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快回去,巴魯那邊我替你解釋,我還有事。"尼克森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安慰了幾句便一個閃身消失了蹤影。
狄安娜一直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但她兩側的手捏的死緊,表達着她的幽怨,讓閆蕊一度以爲她臨近爆發的邊緣了。
"好了,我們該走了。"主角都走了,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可是旁邊這個傢伙還是沒有離開的動作,閆蕊不由催促。
"誰?"房間裡一聲怒斥。
"糟糕!"夜修一聲低咒,被發現了。
顧不上思考,急忙拽住還在發呆的閆蕊就往樓上跑,當狄安娜走出房間時看到的就只是一個淡粉色裙子的身影,眼眸半眯,哪裡還是面對尼克森時候的無辜可憐。
"你慢點!"閆蕊剛纔腦中一片空白,現在被夜修毫不留情地死拽着往樓上跑,胳膊都快脫臼了,對這個傢伙越發惱火。
"還不是因爲你,說話聲音那麼大被狄安娜發現,你想死可不要拉上我。"夜修邊跑邊對閆蕊斥責,這個女人是沒有長腦子的嗎?
"我………"閆蕊被氣的都不知該說什麼了,明明是他叫了半天也沒動靜,現在卻怪自己,使盡全力一把將他死拽自己的手腕掙開"放開,我自己回走。"閆蕊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捏出一條紅痕,越發對他沒有了好臉色。
"趕緊走,不許磨蹭。"夜修也不拽他了,一副命令的口氣走在前面探路。
一直跟着夜修來到最高層,這裡一般是貴賓休息區,晚上不準備回去的客人便可以來這裡休息。
"你在這裡等着,待會兒我叫你出去你再出去,知道嗎?別想着逃跑,否則你以後就披着這張臉生活吧!"夜修再次威脅,後不放心乾脆點了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
"你……混蛋"閆蕊氣得爆了粗口,看着夜修走出去來到一個有保鏢看守的房門前。
"三少爺,夫人還沒有回來,您不能進去。"皮爾斯金守在門口看見夜修突然出現,恭敬行禮,看到他要進去急忙阻攔,夫人命令過不準任何人進去。
"皮爾斯金?我可是她的兒子,有何資格阻攔?"夜修有些慍怒。
"三少爺,皮爾斯金不敢,但夫人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從。"皮爾斯金還是攔在門前不讓夜修接近絲毫。
"呵,果然衷心,我母親有你這麼個奴才我也就放心了。"夜修突然改了語氣笑了起來,從兜裡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紅色的牌子,舉到皮爾斯金面前,牌子做工精緻,上面刻着薔薇的浮雕圖紋"喏,看見沒,這次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皮爾斯金接過仔細看了看,確保沒有問題才向後挪了挪身子,讓開了路,但還是小聲說道:"裡面有個很重要的人,夫人叮囑必須仔細看管,所以三少爺不要讓小的爲難"。
夜修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吧!你和我一起進去,有你親眼看着總不會出錯,我也只不過進去等等母親,如何?"好心建議道。
皮爾斯金考慮了一會兒,覺得方法可行,便答應了,兩人一起進去了。
閆蕊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不知道夜修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很快便見他一個人走了出來,走到閆蕊這裡,閆蕊再不情願也得跟他走了進去,看見的便是那個叫皮爾斯金的保鏢躺在客廳沙發上,桌子上放着一杯酒,顯然不知被夜修用了什麼方法給迷倒了。
跟着他走進一間臥室,赫然看見一個小姑娘被手腳捆着丟在一個角落,夜修急忙跑過去用手摘掉她嘴上堵着的膠帶,"夜哥哥,若兒好害怕,我還以爲你不會再來了。"女孩一撕掉膠帶便哭了起來,聲音說不出的委屈可憐。
原來這個女孩纔是時若,閆蕊看到這張臉便已經瞭然,這是自己僞裝的這張臉的原主人。
"若兒別怕,哥哥來了,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夜修輕聲安撫,語氣說不出的溫柔,哪裡還是面對閆蕊時的冷漠無情,邊把她擁在懷裡邊急忙爲她解開捆着的繩子。
"夜哥哥,她是誰?"時若好像才發現閆蕊的存在,睜着無辜的杏眼一臉迷茫的看着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孩。
"她是代替你的,這樣我們纔不會被母親發現。"夜修快速地把時若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然後雙手擡起,極是輕柔地撫上女孩的面頰,瞬間女孩的面容變成了閆蕊的模樣,閆蕊這次說什麼也忍不下去了"夜修,你這麼做可就不厚道了吧!拿我來換你喜歡的女人,虧你想的出來。"
"你的骨骼與若兒最爲相似,只有你扮成她的樣子纔不會讓母親識破,你放心,她不會傷害你,你在這裡也不過是人質,等母親達到了目的會把你放了。"夜修也感覺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厚道,但既然已經決定,心裡那一點點的愧疚也蕩然無存。
"憑什麼?"閆蕊被氣笑,掉頭就要走,這裡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可是頃刻渾身一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絲毫不能動彈,該死,自己這是又被定身了,又張了張嘴,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抱歉,爲了若兒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冰蠶絲暫時由我替你保管,等你自由了直接來找我拿便可,勸你不要自爆身份,只要你乖乖的聽話那麼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安然無恙,但如果你耍什麼花招,那我不保證你的性命安危了。"夜修好心多說了這麼幾句,毫不留情地取掉閆蕊胳膊上的冰蠶絲,然後見他吩咐時若和自己互換了衣服,然後把閆蕊捆了起來扔在了角落,他們兩個才放心離開。
閆蕊不知在心裡詛咒了夜修多少遍,才聽到臥室房門再次有了響動,皮爾斯金一把推開房門,看見時若安然無恙的還捆在那裡,才頓時呼出一口長氣,卻不知這早已經被掉了包。
"這下你該信我了吧!是你自己不勝酒力睡着了,一定是這幾日沒日沒夜的勞累纔會這樣,我替你和母親說說請,讓她放你個假,也不追究你失職的事情了。"夜修又恢復了那副騷包的樣子,緩緩走來,還假意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