹道:“這還只是我們記錄在案的人員,鬼知道他們在暗地裡還潛伏了多少人,有多強的力量。”
沈默沒答話,拿着名單徑直朝着裡邊走了進去。徐辛茹看着他的背影,氣得跺跺腳,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進了學校後,立即有一羣人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他就是沈默,月紅說的殺人兇手!”
“把他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讓校委會認輸!”
“月紅是爲了新聞的正義,她有什麼錯?竟然不准她發表任何言論?”
那羣人說着說着,就朝着沈默走了過來。
“沈默,我們希望你能跟我們去一趟校委會,跟那羣老古董說清楚,月紅是無辜的。”
“對,說清楚,然後你去警察局自首,不然的話……”
“囉嗦什麼,把他抓住就行了。”
沈默冷眼看着這一羣腦殘,又看了看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心中冷笑不已。
他淡淡道:“誰是主事的?”
頓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中間的一個眼鏡男。這人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人都快廢了。
眼鏡男扶正眼鏡,有些哆嗦道:“沈默,你別反抗,不然的話……”
沈默冷冷一笑,朝着對方走了過去:“不然怎麼樣?我可是那麼口中的殺人犯,怎麼?難道你們就不怕我……”
“撲通!”
眼鏡男只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縱慾過度,身子都被掏空了,此時被沈默威壓一壓,哪裡還有什麼力氣,直接跪了下來。
“沈默,我,我我……”他渾身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默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那些人,譏諷道:“你們不是要抓我?”
那些人一個個對視一眼,忽而有人低吼一聲:“他就一個人,怕個毛!”
“就是,抓住他!”
登時,有人就衝了上來。沈默眸光一寒,心中殺意涌動。但他知道,這些人殺不得,不然,他可就真坐實了殺人犯的嫌疑。
“啪啪啪!”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能反擊。那些人都是普通人,他掄起巴掌就抽了出去。
一個個巴掌抽出去,那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臉頰火燒似的痛,兩眼冒着金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最後,他來到了眼鏡男身邊,看着對方惶恐的臉色,將手裡的名單扔給對方。
他淡漠道:“跟我走,給我念上面的名字!”
眼鏡男看了看地上的那羣志同道合的“朋友”,心裡邊不敢再冒出反抗的心思。
“好好好!”
他連忙爬起來,跟在了沈默後面。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心裡都在想沈默到底要幹嘛?難道是要按照名單殺人?
“走,跟上去看看!”
不多時,沈默兩人來到電工學院大三一班。這時候正是課間,一羣人在裡邊輕鬆聊着天。
不過,當他們看到沈默的時候,頓時臉色都是一變。
“沈默?他怎麼來了?”
講課老師站在講臺上正喝着水,這時看到沈默,頓時猛地嚥下一口水,沒把他給嗆着。
沈默掃了一邊,然後回頭看了眼眼鏡男!
眼鏡男一個哆嗦,連忙拿起名單道:“胡、胡白楊,出來!”
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教室內的一個男生。這人剃着平頭,渾身都是肌肉,讓人一看都覺得他不好惹。
胡白楊朝着沈默咧嘴一笑:“怎麼?你這條瘋狗想咬我?”
就在半小時前,他得到聖女通知,讓他小心點,沈默會找麻煩,因此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門口走來。聖女吩咐說,要是遇上沈默找麻煩,不用留守,儘管教訓。
眼鏡男嚥了咽口水,他不安地看了眼沈默,低聲道:“這人太結實了,要不咱們換一個吧?”
胡白楊人高馬大的,沈默生,有兩把子力氣教訓普通人可以,但對上這胡白楊恐怕有點懸。
沈默沒搭理他,走上前去。這時胡白楊也到了跟前。
他冷笑道:“招惹我,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話音剛落,他就掄起拳頭砸了過來。頓時,所有人都是一驚。胡白楊的力氣可是電工學院公認第一,沒人比得過。
當初他一拳頭打穿了一塊鐵皮,甚至連門都可以打通。他這拳頭要是落在人腦袋上,那豈不是……
“啪!”
眼鏡男本來都不忍心看着沈默被打,但他還沒閉眼,就看到沈默輕飄飄只是一巴掌把胡白楊給抽翻了。
胡白楊蹬蹬後退兩步,他臉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紅印子。他左耳嗡嗡鬧個不停,嘴角里淌着血。
就在這時,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有人在他嘴巴邊上抹了一下。
他擡頭一看,就發現一個瘦得跟竹竿似的男人拿着一張紙揹着自己離開。
胡白楊心頭一震,連忙吼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眼鏡男一個哆嗦,他回頭揚了揚手裡的紙,只見上面有一抹殷紅。
“就是借你一點血用用!”
胡白楊看得真切,那紙上除了自己的血之外,還有自己的一些信息。
他心裡一頓:沈默到底想做什麼?幹嘛要收集自己的血?不行,我得通知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