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盤着一條紅色的玉龍,在羽刺那幽幽的赤色光線之下,紅色玉龍頓時流光異彩,有滾滾紅光涌動,裡面竟然全是水銀,不過這條“空心水銀龍”倒不算奇怪,真正吸引憂若羽注目的,是這條龍的前半截。
盤踞在王座上的只是包括龍尾在內的一小部分龍身,一頭扎進壁中,龍尾與雙爪起伏的鑲嵌在王座後壁上,與殿壁上的彩繪融爲一體,使整副壁繪表現出的強烈的層次感,卻沒有任何令人覺得烏突的不協調,其構思之奇,工藝之精,都已至化境,世人常說:“神龍見首不見尾”,而王座與牆壁上的這條龍,卻是見尾不見首,好似這條中空的水銀玉龍,正在變活,飛入壁畫之中。
與龍身結合在一起的大型壁畫,則展現的是獻王成仙登天的景象,畫中仙雲似海,香菸繚繞,綿延的山峰與宮殿在雲中顯得若隱若現,雲霧山光,都充滿了靈動之氣,最突出的紅色玉龍,向着雲海中昂首而上,天空裂開一條紅色縫隙,龍頭的一半已穿入其中,龍身與“凌雲天宮”的殿中寶座相聯,一位王者正在衆臣子的簇擁下,踏着龍身,緩步登上天空。
這位王者大概就是獻王了,只見他身形遠比一般人要高大得多,身穿圓領寬大蟒袍,腰繫玉帶,頭頂金冠,冠上嵌着一顆珠子,好似人眼,好似很是珍貴的樣子。
王者留着三縷長髯。看不出有具體有多大歲數,面相也不十分兇惡,與我們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我總覺得暴君應是滿臉橫肉。虯髯戟張的樣子,而這獻王的繪像神態莊嚴安詳,具憂若羽猜想大概是人爲地進行了美化了。
畫面的最高處,有一位騎乘仙鶴的老人,鬚眉皆白,面帶微笑,正拱首向下張望,他身後還有無數清逸出塵的仙人。雖然姿態各異。但表情都非常恭謹,正在迎接踩着龍身步上天庭地獻王。
讀過了那麼多的書,看到眼前這一形態,憂若羽不禁大爲乍舌,原來所謂的“天崩”,是說仙王得道成仙的場景,而不是什麼外人能否進入玄宮冥殿,想必此事極其機密,非是獻王的親信之人,難以得知。
正中大壁畫的角落邊。還有兩幅小畫,都是夜郎王臨駕時奉上祭品的場景,在銅鼎中裝滿屍體焚燒,其情形令人慘不忍睹,憂若羽也就沒再細看。
“想不到這傢伙真是氣派的緊,生前風光無數,沒有想到這死後比生前更爲風光,真是個昏庸的帝王!”鬱蕊一見這壁畫上的那些個慘死的老百姓,心中的一腔憤慨一曝即發。
憂若羽聽得鬱蕊這般言語,不禁淡笑了起來,道:“這普天之下的帝王,又有哪一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夜郎王向來自大,自然也就不會例外。”
“是呀!所以也纔會有夜郎自大一說,只是不知道這紫菀身在何處!”蘇鷫訕訕答道。
“我們現在正處玄殿正中,在玉壁三我我看過四周的環境,以這夜郎好大喜功的性格定還建有還有後殿一類的建築,想必那紫菀也就會在最爲隱秘而又尊貴的地方,我們先找找可有路通王后殿的。”憂若羽先是四下查看了一下大殿的佈局,而後也歲蘇鷫、鬱蕊三人一同尋找着通往那後殿的通道。
可四人找了半天也不見什麼機關、通道的,然而時間又不等人,眼看時間越來越少了,憂若羽真是有幾分無奈了,一時間也有些勞累就地坐到了夜郎王的王坐之上,把雙手搭在了坐椅上。
誰知道當憂若羽剛把手放到那紅色的龍紋上時,大殿之中突然發生的突變,那些個在道路兩旁的青銅人獸,發出了吱吱的聲音,憂若羽四人幾乎同時一愣。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蠟燭都亮了起來,頓時把整個大點給照亮了,憂若羽坐在王座之上,卻顯得是那麼的威武,真好似帝王一般。
而那些那青銅人獸就這這時都面向了王位,不可思儀的是那些個青銅人獸,獸者全都垂首聆頷,而那些個青銅人的跪撲到了地上。
這一系列突然的情況,憂若羽四人根本沒有絲毫的準備,不禁也爲眼前這些個奇怪的現象所驚詫不已。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了。”鬱蕊忍不住有些心慌了起來。憂若羽見鬱蕊慌了陣腳,連忙朝鬱蕊跑來,誰知道他這一動,身下的王座突然間砰一聲摔倒在一旁。
一時間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憂若羽、鬱蕊、蘇鷫、蘇靖蓉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呆滯了,眨眼間所有的青銅人獸好像都有了生命力一般,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憂若羽四人的動作,好似等待着一聲號令,便會朝着憂若羽四人一涌而來。
“爹爹,這些東西怎麼都活了?”鬱蕊緊張的向憂若羽和蘇鷫靠近,憂若羽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或許是因爲眼前這些個怪異的東西所導致的緣故,但他還是會堅強的支持下去,“沒事的,無論有什麼事,有爹爹在,蕊兒不用害怕。”憂若羽一個勁的安慰着鬱蕊,儘量減少她心中的恐懼。
鬱蕊這個女孩子,雖然心性有的時候很是刁蠻,但她本質仍舊是個女兒家,遇到了可怕的事情自然有很強的依賴行,更何況她現在跟着的是自己的爹爹,所以她的依賴性會更加的強烈。
鬱蕊點了點頭,緊緊的拽着憂若羽的袖子,把臉緊緊的貼在憂若羽左臂上,眼睛慌亂的打量這四周的狀況。
這時在以前王座的後方牆壁上一直熄滅了的蠟燭竟然亮了起來,如果是在平時這微笑的動作自然不回引起太大的太多的注意,可是眼下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不想讓人注意到都已經成爲了不可能的事情。
“叔叔,那隻蠟燭…”蘇鷫指着那隻蠟燭,可見手指都有幾分顫抖,憂若羽衝着蘇鷫點了點頭,把手指放到的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蘇鷫她們不要說話。
可是大禍已經臨頭了,又如何脫得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