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自立齊王后,劉邦有些發狂了,項羽追得他是落荒而逃。不得以聽蕭何之言請韓信解圍。
這一日,韓信收到劉邦的信函時有些猶豫不決時,便叫來了憂若羽,此時的憂若羽已不再整日醉迷於情禮之間,他一心想建功立業親自打敗項羽接回虞姬。
“齊王喚臣弟有何要事?”
“若羽,今日我收到劉邦的信要我去營救他,不知當去不當去?”
憂若把軍勢圖鋪展到桌面上指了指霸上道:
“齊王可還記得項羽擺的鴻門宴?”
韓信疑惑地望憂若羽,憂若笑了笑述說起來:
“劉邦駐紮霸上,沒能和項羽見面。而劉邦左司馬曹無傷派人告訴項羽說:‘劉邦想要在凼谷關發內地區做皇帝,任用子嬰爲宰相,珍寶全都佔有了。’
項羽大怒:‘明天用酒肉犒勞士兵,爲我打敗劉邦!’這個時候,項羽大軍四十萬,在新豐鴻門。劉邦大軍十萬,在霸上。
范增勸說項羽:‘劉邦居住在崤山以東時,貪好財物,喜好美女。現進入凼谷關,財物沒取,美女沒要,這表明他的志向不在小事情上。我讓人觀望他的運氣,都是龍虎之氣,成五彩,這是帝王之氣呀!趕快攻打莫失良機!’
而項羽的左伊項伯,是項羽的叔父,早年跟留侯張良要好,而張良卻跟隨劉邦,聽此消息後,項伯深夜趕往劉邦大營通知張良,要張良一同離開。而後劉邦逃脫,左司馬被斬。大哥可明白若羽之意否?”
憂若羽笑着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韓信派信使給劉邦送去一封信。
信上說願意與劉邦一同攻打項羽。劉邦看後興奮的徹夜未眠。按計劃劉邦出兵攻打項羽,因韓信未出兵導致劉邦慘敗,只能放棄滎陽逃走了。
劉邦心中已起殺韓信之意,但時機還未成熟,因此將這口惡氣暫時嚥了下去。
“大哥,你此次未出兵,劉邦定惱羞成怒,這該如何收場?”
“劉邦此人定不會顯其張怒之意,他無我韓信定不能成就一時霸業,更何況要打敗項羽,因此他只能將此事生咽。”
“大哥何出此言,劉邦爲人奸滑,但好識人才,有一方霸氣。以弟觀之其定能挫敗項羽,然大哥則是強助之手亦是敵對之手,兄當自意!”
“嗯,多謝兄弟提醒。”
“大哥,時不見虞姬甚是牽掛,我想去見見她。”
“若羽,萬萬不可,項羽此人太危險,切莫爲一女子涉險。”
韓信一把拉住了憂若羽,憂若羽輕輕推開他的手深含其意道:
“謝謝大哥,我有萬夫不擋之勇,項羽之營何拒之,然牽掛虞姬,不見她十難定神,何以助兄一臂之力。”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教生死兩相許。那你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來。”
憂若羽回到了原來的將軍府。天已黑了,漫天的繁星眨着眼睛。
院中的那顆淚樹顯得格外晶瑩剔透,他將臉貼了上去道:
“對不起,是叔叔不好,你到底在哪裡?文殳走了,我只不你和鬱蕊、韓大哥這幾個親人了,可你們又在哪呢?”
寒風拂過,一片白色的花瓣從眼前閃過,他雙手捧住竟是淚花。淚樹竟然開花了,一時間花瓣飄零,一種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
“蘇鷫是你在哭嗎?淚樹開花了,你又在何方?”
他攤開手掌讓花瓣飄落在手中,彷彿看到了蘇鷫哭泣的樣子。他又一次吹響了那首使人銷魂落淚的《銷魂夢韻》,聲如飄零的落葉,隨風飄散,剎時間一切寂然,彷彿連小蟲的啁啾也停止了。
又仿若在垂扎於一絲之間的掙扎,時而暮色消隱,夜霧濃凝,時而云濤霧海,升騰沉落。宛若在一彎月色的照耀下,湖面泛起層層鱗光。時而置身於山林之間,時而沉溺於深海之中。
天空中的星辰失去了光輝,院裡的花也都灰暗了,螞蟻拖着碩大的米粒回巢了,蛐蛐安靜地蜷在窩裡。雨稀瀝瀝地下着,潤澤萬物。它淋溼了憂若羽的長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緩緩地伸出手撫摸着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有些隱隱作痛,他譏諷地笑了:
“在這個世界上我應該是個怪物,赤色長髮,灰色瞳孔,卻被人稱之爲救命之神,國這樑柱?”
憂若羽回屋擦拭着龍膽槍,這隻槍是孫臏送他的,相傳這隻槍是用龍膽打造成的,而且他用這把槍已殺了七十三名將領,文殳是最後一個。
記得以前他有眼疾,槍都是文殳幫他殺的,出戰時文殳會同他一塊出戰,作爲他的眼睛,每次出戰前他們都會彼此說:“你得回來照顧蘇鷫和鬱蕊。”他們就這樣彼此囑咐對方經歷了數千次的大小戰役。
憂若羽吟踔了一下,站起身騎着馬朝城門馳去。雨下得更大了,守城的衛士見是憂若羽便大聲喊道:
“羽王,城門已關,雨又這麼大,小心身體。”
“這位兄弟勞煩開門,本王有要事出城。”
城門打開後,那士兵好心問道:
“羽王出城爲何不帶衛士,小的立馬找人保護羽王。”
“不用了,本王自會留意。”
說完策馬出城朝落日竹林奔去。
天空中不時地打雷閃電,大雨滂沱。憂若羽不知在竹林裡尋找什麼東西,此時竹子被閃電劈成了兩半,頓時竹子燃燒了起來,火光映天。
藉着火光憂若羽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令他興奮地跑了過去雙手捧了起,那是一塊赤色玉佩。
憂若羽緊緊地將其合在手掌中,上馬朝城門馳去。不料此時馬兒一滑摔倒在地,閃電將路邊的千年古樹竟攔腰劈斷,樹幹沉沉地壓了下來砸在了憂若羽的右腿上。
只聽一聲慘叫憂若羽差點昏死過去,片刻後他奮力取出右腳,爬上馬背朝城門馳去。回到府邸後,下人請來大夫醫治他的腿傷,大夫說需淨養一段時間方能恢復,要不就無法走路了。這樣一來,憂若羽去看虞姬的計劃破滅了,在養傷期間,他脾氣相當暴躁,動有動就把人哄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屋裡看着玉佩發呆。玉佩呈月牙狀,由中國結吊着,藉着光還可以看到上有依稀可見的字:
秋風席捲夕陽日,
銀鼓聲威長天刺。
人生明瞭幾時何?
青山荒落熟陌悉。
花落情癡百消具,
月落花滿寒層居。
念念落是梅花去,
已生成詩淚殘虛。
秋無色,照無眠。
濤聲舊,獨感傷。
春江花逝水自萱,
瀚海雲霄九重天。
念絕河殊花下魂,
獨枉天山帝似鵑。
憂若羽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涼的笑:
“文殳枉我爲你兄長,處處我都一意孤行,你不但沒有責怪我,還處處維護我,還以自命成全我的名位,你可知道我寧可一生不與玭兒在一起,也不願意失去你這兄弟啊!”
憂若使勁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隨即噴出兩中鮮血。正被此時進來探望的韓信看到,韓信大怒:“你等是如何照看羽王的,快去請大夫!”
大夫前來摸完脈說道:
“羽王只是氣血攻心,服幾味藥便可痊癒。”
憂若羽服完藥安靜地躺在牀上,韓信關切道:
“兄弟,我這幾日爲了劉邦的事沒來看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憂若羽卻嬉笑的說道:
“哥哥說哪裡話來,你能在百忙之中來看我,小弟已是很高興了,反倒給哥哥添了不少麻煩。”
“怎麼會,哥哥照顧弟弟是理所當然,只是小弟要把萬事看開些。”
憂若羽心中添了幾分暢意。韓信道: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把虞姬給你找回來,好好休息,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韓信走後,憂若羽很快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