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黑衣人朝秦銘蜂擁而上,將秦銘圍在其中。
秦銘不慌不忙,手中金茫大振,將漆黑的夜空照的如白晝一般,風起雲涌,天空之上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拳頭,一拳揮下,巨大的金色拳頭,如巨石落下,直接貫穿第二層的木板,生生的砸在地上,濺起沙石,圍上來的黑衣人,也被這巨大的拳頭震飛,一個個口吐鮮血,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那名爲首的黑衣人,慢慢的向秦銘靠攏,秦銘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威能,‘此人實力不差,應該在合體巔峰左右,難道之前有所隱藏。’秦銘暗想道。
滴答、滴答,銀劍上殘留的鮮血一滴一滴的順着劍身,滴落在木板上,走過的地上都印出一隻血紅的腳印,從銀劍上滴落下來的血滴形成了一條血跡。
秦銘用冷厲的目光掃射眼前的黑衣人,這名黑衣人高高瘦瘦,一席蒙面黑衣,看不到他的臉,從黑衣中露出一條縫,縫隙中露出他的眼,眼中閃爍着殺意。
“喝!”那黑衣人一劍刺出,彷彿空氣都被凝結住了,腳法健如矯燕,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秦銘近前,秦銘還沒來的及反應被那黑衣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秦銘一掌橫於胸前,擋住了那柄銀色長劍,腳步不斷向後梨去,木板被梨的木屑四處飛射,一條壕溝就這樣出來了。
客棧的第二層樓已經被秦銘和黑衣人摧毀了半邊,那一邊還完好無損,秦銘此時纔想起雲月還在熟睡,不知道被他們的打鬥驚醒沒?
秦銘一躍直接從二樓飛到一樓,那黑衣人也緊跟其下,追着秦銘就是一陣纏鬥,好像不讓他逃脫,又好像拖延時間。
被秦銘震飛的黑衣人,又重新的將秦圍了起來,對付一個黑衣人秦銘就已經覺得很累人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一羣黑衣人,雖然這羣黑衣人之前被秦銘打敗過,秦銘不介意再打敗一次,他們知道錯字怎麼寫。
秦銘一拳凝結實質,轟出,一名剛剛纔站起來的黑衣人,被秦銘這拳一打,又重新躺在了地上,然後再也站不起來了,很顯然被秦銘這一拳打死了,再也不能動彈了。
“要上就一起上吧!別再哪裡磨磨唧唧的了。”秦銘伸出一隻食指,左右搖擺。一羣黑衣人看了大怒,秦銘分明是在挑釁他們。
“殺!讓這小子長長記性。”一名黑衣人一躍而上,手中大錘狂舞,似小型風暴,摧毀着周圍的一切。
一錘重揮,向秦銘腦袋砸去,好像要把秦銘腦漿也要砸出來,秦銘身子非常的靈巧,輕輕一退,就躲開了,那笨重的一錘。
‘砰’的一聲,那錘砸空,生生砸在了地上,一塊塊碎石濺起,一個小坑被那一錘砸出。
那黑衣人不依不撓,把大錘從坑中拔出,重新揮動,又朝秦銘砸來,好像非要砸到秦銘才肯罷休。
秦銘手握成拳,沒有逃避,而是和那大錘,對上一拳,金色光芒在拳上環繞,和那大錘來了個親密接觸,實心大錘被秦銘這拳一揮打的粉碎。
那黑衣人嚇的話都說不出來,連忙丟掉了手中另一隻大錘,跑走了,秦銘可不會輕易讓那黑衣人就這樣跑走,一股火焰飛出,直直的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就如火人一樣,全身開始燒灼起來。
“啊!啊!啊!”遠處的火人不斷傳來痛嚎,聲音在這黑夜讓人心裡瘮的慌。
一羣黑衣人看到現在上去的黑衣人,被秦銘打的這幅狼狽,都嚇的一個個往後退縮,不敢上前,生怕下一刻死亡的就是自己。
“一羣廢物。”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不想也知道是那名爲首的黑衣人,銀色劍光一閃,狂風肆虐,銀色長劍直指秦銘。
‘砰’銀色長劍所過之處,全部飛沙走石,地上的石板磚一塊又一塊被掀起,向秦銘砸去,秦銘虎軀一震,將飛來的石板磚全部震的碎裂。
那黑衣人穿過石板磚,一劍刺在了秦銘的胸口處,還先前一樣,還是刺不進去,‘這人好可怕,他是怪物嗎?爲何身軀如此堅硬?’一個又一個問題在那黑衣人腦中浮出,雖然秦銘的實力如此驚人,但是他沒有選擇退縮,而是正面碰撞。
周圍的黑衣人嚇的不敢靠攏,以他們的實力,秦銘只要輕輕一揮手就能滅一片,秦銘的實力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可怕,也許只有他們的首領才能和秦銘周旋一番,如果持續打下去也不一定會是秦銘敵手。
“主人果然說的沒有錯,這人實力真的非常強硬,想殺死他以我們的實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那名女子找到了沒有?”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斥責着周圍的人。
“稟告二頭目,那名女子還沒有找到,不過我肯定她已經就在這客棧之中。”一名黑衣人在他身旁拱手稟告。
“那還不快去找,如果找不到你就提着腦袋來見我。”那名被叫二頭目的黑衣人,一腳將那名黑衣人踢開。
手中銀色大刀一橫朝秦銘襲去:“大哥讓二弟來助你一臂之力。”兩人雙管齊下,對秦銘進行強力的攻擊,秦銘在兩人的夾擊之下有點喘不過氣來。
身爲合體巔峰的他,此時和也爲合體巔峰的大頭目聯手,應該可以勉強牽制住處於渡劫初期的秦銘一段時間,給黑衣人尋找雲月的時間。
兩人和秦銘單挑自然撐不了幾回合,但是兩人長期一起練功,早已心有靈犀,配合也非常的默契,聯手狀態下比渡劫初期還要略微強上一分。
兩人一個攻秦銘右邊,一個攻秦銘左邊,一下顧左,一下顧右,秦銘左右開弓,同時抵抗住兩人的打擊。
二頭目刀上火光大振,形成一股火焰旋風向秦銘飛去,而大頭目劍上寒冰四起,一股寒冰旋風飛向秦銘。
秦銘頓感自己如在冰火兩重天之中,身上金色光茫四起,一下將全身籠罩,兩股旋風碰撞在秦銘的金色護盾之上,發出砰砰聲響。
“我二人合力你就乖乖等着受死吧!”二頭目厲聲喝道,他知道就算他和大頭目聯手,也未必是秦銘的對手,他也只是想唬住秦銘,來爭取時間,只要找到雲月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銀色長劍不斷的刺在秦銘的護盾之上,好像要把護盾刺破,而銀色大刀也不斷的狂砍,在兩股強大的威壓之下,秦銘死死的硬抗住了。
“破!”二頭目的銀色大刀狂起狂落,每一刀都帶着浩瀚的威能,彷如能將這大地劈成兩半,而那銀色長劍,沒刺出一劍都狂風凌厲,不停的拍打在金色護盾之上,彷彿每一劍都能將蒼穹刺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秦銘雙手閃出金色巨茫,左手一把將那銀色大刀抓住,而右手則將那銀色長劍死死的握住,一刀一劍,在秦銘的手上,絲毫不能動彈,不管兩人用多大的法力,又或者多大的力量都無法動上分毫, 就好像兩把武器被死死夯住一般。
兩人對視了一眼,好像心有靈犀,同時放開了手中的武器,而後一拳揮出,以迅雷不見掩耳之時,重重的打在了秦銘身上,一拳火焰正熊熊的燃燒着,另一拳則寒冰刺骨,令人全身又內而外的發寒。
‘砰’,秦銘整個身子向後傾斜,一隻快速的向後一拖,穩住了要倒下的身體,秦銘手中用力一捏,兩把武器頓時化作粉末,散落於地。
“以爲這樣就能傷我嗎?你們真是太小看我秦銘了。”秦銘眼中射出寒光,盯着兩人。
一個健步秦銘在兩人眼前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殘影,而後殘影也慢慢淡化。
“人呢?那人怎麼突然不見了?”兩人開始驚慌起來,四處打量。
‘轟隆’一聲,二頭目橫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街對面的牆上,秦銘再次出現,已在大頭目邊上,而後一腳踢出,將大頭目也踢飛出去。
“好快的速度,快的都看不見他的人了。”二頭目咳了幾聲,發現口中的既然咳出了血,握着胸口,細聲說到。
秦銘一身雷電籠罩,慢慢的向兩人靠近,剛纔秦銘驅動雷電之內,讓自己在短時間內速度堪比閃電,剛纔的殘影是因爲速度太快而留下的虛影。
秦銘右手舉起一團雷電,雷電還不時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吵的耳朵嗡嗡作響。
“住手!”正當秦銘準備將手中雷電,砸向二頭目的時候,一名黑衣人在秦銘身後大聲喊道,他生怕秦銘聽不到他的聲音,所以估計將聲音提高。
秦銘轉身向後看去,“|秦銘救我!”發現雲月此時在那名黑衣人手中,那黑衣人大刀架在了雲月那如絲滑般的嫩脖上。
“放開她,這樣我還可以放過你的一條小命。”秦銘厲聲喝道,以爲這樣就能震住他,但是讓秦銘沒想到的是,雲月在那黑衣人手中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肯撒手。
“不能放!”後面傳來大頭目冰冷的聲音,一羣黑衣人馬上就圍了過來,將秦銘包裹起來,生怕秦銘一下衝過去將雲月救下,到時候他們都會死。
在黑衣人圍過來之際,大頭目和二頭目乘機跑到要挾雲月那名黑衣人身邊去。
“我們走!”大頭目和二頭目帶着雲月,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了,然後留下長長一句話: “想要救回這個女子,就來劉府來找我們。”聲音在這寂靜之夜中不斷的迴盪着。
而後圍住秦銘的那羣黑衣人,也乘機逃走,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