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若羽決定靜觀其變,輕輕轉動身體,改爲臉朝上,手中已經將羽刺亮出,靜靜的等待着即將從河水之中露出來的東西,準備一見其身影便一擊即中。而其身旁的鬱蕊,蘇鷫,蘇靖蓉三人也都在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憂若羽見鬱蕊提前發難,更不遲疑,也翻身而起,還沒看清楚究竟那邊有些什麼就朝那噗噗聲處一劍去,來個個先發制人/。誰知道羽刺穿進那紅色的毒霧之中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金屬磨擦的聲音,竟沒了動作。這時那發出響聲的河水好似炸開了鍋一般,卻不見任何東西露出水面。
不一會兒,憂若羽抽出了羽刺,那河水竟然因爲羽刺的離開又恢復了平靜。憂若羽不禁大爲奇怪,這河水怎生這般奇怪?
就在這時忽聽得身側一陣低沉的喘息響起,一個長着兩張的怪臉的大傢伙正對着憂若羽噴吐來一團血紅色的霧氣。
這傢伙足有三丈來高,有三腳,四手,兩張臉。這兩張都長得很是畸形,一張臉龍角、獸口、魚尾形的耳括,還有着一雙死魚眼睛。另一張臉相對來說要好些,因爲它的輪廓很像狼的面孔,所以相對來說要比另一張臉看着舒心一些。
只是憂若羽很是奇怪他是如何做到聲不響的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以憂若羽自己的警覺一般的東西不可能這般悄然無息的就來到了自己身邊,而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刻不容緩,身體的本能反應,取代了頭腦中的思考,憂若羽來不及多想縮身向後急退,躍向身旁的鬱蕊身旁,一來可以顧及鬱蕊。也可以以便於跟對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蕊兒,你快到後面去!”憂若羽說着便一個箭步邁到了那龐然大物前,因爲那東西比較大,所以憂若羽在他的面前顯得無比的渺小。
赤光一閃,無數爆裂的劍花落到了那怪物的身上,發出了無比刺耳的金屬磨擦撞擊的聲音。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好像有銅皮鐵骨一般,憂若羽的羽刺好像根本傷不了他分毫的樣子,想這羽刺好歹也是這天地之間的神器,卻傷不得這怪物分毫,憂若羽不禁大爲失色。
突然那怪物一股勁的朝憂若羽撲面而來,因爲憂若羽現下的形勢很是被動,只好就地臥倒翻滾,以避起鋒芒,就見半空中滲人的冷冷青光中,劃過一道金光,正擊在憂若羽身旁一塊半腰高的山石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憂若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雙腳一蹬山石,藉着這一踹之力,將身體向後滑開。
還沒等憂若羽站起來,那股下血紅色霧便驟然飄散,那怪物猶如火龍出雲一般從中竄出,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朝着憂若羽撲來,憂若羽心中一陣惱火異常,這傢伙好似跟憂若羽較上勁了,一個勁的朝憂若羽而來,憂若羽心想:“你既然緊咬我不放那就讓我解決掉你這阻礙/。”
當即不躲,也不閃,亮出羽刺以閃電般的速度,與那怪物撲過來的速度,直面撲去,做了一場以生死爲賭注的豪賭,鬱蕊,蘇鷫,蘇靖蓉三人在一旁見憂若羽完全一副不要命的舉動,都驚得呆了,一時忘了身在何處,立在原地發起愣來。
憂若羽很是清楚自己的速度有多快,而此刻他已搶得了先機,就在比只比對方的速度快了絲毫之間的時間裡,憂若羽舉起了羽刺,而那怪物的兩張大口和它那巨大的四爪也已經伸到了憂若羽面前,此刻憂若羽已經無暇去顧及誰比誰快了,只是一股腦的持着羽刺,撲向狼臉的那張大嘴。
只見憂若羽手中的羽刺在半空中斗然沖天而起,片刻之後迅若閃電,竟是從那怪物頭頂正上方疾打下來,劍未及地,便只聽到那怪物驚聲大作的嘶叫起來/。
憂若羽先是耳中聽到一股沉悶的哀嚎,身體像是被巨大的鐵板撞擊,被那怪物的四隻大爪拍向後翻了兩個跟頭,不斷地倒退,直撞到山壁纔算止步,全身每一根骨頭都疼,要不是憂若羽骨頭子硬朗,準被撞斷不可。當下只是感覺胸腔裡的五臟六腑都翻了兩翻,以至於間接性的不能呼吸。
一時間憂若羽好像這一拼成功了,只見羽刺放着幽幽的赤色光線插在那怪物的身邊,而那血紅色的毒霧也聚集到一切緊縮在那怪物身後半尺的距離越來越濃,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鬱蕊大喜,對憂若羽喊道:“爹爹真是厲害,嘻嘻。”說着便朝憂若羽跑來。
卻聽到蘇靖蓉冷冷的哼道:“哪裡是厲害,根本就是愚蠢,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雖說蘇靖蓉嘴皮子不饒人,可是眼神裡顯露出來的全是擔憂之色。
蘇鷫偷瞄了蘇靖蓉一眼,只是走到了憂若羽面前,擔心的問着憂若羽“叔叔,你有哪裡受傷嗎?”
憂若羽不鄉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只覺得全身疼痛,於是伸了伸手,又動了動腳,見手腳都無礙,也便不去管他了,走到了那怪物面前拔出了羽刺,朝蘇鷫,鬱蕊而來。
走近了蘇鷫,憂若羽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笑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大礙。
“叔叔,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蘇鷫只見憂若羽搖頭,卻不見憂若羽說話,於是焦急的問了起來。
憂若羽咬着牙,緊握着拳頭,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叔叔沒事!”
蘇鷫這纔將懸着的心了下來,點了點頭撲到了憂若羽的懷裡,很是安靜。
“爹爹,那個是什麼東西,怎麼生的那般難看?”鬱蕊一想到剛剛那怪物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好不難受。
憂若羽搖了搖頭,吐道:“爹爹也沒有見過這等怪物,想必定同那夜郎王墓有關聯。”
“嗯,你猜得沒錯,這卻是同夜郎王墓有關,此物名叫狴獸。是我們巫族所用來看護陵墓的聖獸,只是狴獸早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絕種了,沒想到這裡卻會有一中這般大的狴獸。”蘇靖蓉見憂若羽他們疑惑,而知道又知道此物的來歷,便解釋了起來,鬱蕊聽後,嘆道:“這夜郎王倒是個講究的人,死後也爲自己準備齊全了。”
蘇鷫聽後低聲笑呵道:“鬱蕊你難不成沒有聽過夜郎自大這一成語嗎?這不是正說這夜狼王呀!咯咯。”
“咯咯,的確是個夜郎自大的傢伙。”
憂若羽剛要說話,卻只在一瞥眼間,只見那怪物身後的那團血紅色霧氣,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擴大了許多,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暗涌,已將憂若羽四人圍在了其中,血色紅霧中那粗重哀傷的喘息聲再次發出悲鳴,聲音忽左忽右,像是在做着急速的運動,由於血色紅霧太濃,早已經無法分清其間的情形。
那隻龐然大物的怪物,身子如那銅皮鐵骨一般,就連憂若羽的羽刺也奈何它不得,似乎只有它那張狼臉口部纔是唯一的弱點。適才憂若羽以爲自己奮起一擊應該已經將這隻龐然大物給解決掉了,誰想這東西卻是這般難纏。
那團圍住憂若羽四人的血色紅霧,正快速的向兩邊散開,將距離憂若羽四人的距離一點點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