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封靈陣畢竟只是封靈陣,在鬼頭的幫助之下,蕭勉很輕鬆的便打開了那個所謂的封靈陣羣。可就在蕭勉打算打開那個封靈盒看個究竟時,卻被鬼頭急言阻止。
“你小子給我小心點!這個封靈盒就是封靈陣羣的核心,等老子研究透徹了再給你!”
言辭間,鬼頭已經包裹着那個封靈盒,將之拖拉進了蕭勉的氣海穴內。
蕭勉苦笑之餘倒也沒多大意見,當下取過那塊玉簡,將之激發起來。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蕭勉的神色越來越古怪,良久,放下印在眉心的玉簡,蕭勉看着那具白骨久久不語。
良久,這才幽然一嘆。
“原來如此!”
卻不想這具白骨的前身,並非是南越州的散修,而是五行門的宗門前輩,只是照玉簡中白骨主人的陳述,他似乎是五行門的叛逆之徒,因爲要逃避一場名爲“靈戰”的劫難才躲避在地底深處三千丈,最後自感無顏回歸宗門,坐化於此。
收起玉簡,蕭勉又以五行門拜見長輩的禮節拜了拜那具白骨,雖然玉簡中明言白骨是從宗門逃逸出來的,但蕭勉本身就對五行門沒多少歸屬感,前番五行門蒙難,若是沒有蕭初晴的羈絆,搞不好他蕭勉也會腳底抹油,抽身逃逸呢。
也因此對於這位白骨前輩,蕭勉倒是沒有多少鄙夷之情,有的,僅僅是同情和對於那所謂“靈戰”的困惑。
看這位前輩玉簡中的陳述,當初他也是金丹高階的修爲,坐化時甚至距離凝嬰也僅有一步之遙,能夠讓如此金丹強者望而生畏甚至聞風而逃的,那靈戰莫不是末日浩劫?
這麼想着,蕭勉伸手拿起了那個儲物袋。
依照玉簡中的留言,這裡的一切本就是前輩留待有緣人的,雖然沒說一定要是五行門的後人,但如今落到了蕭勉手上,也算是一飲一啄,因果循環了。
神念稍動,蕭勉都沒往裡邊注入任何靈氣,那儲物袋果然就自行打開,顯然白骨死去之前刻意抹掉了儲物袋上的真元,不然以對方金丹頂階的凝結真元,蕭勉要想打開怕還要費好大一番工夫呢。
儲物袋中並沒有太多東西,唯有一個封靈盒,一把宛如水波的清泓飛劍,一塊紫色玉簡,而後再無他物。
之前的玉簡併沒有對這三者的介紹,蕭勉不得不一一拿起來悉心觀看:封靈盒中的東西蕭勉倒是認識,卻也因此,才大喜過望,盒中封存着一汪清水,水中沉澱這一方土石,赫然便是逆五行靈材水中土;清泓飛劍名爲“善柔”,乃是一柄單一水屬性的頂階法器飛劍,品質極高;至於那塊紫色玉簡,蕭勉神念稍一探入,便臉色大變,而後沉吟不語。
玉簡中記載的乃是一篇秘術的修煉法門,名爲——離合神光!
只是這篇離合神光,卻並非丹丘生所修煉的水火雙屬性離合神光,而是水土雙屬性離合神光!
偏偏就在不久之前,蕭勉就曾經聽冷凝玉說起過,在五行門內,水土雙屬性的離合神光已經失傳了。
傅青瓊,正是水土雙屬性靈根,若是能夠修煉成離合神光……
這麼想着,蕭勉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上的紫色玉簡。
良久,蕭勉才吐出一口濁氣,將一應事物都收入自己的儲物袋,而後又朝着那始終不肯說明自己姓名的前輩拜謝。
直起身子,蕭勉取出一個寒石盒子,將那具白骨小心翼翼的收容到寒石盒子裡,而後在密室中挖了個洞,將之埋葬。
又看了一眼不過三丈見方的密室,確定沒什麼遺漏之後,蕭勉竄入頭頂的密洞,稍一思量,反身轟出一拳,震塌了密洞周圍的岩層,使之碎裂下落,將那密洞整體遮掩起來。
既然那位不知名的前輩,寧可葬身地下三千丈,那就不要讓人隨意打攪他了。
不片刻後,蕭勉就回到了之前元元真人的藏寶洞。
仔細一想,蕭勉也就釋然了。
顯然從五行門那個無名小谷地底延伸出來的那條暗道是當年那位白骨前輩最先發現的,他也是通過這條暗道逃離了五行門,此後元元真人也發現了這條暗道,並將之當成了隱藏金霄峰秘庫器物的藏寶洞,卻沒有發現更深處的白骨。
只不知,呂承志那小子知不知道這條暗道的存在?
這麼想着,蕭勉逆轉自己體內的五行靈氣,使之轉換成土屬性,而後將之前被自己破壞的地洞修補完整,使之看不出絲毫破綻,這才觀望四周一番,撣撣清塵,消失不見。
次日,蕭勉來到碧波洞拜見冷凝玉。
“怎麼?你要閉關?”
聽說蕭勉要閉關修煉,冷凝玉非但沒有表示贊同,反倒是好生規勸起來。
“可是當日我和你說起的呂承志嘗試結丹一事刺激了你?距離七月初七的鬥劍會不過還有半年光景,你又剛在不久之前進階到築基期高階,如今閉關,怕是太過心急了些吧?須知我們修行一道,講究的便是厚積薄發,水到渠成,切記——欲速則不達啊!”
“多謝師父教誨!師父放心,弟子此番閉關並非爲了尋求突破,而是爲了靜下心來,好好溫養體內的五行神光!”
“原來如此!不錯!你體內的五行神光雖然已經全都練成,但到底練成時日尚短,對付那些尋常築基期修士或許能起到猝不及防之效,但要對付諸如呂承志這等強者,便顯得有些雞肋了。多多凝練五行神光也是好的,雖然這絕非區區半年就能有所成就,但你既然打定主意要煉製那五行靈劍,這五行神光遲早要練到聚散由心、凝練如實的大成境界的。”
這麼說着,冷凝玉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玉簡,拋給蕭勉。
“這塊玉簡內記載的乃是爲師這些年來凝練冰魄神光的過程和一些心得、體悟,希望對你的修行有些幫助。”
眼見蕭勉喜形於色,冷凝玉收起笑顏,一本正經的告誡他。
“可還記得當初我交給你的那瓶‘冰魄寒毒’?那是爲師在凝練冰魄神光的過程中不斷的淬鍊出來的。換言之,你若要凝練五行神光,勢必會在體內出現五行毒質,金毒最兇、木毒最綿、水毒最柔、火毒最猛、土毒最厚,切記切記!”
“多謝師父教誨!”
心悅誠服得,蕭勉拜謝冷凝玉。
蕭勉拜入冷凝玉門下也有些年頭了,平日裡無論是他對冷凝玉還是冷凝玉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至於內心到底如何,兩人卻都頗有些防範着對方。
唯有這一次,蕭勉卻是真心實意的感謝冷凝玉的傳道和告誡;
唯有這一次,冷凝玉是真的希望蕭勉能夠有所突破;
也唯有這一次,兩人才真的好似尋常師徒一般,傳而教之,教而授之,授而習之。
站直身子,蕭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飛劍,恭敬地遞給冷凝玉。
冷凝玉接過之後仔細打量,忍不住讚歎一聲。
“好劍!單一水屬性的飛劍不是沒有,卻大多柔而弱之,不說攻擊力不足,便是爆發力、速度也大多不甚理想。這把飛劍不光水屬性靈能充沛而純淨,質地更是堅韌鋒銳,若非上邊鐫刻的陣法稍弱了一些,假以時日的話,怕是能夠成就一柄法寶飛劍呢!”讚賞一番,冷凝玉突然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鐫刻在飛劍劍身上的一行小字上,低聲細讀:“水至善,利萬物而不爭;水至柔,克至剛而長生。這是——善柔劍!?”
“是!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這是善柔劍!你從哪裡得來的?”
冷凝玉的嚴肅神情讓蕭勉心懷忐忑,莫不是那具白骨前輩,當年在逃離宗門前犯下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
也怪自己不想去直面傅青瓊,這纔想通過冷凝玉將善柔劍轉交給她,不想着善柔劍顯然是大有來頭,看冷凝玉的反應,倒不似震怒而是激動,難不成其中另有隱情?
這麼想着,蕭勉半真半假的將那具白骨之事說了出來。
三千丈密室,盤坐白骨,不肯吐露姓名,留待有緣之類的全是真的,至於元元真人的藏寶洞則是壓根沒有提及。
聽了蕭勉的一番話,冷凝玉雖然不是全信,卻也信了大半。
畢竟善柔劍實屬宗門秘辛,絕非蕭勉這個新近弟子能夠得知詳情的,定了定心神,冷凝玉看着善柔劍發出一聲輕嘆。
“這位前輩,卻是於我五行門有大恩德的!”
蕭勉聞言一愣,任是他機敏過人,此時也反應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