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被冷夜君抱下飛車,抱進冷夜君定好的雙人套間,洗白白放回牀上,這個時候的小寶早已經累得睡過去,睡得昏天暗地了。
冷夜君半倚在牀頭,垂首專注的看着睡在腰側的寶寶,什麼也沒有想,就只是用眼神、用手指,溫柔的描繪着寶寶的眉目、鼻峰、紅脣、下巴、臉頰;數着那把小扇子一樣的眼睫毛;感受着指腹下溫玉一般細膩的肌膚。
好愛!好愛他的寶寶!
冷夜君滑下|身體,用嘴脣輕輕地觸着寶寶的臉,不帶一絲情|欲地落下輕如羽毛的吻,然後,沿着脖子一路輕吻着,在那些緋色的吻痕上又印上一遍……連最私|密的地方也沒有放過,連那十個晶瑩圓潤的腳趾頭也沒有放過。
可是還不夠,因爲怕吵醒他的寶寶,他就先放過寶寶的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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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醒來,往窗的方向看看,也沒能透過窗簾處射進來的光亮猜出是什麼時候,只好算了,睜着一雙猶帶朦朧水色的異瞳從牀上下來,這才發現,本來該擁着他一起躺在牀上的冷夜君不在房間裡,難怪身體一種輕鬆的感覺,因爲少了冷夜君那雙充滿“迫人慾|望”的黑眸嘛。
在隔壁的浴室洗漱好出來,小寶還是沒有看到冷夜君回來。
小寶用手指觸了一下牀頭櫃上那朵花型的電子器,電子器抖動了一下,花心中浮現一個拇指大的花精靈,揮舞了他的魔法棒,行了一個禮,尖細柔軟的童音說:“尊貴的客人,您有一通無影留言,請問是否現在讀取?”
“讀取。”小寶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是。”然後童音變成了冷夜君的聲音:“寶寶,昨天在太空港上空重力帶發生了拼火,武肆陽受傷了,我過去看看。寶寶就好好的待在酒店房間裡,等我回來,我再把所有的事情說給寶寶聽。”
小寶聽到武肆陽受傷時,穿衣服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接着問花精靈。
“現在是什麼時間?”小寶慢吞吞地扣着鈕釦,半垂的眸子裡暗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尊貴的客人,現在時間是宇宙歷20102年8月25日下午3點45分21秒。”
原來已經睡了一天,如今的身體越來越適應冷夜君高強度的疼愛,沒有用雙修功法也只要睡上一天就能好個八分。小寶又哪知,他睡覺的時候,冷夜君用雙修功法在雙修外的時間用靈元消除小寶身上的疲乏和痠痛。而後來,冷夜君的靈元漲得那麼快,修爲增長迅度,多得他老是用靈元做這種大材小用的舉動。當然,冷夜君可不這麼認爲。
“幫我在酒店內的華夏餐廳定個雙人座。”
“請問尊貴的客人需要定包廂還是大堂?”
“大堂靠窗的雙人座。”小寶想着,這回說得夠清楚了吧。
“請問尊貴的客人,您需要靠南面窗的雙人座還是靠東面窗的雙人座?”
“南面。”
“請問尊貴的客人,您是要靠南面內窗的雙人座還是靠內窗的雙人座?”
小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好像有種回到了前世打某些投訴電話的感覺,喜感中透着絕對的無奈和無力。
想着,接下來若是再問,它不會就會說:對不起,尊貴的客人,您所需要的靠南面外窗的雙人座已經沒有了。
“靠外窗。”
小花精靈揮舞了兩下魔法棒,說:“尊貴的客人,您定的雙人餐桌號爲南面靠外窗的三號桌。”
沒有出現像自己猜測的結果,小寶無趣的撇撇嘴,隔空揮手把小花精靈關了。想來,這個雅各星的人太悠閒了,悠閒到返璞歸真,把幾千年前地球華夏國的黑色幽默給重現了。很快小寶就知道了,這個雅各酒店的老闆是個半桶水古地球華夏迷,也正因爲這樣反其道而行之,讓雅各酒店的生意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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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想着冷夜君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武肆陽受傷了,不會撞上武家人才對,而他也只是下樓去吃點東西,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但是小寶忘記了,他的身體是比較容易惹人的體質的。
小寶沒有把小非和紅和鴉放出來,不然太招搖了,所以,只是一個人慢慢地搭着電梯往華夏餐廳走去。
走進餐廳被機器人領着走到南面靠外窗的三號桌坐下,小寶發覺餐廳裡幾乎都坐滿了客人,有說有笑的吃着華夏的小點心。
小寶其實也只是爲了打發時間纔會來這裡喝下午茶的,就隨手點了一碟蝦餃,一碟蘿蔔糕,和一壺龍井。
兩碟小點心上桌後,小寶試吃了一點,還不錯,然後就輕輕地啜着茶,看着窗外。
這裡是十七樓,能夠看到很遠的風景,那裡,有一片人工湖泊,像海一樣的寬廣,碧藍的水面上,許多的遊客駕駛着輕艇在遊湖;湖邊一排排遮陽傘,大人小孩在盡情的嬉鬧着,機器人守候在一旁,盡職盡責地服務着他們的主人。
吃完這個下午茶,要是冷夜君還沒有回來,就去湖邊走走吧。小寶這麼想着。
小寶的眼睛還是看着湖邊,一個棕褐色捲髮的女人牽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站在雪糕車前買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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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小寶想起他五歲時跟着蘭小之在某個星球流浪的事,那個時候,身上沒有信用點,只能靠蘭小之和小非打零工賺取日常花費和路費。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小寶獨自一個人坐在廣場的休息凳上,等着在他身後的咖啡店裡打工的蘭小之和小非,因爲坐在這裡,既不會防礙蘭小之和小非的打工,也能夠讓蘭小之和小非看到他的身影。
然後,一輛搞怪的雪糕車駛停在廣場的一邊,播放着歡快的曲子,吸引着小朋友的眼球,很快雪糕車前就圍了一圈的小朋友。
小寶晃着他的小腿,雙手撐在休息凳的扶手上,託着下巴,用着看熱鬧的眼神一直看着。
他沒有想到,在他背後不遠處的咖啡店裡的蘭小之是用一種怎樣心疼的眼神看着他的背。
蘭小之拭了拭眼角的溼潤,轉過身繼續工作。
小非放好客人點的咖啡,直起身望了一眼坐在噴泉旁邊休息凳上的小寶,陽光下,噴泉的周圍出現幾道七彩的虹橋;手上舉着雪糕的小孩的幸福的在噴泉邊轉着,叫着,綻開最燦爛的笑臉,而那張休息凳上,坐着一個孤獨的小孩,在一邊看着。
似乎是感到了小非的視線,小寶放下託着下巴的雙手,回頭對着站在咖啡店的玻璃窗後的小非淡淡地笑了。
小非感覺到自己沒有心臟的左胸,傳來一種疼痛的感覺,那個淡淡的笑容,如同噴泉上七彩的虹橋,絢麗多彩,卻是轉眼之逝。或者,就是這一刻,小非對小寶的心疼,從而產生了一種名爲愛戀的感覺。
夕陽在噴泉上灑下一層橘紅的顏色,那輛雪糕車唱着歡樂的曲子,回家了,而坐在休息凳上小孩,除了偶爾回咖啡店借洗手間而跟蘭小之和小非說聲,他很好之外,一直坐在那張休息凳上。
下班了,蘭小之站在櫃檯前,接過店長結算給她和小非的工資後,並沒有很快走人。
店長很奇怪,問:“還有什麼事嗎?明天像今天這樣上午七點過來就好。”
“嗯,我會的。店長,請問,剛纔那輛一直都停在廣場邊的雪糕車明天也會來吧?”蘭小之問。
店長往廣場那裡望了一眼,那個小孩,安靜的坐在夕陽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寂寞孤獨的影子,店長突然嘆了一聲,說:“那輛雪糕車半個月纔會來一次。”想着他只請了這個女人和她的弟弟一週的時間,店長彎腰從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送給妳的小弟弟,明天就不要讓他坐外面等了,讓他在店裡等吧,反正他那麼乖,不會影響到客人的。”
“謝謝你,店長。”蘭小之雙手接下,平凡普通的臉微微地笑了,居然讓店長覺得很美。
“店長,可以讓我們在這裡打半個月的工嗎?工錢還可以少一點也沒關係。”道完謝後,蘭小之有些急切的說。
店長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眼睛從蘭小之的臉上掃過,又穿透玻璃窗,望着那個坐在暮色中的小孩,嚴肅的臉緩緩的柔和,說:“可以,工錢不會減你們的,還會加一成,但是從明天開始,你們姐弟兩個的工作時間要到晚上十點才能下班。我會在店裡空出一間房間給你們三姐弟。”
蘭小之和小非都瞪大了眼睛,然後,連忙對着店長鞠躬點頭:“謝謝店長,謝謝店長……”
第二天,蘭小之對小寶說可以坐店裡等時,小寶還覺得莫明其妙,以前,在蘭小之打工的店裡都是不準帶小孩到店裡的,怕小孩吵鬧到客人而影響生意。
小寶也不多問,只要能夠讓蘭小之和小非放心,讓他坐店裡等也沒有什麼關係,雖然他還是喜歡坐廣場的那張凳子。
生意好的時候,小寶會主動幫着做事,樣貌平平卻有着乖巧可愛的笑容的小寶,在十來天的時間裡擄獲了許多客人的心和店長及其他店員的心。
當廣場那裡又響起雪糕車獨特的歡樂曲子時,蘭小之向店長請了五分鐘的假,牽着小寶的手向那輛裝扮得搞笑的雪糕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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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客人,請問您這裡還有人坐嗎?”
小寶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思緒被機器人打斷了,收回看向湖邊那輛同樣搞怪的雪糕車上的眼神,回首看到機器人領着一個藍髮的男人站在一邊。
藍髮男人有着英俊的面孔,成熟霸氣、睿智儒雅的氣質;身材健美、修長,隱含着絕對的力量的爆發力,是個天級一階的高手,不過被他隱藏在地級二階。
小寶輕輕地蹙眉,怎麼他動不動就能撞上天級高手呢?要是冷夜君的身體裡不是有着暗和水的靈元,也早就是天級的高手了。
“尊貴的客人,可以嗎?”機器人復問。
小寶想了一下,華夏人喝茶不就是喜歡搭臺嗎?看來這個雅各酒店的老闆把古地球的華夏國的某些歷史研究得很深徹。
“坐吧。”小寶點頭同意了,反正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再等一下冷夜君沒有回來,他就去湖邊散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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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拿着餐牌讓藍髮男人點,藍髮男人很懶的說:“就跟他一樣吧。”用下巴指了一下小寶所點的點心和茶。
機器人應聲退下,小寶奇怪的在藍髮男人的臉上掠過,繼續一邊喝茶一邊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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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跟機器人說完跟對面的少年一樣的點餐後,唐納德·伊頓以爲少年會說什麼,或者微笑,但是,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就又看向窗外了。
其實在一進這間華夏餐廳,唐納德就望見了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的少年,很淡然很寂寞的感覺。明明還有空位,但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唐納德點的蝦餃和蘿蔔糕和龍井茶兩分鐘不到就送上來了,被機器人擺放在唐納德的這邊。
唐納德學着少年一樣,一邊啜着清茶,一邊望向窗外,忽然覺得,這種和少年坐在同一處,看着同一處風景的心情,非常的奇異,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很輕鬆,很悠然。
“我可以認識你嗎?”唐納德突然對少年說。
小寶爲自己續茶的動作一滯,擡眼看着藍髮男人。
藍髮男人從小寶的手上接過茶壺,幫小寶續滿茶杯,又爲自己的茶杯續滿了,說:“自從……”他頓了一下,略過了開頭的話,接着說:“我覺得跟你坐在一起很舒服,所以,想跟你認個朋友。”
小寶很平靜的說:“不用,現在的你,跟哪個陌生人坐一起都會有這種感覺。”
說完,小寶一口喝掉茶水,站起來走人,直到拐出華夏餐廳的大門,粘在他背上的視線才消失。
小寶忽而想起,那個藍髮男人有些眼熟,絕對在什麼地方看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垂頭想着的小寶撞上一堵肉牆,身形不穩的退了兩步,看也不看,忙低頭道歉:“對不起。”
“沒事,下次走路看路了,小朋友。”有些清冷的男聲說,然後繞過小寶走開。
“聽說這雅各酒店最多美人了,特別是華夏餐廳的下午茶到晚飯其間。”一道輕浮的男聲在小寶的背後漸行漸遠,“要是能夠與哪個美人來一場浪漫又華麗的邂逅就好了。”
“你這個花癡,要是有女人看上你纔怪!也難怪幾十歲了,也沒有半個女人喜歡你!”
“死胖子,你什麼意思?想打架嗎?還是像你一樣,十幾年了,也沒能甩開那個可可亞星的女人!哼哼,死胖子,其實還有一招的,只要你減肥,包準那個女人半眼也不會看你。”
“要你管!臭花癡!”
“死胖子,這麼能吃,小心哪天肥死你,被可可亞星的那個女人搶回去!”
“好了,別以爲這裡是雅各星就放鬆了,我們還要去打探他的消息。”一道冷硬威嚴的聲音喝止了越來越幼稚的對罵。
聽着有些熟悉的對話,小寶回頭,捏着下巴看着消失在拐角的幾個身影,怎麼感覺很像是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的幾個人啊?正想用神識去查看時,站在走廊中間發呆的小寶被大力撞到,整個人撞到牆上又反彈跌坐於地上。
“對不起了。”說對不起的人風一般颳走了,就是這聲“對不起”也是從遠處傳來。
看那急急忙忙飛跑的背影,是個少年。
小寶揉着因撞到牆上的肩頭,慢慢地站起來,緊接着,又跑過一堆穿着黑衣保鏢服的人,嘴巴上叫着“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您要去哪裡啊?!等等屬下啊。”朝着那個莽撞少年的方向追去。
“你沒事吧?”
小寶擡頭,剛纔同桌的藍髮男人,異瞳微眯,搖頭:“我沒事。”
哪知,才走一步,小寶就黑線了,他本來還有二分痠痛的腰似乎撞到了。說來,他的身體已經強悍到比任何人都強,可是爲了迷惑外人的查探,小寶故意把身體的強度調到只有人級三階,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上那麼一丁點,所以,只要是被高過他內力的人碰撞,都容易受傷、會痛。就好比在一個金鋼不壞之身的外面套上一個普通人的。
“我送你回房間吧。”藍髮男人扶着小寶,“對了,你是住這間酒店吧。我剛纔看你沒有付帳就出來了。”
“不用了。我叫機器人送就好。”小寶拒絕,推開扶在肩膀上的手。
“你是不是總是這樣拒絕別人的好心呢?我沒有惡意的,我叫唐納德。”藍髮男人說。
小寶撇頭瞟了唐納德一眼,道:“你是不是對每個陌人都這麼好心呢?”
唐納德微愣,被反脣一擊了,說:“不,我一般沒有時間。”
小寶覺得要裝弱就裝到底了,看這個叫唐納德的男人不死心的樣子,只好說:“我叫冷月凡。送我回八十八樓的八八零八房吧。”
唐納德眼睛一閃,又迅速暗去,變成深沉無比,這個少年,居然是那個自逐出冷家的冷夜君的兒子,冷月凡?!他不是被不明人士劫持走了嗎?什麼時候救回來的?昨天的情報不是說只有公主被救回來了嗎?怎麼沒有聽到下面的人把消息送上來?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被劫走,而是地球聯盟那邊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只是爲了逃避武家那裡武器和機甲被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搶走的責任呢?
那麼,他該怎麼做呢?是繼續與地球聯盟暗中結盟去打擊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還是把此刻被他扶着往房間走的少年帶走?!因爲宇宙聯盟安插|在地球聯盟的暗棋傳來一個還沒有確定的信息,據說冷夜君的兒子冷月凡,就是那個在虛擬世界神出鬼沒的假面!若這條信息被證實,那麼,他作爲宇宙聯盟政府的主席,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把冷月凡收到宇宙聯盟去。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收到冷月凡被劫的消息也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地球聯盟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爲的就是武家那批最強的武器和機甲了。
唐納德也只是在腦中瞬間轉了一圈,懷疑很快退了下去,從各方收集的情報看來,冷月凡應該是被劫走,不是地球聯盟,也不是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那麼,就只有是星際海盜了。唯一讓唐納德想不明白的就是,爲什麼冷月凡不是跟着波瑞德的公主一起被贖回來;而那些星際海盜爲什麼在沒有收到冷月凡的那份贖金下還放回冷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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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寶冷淡的聲音打斷唐納德的沉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