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實是沒有這麼多的難道的,那金角大王的這種可疑的行爲就是爲了讓那孫猴子更好地偷竊到七星劍,就像非要拿着紫金紅葫蘆和羊脂玉淨瓶去裝孫猴子,一件寶貝一人裝一半?這是那銀角大王不正常。就像非要在沒到時辰的時候打開那紫金紅葫蘆的瓶口,拿人都拿到了,在乎那一時半會兒麼?這是那金角大王不正常。就像那金角大王非要在銀角大王不怎麼需要敬酒的時候敬酒,儘管那銀角大王疑心了一下,單手卻也不把葫蘆放身上,不放桌上,不放腳下,而反手就把那東西非要交到了小妖的手裡。這兩個角大王都不正常,金角大王賣了兄弟,賣小妖;賣了淨瓶,賣寶劍。
孫猴子二斗金角大王,經三四十合,天將晚矣,金角大王抵敵不住,敗下陣來,徑往西南上,投奔壓龍洞去。自己的洞府居然也不要了,投了壓龍洞,不正是他老乾媽的地方麼。害死了自己一洞的小妖,難道還要把禍水引過去,禍害自己那已死的老乾媽一家?
此夜無事,偏生那豬八戒道:“師兄,你把那葫蘆兒拿出來與我們看看。只怕那二魔已化了也。”孫猴子先將淨瓶解下,又將金繩與扇子取出,然後把葫蘆兒拿在手道:“莫看,莫看!他先曾裝了老孫,被老孫漱口,哄得他揚開蓋子,老孫方得走了。我等切莫揭蓋,只怕他也會弄喧走了。”都這個樣子了,孫猴子大獲全勝只在早晚,那豬八戒難道還想放了那銀角大王不成。這些並不重要,猴子寧死不開蓋兒,說明金角大王開蓋兒確實有問題,是爲明知開蓋兒有獎才故意要開的。
三打金角大王,那孫猴子將葫蘆、淨瓶系在腰間,金繩籠於袖內,芭蕉扇插在肩後,這“佛寶”難道真的不如意,銀角大王捆着孫猴子的時候難道不是用搜身搜出來的麼,孫猴子變作蒼蠅兒不是也隨身變化了麼。銀角大王要羊脂玉淨瓶裝孫猴子的時候可以不是身上拿出來的,而且銀角大王被收入玉淨瓶的時候,金角大王曾查了一查還有幾件寶貝。管家的小妖道:“洞中還有三件寶貝哩。”老魔問:“是那三件?”管家的道:“還有七星劍、芭蕉扇與淨瓶。”還還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如意佛寶是佛家的寶貝不成,孫猴子是佛家的,兩個角大王不是;孫猴子的金箍棒是佛家的?這麼些寶貝也是?好吧,就算是這些寶貝只能跟人的身量大小變化吧,可是那孫猴子這個不過四尺的傢伙都能帶着四件寶貝雙手輪着鐵棒,教沙僧保守師父,穩坐洞中;着八戒執釘鈀,同出洞外迎敵。打死打散了狐狸阿七大王一家子醬油黨,行者趕來,卻被金角大王接住,又鬥了三合,直至金角大王輕易地丟了行者,提寶劍,就劈八戒,八戒使鈀架住。正賭鬥間,沙僧撞近前來,舉杖便打,那妖抵敵不住,縱風雲往南逃走。此後,金角大王輕易地被自己認爲沒什麼用的羊脂玉淨瓶給裝了起來。
記得昨天晚上開了飯飽餐一頓,早上整頓了餐,豬八戒不用力可以是懶惰,可以是有求與人,但是金角大王被沙和尚舉杖便打,居然就抵敵不住,我們必須把金角大王死盡孃舅和一衆小妖而心慌的因素考慮進去,如果不考慮進去的話,這個沙和尚兩頓飯後突然就變得太過於厲害了。孫猴子一打金角大王二十回合,二打金角大王三十回合,三打金角大王也有三回合,偏生被沙和尚揀了便宜,就只一杖都抵敵不住。
孫猴子當然滿心歡喜,畢竟收取了五件寶貝,看來那孫猴子也不是不喜歡那七星劍嘛。這個時候太上老君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什麼樣子呢,瞽者,瞎眼的,不講道理的老者。孫猴子說話無狀,卻被那太上老君幾句話就把禍水東引至觀世音那裡。真話?假話?真話!還記得日值功曹的話麼:畫影圖形,要捉和尚;抄名訪姓,要吃唐僧;五件寶貝,神通大廣。如果說佛派的傢伙都喜歡說大話的話,道派的傢伙則相反,最多的是少說話,不說話,亂說話。佛派的大話確實更容易被破解,只要把誇張誇大誇獎的東西縮縮水,問題也就能非常好的解決掉。但是少說、不說、亂說,反而更讓人不容易得出實際結論。既然太上老君說的是真話,那麼爲什麼還是個瞽者呢,這個可是瞎眼的意思,也是不達事理的意思。除非那太上老君避重就輕,話沒說完,又或者是以勢壓人呢。
不管那孫猴子同意還是不同意,願意還是不願意,五件寶貝還是還給了太上老君。這個時候太上老君做了件全本西遊記也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那老君收得五件寶貝,揭開葫蘆與淨瓶蓋口,倒出兩股仙氣,用手一指,仍化爲金、銀二童子,相隨左右。我們再看下如來救人是怎麼救哪吒的呢,先是哪吒之魂,後將碧藕爲骨,荷葉爲衣,念動起死回生真言,哪吒遂得了性命。該說什麼呢,難道太上老君是專業醫生,如來是業餘護士?那麼我們就只能想辦法讓金銀二童子更容易復活,否則太上老君也太過於無敵了。如果金銀二童子本就是獨角鬼王,本是虛體成仙,太上老君復活的手段極其高明,童子也不需要再有構建實體,這樣就會顯得太上老君不至於太過無解了。
最後就是太上老君包括後文的其他神仙,爲什麼總是來得那麼及時呢。最可能的當然是太上老君在實時監控着,否則就需要有人通知他。實時監控需要抽時間,太上老君怕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如果要人通知他,那就是兩個童子了,用什麼通知的呢,最好用的東西就莫過於那芭蕉扇了。
歲月匆匆,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幾個月,取經團隊緊趕慢趕,終於到達了敕建寶林寺。事情非常好玩,唐和尚要自己去求宿,結果這寺廟是個僧道同住的地方,而且裡面的和尚還知道這個唐三藏,甚至還在埋汰這個唐和尚,說什麼外來的和尚壞了規矩,破了名聲:“向年有幾衆行腳僧,來於山門口坐下,是我見他寒薄,一個個衣破鞋無,光頭赤腳,我嘆他那般襤褸,即忙請入方丈,延之上坐;款待了齋飯,又將故衣各借一件與他,就留他住了幾日。怎知他貪圖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個年頭。住便也罷,又幹出許多不公的事來。”三藏道:“有甚麼不公的事?”僧官道:“你聽我說:閒時沿牆拋瓦,悶來壁上扳釘。冷天向火折窗櫺,夏日拖門攔徑。布扯爲腳帶,牙香偷換蔓菁。常將琉璃把油傾,奪碗奪鍋賭勝。”所以以此類推,疑人偷斧,你唐三藏就不是這個樣子,我也不好留你。也不知道是誰給了這官和尚託了夢,徒惹人羨慕嫉妒恨。結果更好玩兒,欺善怕惡路邊人,趨利避害平常心,孫猴子耍耍惡,不但有得住宿了,居然還有得飽吃。
夜遊神通知井龍王,寺廟鬼魂來告狀,孫猴子捉弄豬八戒,豬八戒戲耍孫猴子,終於費力救得烏雞國王。
兩個國王對立對質,立帝貨立了皇帝,那青毛獅子竟直接就現了原形,拿了把鎮殿將軍的一口寶刀……簡直無語了,你丫的還是趕快跑吧!你說你拿一把人間的兵器,還是把破(寶)刀,還打跟兒毛啊,居然還就真能和那捏着金箍棒的孫猴子戰經數合,也很不錯了,畢竟不是誰都是那地仙之祖鎮元大仙的,所以說那獅子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跑咯,只有跑。但是就算這獅子跑起來也是無敵的啊,沒人抓住他嘛,爲什麼就只能算輸家呢,人家武器還那麼糟糕,哪裡弱了;偏生那孫猴子左衝右突到處跑反而是贏家,反正十萬天兵沒一個抓住他的。本人(空手)打蒼蠅也不容易打中,所以那蒼蠅和我就是個平手,真是悲哀。
在這裡,對,就是在這裡,那孫猴子狠狠地打了他那弱質的師父唐三藏,孫猴子舉起棒望唐僧就打。可憐!若不是喚那幾位神來,這一下,就是二千個唐僧,也打爲肉醬!多虧衆神架住鐵棒。不是故意的,還真不是故意的,不過反正那孫猴子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意思,不就是火眼金睛,對了,不幹眼睛的事情,不就是望風望氣沒望清楚,打錯了麼,小事情,可笑的小事情。難道這一棒子還不能解氣麼,雖然是非主觀故意的,但好歹是全力打了一棍子,一點手都沒留。
不想那青毛獅子打了個滾兒,出門兒再進門兒,又不能分清楚誰是誰看來。這個時候怎麼辦呢,孫猴子那叫猴急,白龍馬,醬油;沙和尚,我就站着不說話。還是豬八戒比較聰明(好像也沒哪裡顯得比較笨的時候),再戲弄那孫猴子一次,那孫猴子還得感謝他。於是唐僧唸咒,沙和尚把了個真的,豬八戒把了個哼哼的。真假有了,八戒沙僧使釘鈀寶杖左右攻住了,不就是青毛獅子招架着豬八戒和沙和尚麼。孫猴子騰起來正要打,文殊菩薩也及時到達了,收回了自己的司機。
號山,火雲洞,蛟魔王正在和紅孩兒推杯換盞。
“二叔此去多年,可把事情辦完了。”蛟魔王笑道:“小鬼,當然做完了。”“那二叔此次東去,可遇見了那唐朝和尚。”蛟魔王大驚,這個事情誰說的,定是那大鵬金翅雕咯,居然把這話說給了我這侄子:“侄兒聽誰說的啊。”紅孩兒笑道:“那西去的大鳥,態度蠻惡,只說東土唐僧往西天取經,乃是金蟬長老轉生,十世修行的好人。有人吃他一塊肉,延生長壽,與天地同休。”蛟魔王恨恨咬牙道:“這個傢伙倒是盡說些什麼實話。”紅孩兒詫異道:“二叔對此事好似……不怎麼上心啊。”蛟魔王拍拍紅孩兒的肩膀道:“人小鬼大,我看這唐僧就不是個好吃的,最好別動心思,想他作甚。”紅孩兒疑惑道:“哦,難道是個餌麼?”蛟魔王呵呵道:“我兒有何見解啊。”“見解不敢,但是,如果他真想吃的話,就該東行,怎麼還西去。”蛟魔王心裡想想:你還不知,正是在東方處遇到此人,直接走到了那西牛賀洲的盡頭而回。紅孩兒繼續說道:“這傢伙說得如此誘人,也不怕沿途妖怪盡相爭奪!”“我兒有何想法啊。”“想法倒是比較多,那個傢伙不像是個傳假消息的,但是誇大其詞肯定也是有的,延生長壽還有可能,與天地同休則根本就是假打。如果真的有這麼個人,而且能走到我這裡,那一定有強人護着。而組團西去的取經,還要那麼強力,那就一定得有一定的勢力。去西邊取經的,很可能是東邊的勢力,不管他要那經有什麼用,他還得把經運回來,這個可不是說強力就有用的。勢力不夠大,本事不夠高,根本就不可能運得回來。如果我們設計設計,很可能可以佔到些便宜。”蛟魔王笑笑:“是麼,吃虧就是佔便宜,佔便宜往往會吃虧,你吃得虧麼。”紅孩兒皺皺眉毛:“二叔怎麼說起話來,突然那麼像個道人。”蛟魔王啞然思到:怎麼悟了幾次道,變成這個樣子了,果然天地大道,終爲一處:“我兒聰慧,可能安排得齊全。”“二叔怎麼說這種話呢,萬事哪裡能得全的。在合適的時間安排合適的事情,做出合適的行動得到合理的結果,如此而已。”蛟魔王欣慰道:“我兒成長了許多啊,但是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計劃得再完美,結果卻很可能不盡人意,我兒可做好了接受後果的準備呢。”紅孩兒滿臉得意道:“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唐僧得吃,自己也得到那勢力的垂青。最次的結果不就是死麼。可是誰又會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哦,怎麼回事。”“哈哈,我是個虛體的,身無二兩重,也是個火體,加上二叔上次給我的丹藥,剛好還能重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