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愛見德芳的飛吻過來,頓時全身如同被置身在溫水裡面一樣溫熱舒服,正舒爽的時候,體內猛的一顫,身體忽然不舒服起來。
原來,由於她心跳過快,使得體內的殘餘毒液加速萌動,都往心臟侵襲而去。
這正是慕容德道不讓德芳親近焦愛的理由。
八王爺趙德芳見到焦愛的面色忽然不好,心道:真沒想到這種動作的感應這麼厲害,只是一個飛吻就造成如此大的影響,若是真的趁着熱情做了那牀第之事,我的小焦妻,真是我的小嬌妻。自己的嬌妻豈不是真的變成了焦妻。焦愛毒好之前自己千萬再不能在瞎做了。
他想到此,便道:“娘子,快些靜心,讓石頭的力量幫你恢復。”
焦愛應了一聲,而後眯着眼睛問德芳道:“相公呵,你說這紫雨石是個寶物。可不知奴家我現在此種樣子還好看嗎?”
德芳聽了,心疼的笑道:“好看,當然好看。本王夫人的相貌氣質本來就雍容華貴,不染凡塵。現在脖子上戴着絕世的寶物紫雨石,就是比起那大唐的女皇帝武則天來,也比她還要英武,比她還要好看上千倍。比起那書中的西王母來,比她還要威嚴,還要美上萬倍。”
焦愛自然是開心不以,心中的萬般柔情想要表露出來,但礙於義弟慕容在此,實在是難以說出口,甜蜜的話兒自然也表達不出來。
八王爺趙德芳看出其中緣由,站起來對德道說道:“義弟,你可不可以出去散散心?你這幾天盡心操勞,想必也累了。”
慕容德道早就見德芳正在和焦愛擠眉弄眼,心想你們兩個都成親四年了,每日都有親熱的機會,真不必當着我的面這個樣。
慕容德道見義兄趙德芳說出逐客令,心中叫苦,其實並不是他想在兩個人的中間做梗,只是他想一心觀察這寶物紫雨石。不過,現在他就識時務爲俊傑了。
德道對德芳笑了笑,走出門去。
八王爺趙德芳見義弟慕容走出去,將那繡龍墩拉的離焦愛的牀頭更近一些,在這裡他可以感覺到焦愛輕輕的一呼一吸,可以看到焦愛的根根青絲,還有那柔軟的雙脣,一切都映照在他的心裡。
華國夫人也是滿目柔情的看着八王爺,輕聲的說道:“相公,我昏迷的這幾天你可曾想我。”
德芳心裡滿是酸楚,對焦愛說道:“想,一直都在想。想你想得,我都睡不着覺!”他說的這句,卻真是實話。
焦愛有些傷心的說道:“相公呵,想來這幾天,我去黃泉路上走了一個來回,兩番爲人。如今能夠醒來與相公重逢人間,不知道奴家前世做了什麼好事,才能夠有此福氣。想起那日,相公忽然病故醒來以後,便對奴家恩愛異常。
我還疑心相公緣何以前總是對奴家閃避推辭,醒來後卻忽然對奴家如同兩人一般改變了態度,心中竟胡亂的對相公揣測不已。
現在奴家也死去一回,才終於明白這世間的好,家人的親,夫妻的情,都是那麼值得珍惜和留戀。”
八王爺趙德芳俯首傾聽華國夫人焦愛一番肺腑傾訴,不覺自己的一顆心,被這番話斬成左右兩半。一半之上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火花飛濺激情四溢難耐。一半之上又如同清紗橋下的緩緩流水一般,真情純意綿綿。
這兩半心上的水火對峙廝殺一番後,最後還是清水將旺火滅,兩半心又和成了一顆,且這顆心中只剩下自己對焦愛的綿綿情意。
德芳看着牀榻上的焦愛,說道:“夫人的情意我知道,你先不要想太多以後的事。最緊要的還是要將身體養好。我今日又得了金鐗,娘子又能夠醒來,真可謂雙喜臨門。”
焦愛說道:“相公,你說起來那凹面金鐗來,我剛纔也聽見了喊聲,奴家到是想見見這凹面金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知道相公應允不應允。”
八王爺趙德芳笑道:“娘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嗎?還說什麼應允不應允的?更何況我那聲雷吼的力量來源,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要不是聽到你醒過來的消息,我還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我這就將那金鐗拿來給娘子過目。”
德芳說完,正要去清爽齋取凹面金鐗,哪想二公主賢靖卻忽然從外面踢踏踢踏的跑了進來。
二公主趙賢靖一進門來,看見自己的嫂子焦愛醒來,立刻高興壞了。進門就高聲叫道:“王嫂你終於醒了,這幾天真是擔心死妹妹我了。”說完就跑到華國夫人的牀榻之上,抱住自己的嫂子。
德芳在一邊見她這麼不知道輕重,便用手拉她的衣帶,想將她拉開。
二公主賢靖看了看八王爺趙德芳,信誓旦旦的說道:“二哥,你平白無故的拉扯我的衣帶幹什麼?”她說完眼睛不看德芳,兀自的用眼睛在焦愛的房間裡面掃描,定是懷疑慕容德道現在在不在這裡?
八王爺趙德芳說道:“賢靖別瞎動,你不知道你王嫂的身體還沒有好呢嗎,你王嫂現在四肢都還不能動呢。”
二公主趙賢靖皺眉說道:“慕容義兄說了不讓你動,說容易引起衝動。又沒說不讓我動,我和王嫂都是女的,難道還心潮澎湃嗎?哦,我知道你心疼王嫂,含在口裡怕化了,拿在手裡怕嚇了,你難道害怕你妹妹我將王嫂弄壞了?”她這一番話,正說到德芳的心坎中。
德芳無奈的看着她,說道:“賢靖,你小小的年紀,從哪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二公主趙賢靖聽了,放開王嫂焦愛,問德芳道:“二哥,義兄慕容到什麼地方去了?”
八王爺趙德芳說道:“他在這裡替你王嫂解毒有些累,就出去散步去了。恭惠爲何沒有來,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二公主趙賢靖對德芳說道:“三妹她有些不舒服,說一會再來。二哥,我方纔才一進南清宮的時,就聽見相識的幾個宮女說,你得了皇帝御賜的凹面金鐗,而且還在雲臺上大吼一聲。她們都稱讚二哥的這聲怒吼,真是驚天動地震撼東京。真是爲南清宮漲了勢氣,每個人的心裡忽然間都好像能揚眉吐氣了,做什麼事情都有了幹勁。”
德芳開始是迷濛一陣,然後是滿心的高興,他沒有想到那聲吼是自己給王繼恩聽得,卻沒想到在廣大的南清宮的勞動人民心裡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焦愛在一邊聽了笑道:“看來你二哥以後時不時的就要怒吼幾聲了。”
二公主賢靖嘻嘻的笑道:“王嫂,你想必也是聽見了。可惜的是我沒有聽見,我實在是想見二哥當時怒吼的風采,你能不能快點,將凹面金鐗拿來給妹妹我看看。”
八王爺趙德芳看着妹妹滿臉的笑容,笑道:“二妹,你想看這金鐗不會到清爽齋裡面自己看,到是叫本王我親自給你拿來,你倒是好大的功勞啊。也罷,本王去也!”
德芳說完,便走出焦愛的臥房,去清爽齋裡取御賜的凹面金鐗。
德芳走出夫人焦愛的臥房,擡頭看了看南清宮天空,此時的天空要比剛纔藍一些。低頭看了看南清宮的青磚,此時的青磚也要比剛纔乾淨一些。左轉看了看南清宮的大紅柱子,柱子也要比剛纔鮮豔一些。
這一切,在德芳進門前和出門後,根本沒有變。但在他的心裡,卻已經天差地別,這一切,只因焦愛的醒來而改變。
德芳緩步向前走去,要到清爽齋時,卻見趙纔在清爽齋的門口探頭探腦,順着清爽齋的門朝裡面窺看。他窺看兩眼之後,就立刻躲到門外立住,輕輕的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立住了不大一會兒,又扒着門往裡面看,看完和清爽齋門前的幾個侍衛低聲說些什麼?
八王爺趙德芳一看趙才這系列動作,暗自思略,堂堂的總管這是幹什麼呢?真是有失身份。便笑了兩聲,叫道:“趙才,你鬼鬼祟祟的,在清爽齋的門口乾什麼呢?是不是要偷什麼東西啊?”
趙纔看到王爺來了,連忙躬身走過來,低聲對德芳說道:“王爺千萬不要這麼說,小的對王爺可是一片忠心。我之所以會剛纔那樣,只是剛纔我路過清爽齋的時候,忽然聽見裡面傳出來一陣聲音。”
八王爺趙德芳聽了,打趣道:“聲音?估計是慕容德道在裡面做什麼呢吧。也許是在翻找什麼春宮圖冊,畢竟,他在大相國寺也呆得太久了。正式青春年少,難免寂寞,可是我也沒有這東西哇!”
趙才連忙搖頭,滿臉透露着恐懼之色道:“王爺,王爺。若是慕容公子在裡面還好,最驚人的是現在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卻發出聲音,那聲音忽隱忽現,嗚嗚的好像鬼叫。我幾次看的聽的,都是這樣的情景,我心裡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