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字數有點少,今天2更!)
空中的李少君一臉虛弱地朝秦儀狂笑說道:“狗東西,你還囂張呀!”。
在五行雷珠激射的五行電弧和納虛瓶涌出的乳白光柱相撞之前,兩人同時減弱了手中法寶的威力,避免兩敗俱亡的出現。
就算如此,兩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秦儀由於自身金丹初期的境界,本就低了李少君一層,所以受傷比李少君更爲嚴重。
狼狽不堪,臉色顯得異常蒼白的秦儀,嘶聲道:“今日秦某雖然敗了,可你要殺我,也是不可能的。”
“哼哼,那又如何?”李少君臉色一沉,冷哼道。
“哈哈,你以爲就我一個人知道這小獵人的事情麼,即使我得不到,受傷的你,恐怕也得不到吧!”秦儀臉色一陣的猙獰,似乎在發泄心中的不甘。
“那就不勞你這狗東西掛念了,李某人自有打算。”李少君一臉平靜,看不出一絲緊張的端倪。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秦儀一臉冷笑,架起一道遁光,瞬間消失在天際間。
李少君靜靜地盯着秦儀消失在視線,這才從空中落在地上。
李少君白衣染血,臉呈虛弱之色,悠悠踱到張巖身邊。看到張巖跪在地上朝原本有房屋的空地拜了三拜。眼眸一收縮,嘴角泛起一絲冷然之色。
即使張巖恨自己毀了村人的家,那又如何?區區一凡人,興不起多大風浪!
張巖立起身子,臉上看不出一絲仇恨,平靜說道:“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
此時夜幕已籠罩整個天空,疏星朗月,灑下一片黯淡的光。
李少君看着張巖平靜無波的眼光,知道再隱瞞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當下說道:“張兄弟想知道些什麼?李某知道的,必定詳盡告知。”
“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我帶你上山,爲什麼那人要偷襲你我?”
李少君沉吟片刻說道:“張兄弟不知道眼前的萬冢山來歷,有此疑惑也是人之常情。”
似乎在醞釀什麼,說完這句話,李少君便一臉追憶思索之色。
張巖望了一眼李少君,靜靜等待李少君下文。
過了片刻,李少君才一臉嚴肅,說道:“這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我也知之甚少。在我查閱宗門典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位門中前輩,這樣一段描述:天降金蓮瑞雨,佛化無上龍象之力,以寶塔鎮魔,守萬冢魔靈之地,困魔靈於一隅,匯伏魔力場,故天下清平,世人不知佛魔。”
頓了頓李少君續道,“也就是說,三千年前的這裡,天降金蓮,一名傳說中的佛用無盡法力除魔,並用一座寶塔鎮壓魔氣,可能由於這魔靈太過強大的緣故,佛不得不守護在這裡,防止魔氣外泄,魔靈逃竄。這萬冢山也成了佛魔鬥法的所在,由於怕傷及無辜,佛用大智慧手段,以佛魔兩股力量形成了一道結界力場。這樣一來,世上在沒出現過魔靈,世人也漸漸忘了有魔的存在!”
張巖突然開口問道,“什麼是佛,什麼是魔?”
李少君愕然,似乎有點小尷尬,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還是我查了所有典籍才查出來的一丁點信息,我想應該是和我們修真者一樣的人吧。”
“那這和我帶你進山有什麼關係?”張巖思索了一下。
李少君深深地望了一眼像變了一個人的張巖,說道:“關鍵就在這伏魔力場上邊了,佛用佛魔兩股力量,形成的結界力量困在了這萬冢山的四周。可以說任何生靈都靠近不得,進也進不去。別說普通人,實力強橫的修真者也踏進不了一步。有自持境界高深的修真者試圖從空中飛翔進去,無不被空中形成的不知名罡雷,轟的形神俱焚,連渣都不剩。所以,想要靠飛行接近萬冢山深處也是徒然。那麼只有不依靠法力徒步進山了。”
張巖想了一下,說道:“我隨父親上山這十餘年,也沒見到什麼異常,莫不是有什麼變故?”
李少君啪地一拍白羽扇,笑道:“不錯,以前我並不知道,這萬冢山竟然會有靈寶現世,自然並不知道,像你這樣的普通人都能夠進入萬冢山深處了,這次近距離一觀察,才發現佛設立的伏魔力場,已經到了頻臨崩潰的邊緣了!”
不理會張巖聽到此的訝然,李少君興奮續道:“這伏魔力場的力量,似乎在對抗什麼東西中消耗過大,出現了大量的缺陷,這也是爲什麼你能進山打獵的重要原因。可惜呀,空中的禁制還在,還有些禁制也很麻煩。”
張巖臉色一變,默然許久,才說道:“那這次來的修真者,難道都知道這些事情,他們不會也打算和你一樣…”
張巖住口了,他又想通了一個重要關節,剛纔的秦儀並不是來殺李少君的,而是爲了自己!
在這個唯一一個建在萬冢山腳下的村子裡,自己這個最出色也是最熟悉山路的獵人自然成了修真者之間的搶手貨!
村子裡當然不只張巖一個獵人,可他們都沒有進過深山,近處的林子山路還可以自有進出,到了深山說不定再也回不來了。
畢竟這萬冢山太大了,也太深了,以張巖常常奔進深山打獵的經驗,也不知道山的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所在!有人說是大海,有人說是一片更廣袤的大陸,卻沒一個人真的到過。
李少君拍了拍張巖肩膀,悠悠說道:“知道這件佛魔之戰的寥寥可數,如不是我所在的千羽宗道統已近千年,所藏典籍龐雜,我也不會這麼清楚。這次進山爲何要你答應,你總該明白了吧。至於那些偷雞摸狗之輩,不用理會!”
張巖默然地點了點頭。心裡沉甸甸的,不知這伏魔力場裡邊,有什麼不知名的兇險,若是遇到危險,自己這弱小的凡人,又該如何應對?
李少君很意外張巖的表現,此子性格沉穩,思路敏銳縝密。更難得的是,遇事不驚不慌,儼然有大將風度,將來若不出意外,必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可惜了,這萬冢山兇險四伏,能不能全身而退還很難說。
張巖壓下心事,四處一望,說道,“這麼大的動靜,村子裡的人,都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一個人?”
李少君臉上浮起一抹莫名的笑容:“放心吧,他們只不過是被有心人,施了昏憩術,時間一到,自然就清醒過來了。”
張巖知道,修真者神識一掃,四周一切便清清楚楚的映在了心中。
對於李少君所說,並不覺得奇怪。不過神識的的運用法門,只有在進階金丹期以後才能習得。神識力量的強弱也根據自身的修爲高低了。
按張巖所知,修真者無論何門何派,境界的劃分往往差不多。
分爲開光,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等階段,每個階段又分爲,初期,中期,後期,和大圓滿四個小階段。每上升階段往往意味着一個質的蛻變。同時靈力和神識也相應強大了幾倍,神通也會漸漸多起來。
就好比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面對一大羣築基期的修真者,完全可以以境界的優勢壓倒一切。
這也造就了一個劃分森嚴的修真體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分老少,境界高的是前輩,境界低的是晚輩,任何人不得也不敢違背。
兩人不再言語,齊步向村子西頭張巖的家中走去。
遠遠地,張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忍不住伸手一指,說道:“就在那裡了,我們快走吧。”
由不得張巖如此失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身體和心靈不堪重負的狀況下,疲憊無力深深地涌上心頭。只想回到家,躺在充滿熟悉味道的牀上,好好地睡一覺。
也許一覺醒來,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綺麗殘忍的夢。
李少君朝張巖家一望,驀地,臉色一陣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