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母女:“……”
這安慰還不如沒有,聽完感覺更害怕了。
何母嚇的臉色慘白,她知道阮柒會古武,就算他們家三口人加在一起都不是阮柒的對手,更何況阮柒身邊還跟着一個殺星似的莫嵐。
爲了保住小命,何母想也沒想就服了軟:“你別殺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你別殺我!”
何思雯沒像母親那樣求饒,但眼中也流露出恐懼。
“……阮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不滿意嗎?!”
“我對你是窮是富不感興趣。”阮柒脣角微勾,眼神卻淡,“當初若不是你囂張跋扈,非說我勾引顧飛揚,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阮柒的語氣很淡,完全把何思雯當成一個陌生人。
何思雯感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恨阮柒恨得要死,可阮柒卻半點也不在意她。這種死敵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覺,實在讓人如鯁在喉。
她憋悶的瞪了阮柒一眼。
阮柒並不在意何思雯對自己的態度。她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伸手擡起她的下巴。
“何思雯,我有個問題需要你回答。”
“阿玖是不是做過植物人?”
何思雯沒想到阮柒千里迢迢跑來c市,就是爲了問這個問題。
她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出聲。
“阮柒,你不記得我在大仙專賣店裡說過的話了是不是?你失憶了?!”
當初何思雯去大仙專賣店鬧事時,就曾告訴過阮柒席玖做植物人的事。可阮柒現在看起來好像不記得,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何思雯放聲大笑:“之前我就聽過傳聞說你精神有問題。現在看來,阮柒你果然腦子有病!哈哈哈,席玖竟然找了個精神病做女朋友,真是笑死我了!”
也許是壓抑太久,何思雯的心裡有些扭曲,笑起來好像瘋子一樣。
阮柒目光淺淡的看着她,並不在意對方說自己什麼,她是不是精神病,也不需要旁人來判定。
“何思雯,回答我的問題,阿九以前是不是做過植物人?”
阮柒又問了一遍。
何思雯卻沒有理會她,瘋了一樣繼續大笑。
阮柒低頭看一下手機,皺了皺眉。
她來c市前跟家人和席玖撒了個謊,說要去外地趕個通告,第二天就能回去。因此,她買的是今天下午的回程票,現在是上午九點,距離登記時間只剩四個小時。
得快點把事辦完才行。
阮柒着急回家,對何思雯徹底失去耐心。她彎下腰,一把抓住何思雯的衣領,將她從沙發上拖了下來。
“你幹什麼?!”何思雯和何母發出尖叫。
阮柒讓莫嵐堵住兩人的嘴,然後抽出幾根銀針,指尖一彈刺入何思雯的穴位。
何思雯的身體頓時又酸又疼,好似有螞蟻在啃噬。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阮柒把何思雯按在地上,任由她像蛆一樣扭動掙扎,“你應該知道我是古武者。何思雯,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乖乖回答我的話,或者被我折磨致死,你選一個。”
何思雯的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的身體越來越疼,渾身的皮肉骨頭彷彿被人拆卸了一般。
曾經高高在上的何家大小姐哪裡受過這種酷刑。不到五分鐘,她就扛不住了。
“唔唔唔!唔唔!”何思雯掙扎着發出聲音。
莫嵐將塞在她口中的抹布拽出來,何思雯立刻淒厲喊道:“我說!我都說!你快把銀針拔了!”
阮柒將她身上的銀針拔下去兩根。
何思雯體內的疼痛頓消。她艱難的喘了口氣,聲音嘶啞的道:“席玖……席玖的確做過植物人。”
阮柒的心漏跳一拍。
她抓緊何思雯的衣領,咬牙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思雯被她勒的脖子疼,臉憋得通紅,艱難道:“我聽……我聽我姑姑何雲……說的。她……她是程家媳婦,知道很多頂級世家的事。席玖做過兩年植物人這件事,席家雖然瞞得好,可……可有心人還是可以調查到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席家的事,普通世家查不到,但程家這種頂級世家還是可以打聽到些許的。
不過阮柒對程家打聽八卦的方式不感興趣,她只關心席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雲當年是怎麼跟你說的,你一五一十告訴我。敢有一個字隱瞞,我就把你扒了皮掛在房樑上。”
何思雯狠狠打了個哆嗦。
她不敢再囂張,如實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交代出來。
“何雲說,席玖以前住在上滬市,不知道遇到什麼意外,竟然成了植物人。他在牀上躺了兩年,席老爺子尋遍名醫纔將他救醒。”
阮柒:“還有呢?”
“還、還有……”何思雯偷偷瞅了阮柒一眼,畏懼的目光中多出幾分幸災樂禍,“我姑姑還說,席玖當年之所以成爲植物人,好像是爲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好像是他的白月光。”
當說出這句話時,何思雯充滿恐懼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快意。
就算阮柒攀上了席玖又怎樣?席玖心頭的硃砂痣永遠都不是她!
席玖能爲了那個白月光做兩年植物人,他又能爲阮柒做什麼?
阮柒只要和席玖在一起,就永遠會活在那個白月光的陰影之下!
一想到阮柒爲席玖和白月光而痛苦,何思雯就覺得痛快。不過她不敢放聲大笑,只能強忍着快意,整張臉憋的醜陋又扭曲。
阮柒此時卻沒注意何思雯的表情。
當何思雯說出席玖的過往時,她的心跳幾乎停止。
一切都得到證實了。
席玖十年前曾爲了一個女孩做過植物人,而那個女孩——就是她!
席玖就是她的冰山哥哥。
是席玖在江初年派來的亡命之徒手裡,死死抱着她不放;是席玖將她牢牢護在身下,哪怕被人砸的頭破血流也不鬆手;是席玖爲了救她,讓那些人丟進河裡,險些一命嗚呼。
她以爲自己和席玖的相遇是在一年前,其實席玖早已經在時光中,孤獨的等了她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