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默,謝謝你,不論是錢還是其他什麼,只要你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絕對不二話!”
沈默淡漠道:“你先起來!”
蔣天遲疑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
沈默盯着他道:“我出手幫忙,不是爲了你們蔣家的錢,也不是爲了其他什麼,而是看在你蔣天是我沈默兄弟的份上!”
蔣天一聽,當即臉色一喜,笑呵呵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沈默肩頭,“老三,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個貪圖錢財的人!”
沈默嘴角一抽,“你下次要是再這麼跪,我就讓你以後再也站不起來!”
“別介,我蔣天可是要縱橫花都的人,你可別害我!”蔣天瞪了他一眼,然後沉重道:“這次,真的謝謝!”
“兄弟間不要說謝謝,這不是你跟老大講的嗎?”沈默斜睨他一眼。
蔣天聞言,抿着嘴,兩人對視一眼,而後他猛地點頭,笑道:“我老爸想跟你談談!”
兩人進了手術室,沈默就看到了蔣天的老爸,弘陽集團的掌門人蔣崇生。
雖然之前就見了,但那時候對方昏迷不醒,完全就是一個病人。
現在看來,蔣崇生久居高位,身上的那一股子威震八方的氣勢,這時候才完全顯現出來。不過心如止水,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蔣崇生見了,心裡不由喟嘆一聲:果然是人中之龍!
他這一生閱人無數,卻從沒有見過像沈默這樣的人。
他只有一個感覺:沈默氣勢如高山勢衝雲霄,胸襟如深海渾厚廣闊。
“小兄弟氣度雍容大氣,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詩。”蔣崇生大笑幾聲。
“哦?”沈默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內心想法。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蔣天不滿道:“龍算什麼,我家老三可是要踏龍昇天的人,你說是吧老三?”
沈默呵呵一笑,“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蔣崇生見自家兒子和對方關係這麼熟絡,他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沈默,蔣天已經跟我說了金陵的事情了。這次,我們蔣家多謝你了!”蔣崇生略帶着敬意。
蔣天不知道沈默是什麼人,他還能不知道嗎?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他在內心深處,對沈默是有些恐懼的。
“我在外面已經說了,蔣天是我兄弟,他出事,我不會坐視不理!”沈默搖搖頭道,“所以,你也不必謝我。我想相信,要是我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當然,哥哥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嗎?”蔣天拍着胸脯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冒昧喊一聲沈侄了。”蔣崇生心裡也有些忐忑,生怕沈默不答應。
沈默一聽,就看穿了對方的小心思,不由失笑一聲,“蔣叔,我怎麼感覺你有些言不由衷啊!”
蔣崇生知道瞞不過對方,有些尷尬笑道:“絕對沒有!”
“老三,你看我爸現在還要在醫院呆多久?”蔣天問道。
“蔣叔的身體還有一些隱疾,都是以前工作的時候落下的。不如趁着這次的機會,乾脆就休息兩天,我給蔣叔好好調理一下身體。”
“那敢情好啊,想不到沈侄會的東西挺多的嘛!”蔣崇生有些驚喜道,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
他年輕的時候太拼了,導致身體到處都有毛病。但奈何他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調理,而且也沒什麼好的辦法調理,這次乾脆就偷個懶。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老三是什麼人?他可是高考狀元,什麼不懂?”蔣天吹噓一聲。
“哈哈……”
……
金陵郊區倉庫。
“有人嗎?有人的話,就吱個聲啊!”李鵬展有氣無力地喊道,喉嚨都嘶啞了。
“老頭子,能不能別喊了?喊得我心煩意亂的!”李峰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嚕響了起來,他摸了摸肚皮,“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
“我現在去哪弄吃的?”李鵬展不耐煩道,“你趕緊給我喊,萬一有人路過呢?”
“喊個錘子喲,都喊了一天了。渴死了!”李峰坐在地上,怎麼着也不願意動一下。
“你個小畜生,怎麼着?你的意思是,咱爺倆就坐在這裡等死?”李鵬展氣得走了過去,猛地踢了輪椅一腳。
“你再踢我試試?”李峰擡頭盯着李鵬展狠辣道。
“老子踢兒子怎麼了?要不我也讓你踢踢?”李鵬展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兩手插着腰,朝着一邊走去,“不應該啊,外邊怎麼就沒人呢?”
他心裡有些疑惑,進來的時候,他可是記得外邊有幾十號人躺在外邊呢,這都過去一天了,那羣人怎麼還沒醒過來?
另外一邊的李峰兩隻眼睛盯着李鵬展,嚥了咽口水,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久沒吃過東西,苦膽水都出來了。
李鵬展活動了一下身體,在集裝箱上敲了敲,也沒發現可以逃走的地方。他回頭一看,發現李峰坐在那一動不動,他當即就火大了。
“你特麼的能不能給老子動起來找出路?”
李峰在身上摸了摸,最後在衣服的內口袋裡摸到了一把小刀。他試了試兩條腿的靈活度,心裡盤算着怎麼才能一擊必殺!
他把小刀握在手裡,在箱子內轉悠了起來。李鵬展看兒子終於有動靜了,也就不再理會。
“這裡有個縫?”他蹲下身子,眯着眼看向外邊。
李峰聞言,心裡有些緊張,不由握緊了小刀,故作驚喜道:“有縫?能看到外面嗎?”
李鵬展點點頭,“能看到一點,但不是很清楚,咱們要是有東西掰開就好了。”
李峰轉着輪椅過去,見李鵬展一點防範也沒有,呼吸也不由急促起來。心裡推演了一番,最終找好了下手的角度。
“峰兒,你過來看看!”李鵬展正要起身,這時候忽然頭皮一緊,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這時候李峰猛地出手,左手扣住李鵬展的腦袋,右手手起刀落,果斷把小刀扎進了對方的喉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