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孫猴子追着鵬魔王的影子終是到達了太行山,不過纔剛下筋斗雲就被鵬魔王一腳踢飛:“哈,也不過如此而已嘛。”孫猴子掄起棒子打來:“你是何人。”可惜的是那鵬魔王周身風起飛舞,那棒子沒有一下可以打得到:“我喚作鵬魔王,你就是那石猴麼?”說話間孫猴子已被圍在了中間,周圍站着牛魔王、蛟魔王、鵬魔王、獅猊王、獼猴王、禺狨王共六個。孫猴子又傲氣又自負,關鍵是沒誰教他做人,蔑視道:“呵,你們是誰。”除鵬魔王外五人依次回答:“牛魔王”“蛟魔王”“獅猊王”“獼猴王”“禺狨王”孫猴子齜牙一笑,目中無人道:“哪來的剪徑小賊。”要論到嘴炮,哪裡有禺狨王的對手,馬上回他:“有娘生沒爹養,不過是個還沒化形的猴子罷了,身不夠四尺,智難過稚子,還敢大言不慚。”霎時那孫猴子竟無言以對,含怒立馬揮擊,不想棍子剛出手就被牛魔王拿住了:“潑猴子,我來陪你玩玩。”衆人則讓開了一個場地,只見孫猴子棒棒不離牛魔王的頭頂,牛魔王反手只是抽了根木棍,隨手招架着。不一會兒,孫猴子就自知無趣,罷手而回:“甘拜下風。”禺狨王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反嘲道:“你這猴子倒是猴精猴精的,不若來陪我玩玩吧。”嘴炮的威力還真不是蓋的,那孫猴子忍不住就奮起直擊,但打出陣陣金光,只一陣,猴子就不得不又收了棍:“這麼個打法,無趣得緊啊。”蛟魔王譏笑道:“你就是個戰士的打法,而大哥則是個防禦的打法,看禺狨王那裡分明就是個法師,難不成你還想讓禺狨王這個法師和你比力氣不成。”那孫猴子高叫:“那你呢,是個什麼打法。”蛟魔王:“可別想着和我打,你根本就使不了力的。”獅猊王笑道:“來來來,既然你喜歡使力氣,我來看看你多能扛。”說話間招來五嶽大山,猴子直接縮道:“我認輸,扛不起,且莫亂放。”獅猊王分明就是個炮臺啊,這時獼猴王話道:“看來你只有和我纔有得一拼了。”“你有何兵刃。”獼猴王笑道:“你用何兵刃,我就可以用什麼兵刃。”獼猴王順手抄起牛魔王剛用過的木棍:“二哥,來幫幫忙。”蛟魔王走過來給那木棍加了一個水潤術,然後凍而結之。站定,孫猴子起手,獼猴王便起手,孫猴子怎麼打,獼猴王就怎麼打,兩人的打法簡直一模一樣,以武力而論那孫猴子好似在打他自己,孫猴子忙沮喪道:“不打了,不打了,這還不如和他們打呢。”獼猴王笑了笑:“只要你的動作不能超越風起之時,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孫猴子這時被潑了幾盆涼水,頓時冷靜了下來,問到:“你們既如此之強,在此何爲啊。”蛟魔王趕緊答道:“坐而論道,起而言交,如此而已。”除孫猴子外,他五個想想也並沒有再說什麼,孫猴子道:“不如我加入你們可好。”衆人皆望向牛魔王:“這樣也好。”自此七人在此地日施武藝,月弄神通,各以實力爲尊,不久便結拜成兄弟。牛魔王善能招架,舉重若輕立而不敗,舉輕若重無人能敵,衆人服做大哥;蛟魔王善能架海,周身便是三海海水,任誰進到海間,都會被凍入海中,忝爲二哥;鵬魔王是唯一速度超越風起之時的人,風扶搖於周身,誰也跑不過,甚至都摸不到,拜做老三;獅猊王就坐山巔,剩下的人皆無有扛山之能,做了老四;獼猴王聞風而動,善武力者多數爲之剋制,是爲老五;禺狨王凝聚的法力都在防禦之能上,關鍵是極盡嘲諷之能,屈居第六;孫猴子七十二變的主要功能就是躲災,武力不能打贏任何一人,只剩下筋斗雲,除鵬魔王外誰也跑不過他,但是如果跑就等於無敵的話,到哪裡都說不過去,最糟糕的是六個哥哥至少還有變回原身的大手段,而猴子卻一直開着掛以原身示人,還拿着武器且一身的裝備,誰強誰弱,一眼能辨,實跑不掉做小的命運。
公元前236年,這一日,大夥從猴子花果山筵飲出來,剛回到太行山,蛟魔王就開始掐孫猴子的信息了:這地府也不像妥協了些什麼啊,更像是被忽悠了什麼。十殿閻羅是陰間天子,還都跑出來見孫猴子,而讓人佩服的幽冥教主地藏王卻避而不見,而地府更大佬的幾位什麼天齊仁聖大帝,北陰酆都大帝,五方鬼帝,羅酆六天什麼的,一個都沒出現。當猴子破壞生死薄得意而歸時,蛟魔王就不得不鄙視一下這猴子:那麼容易豈不是個個都能去鬧一鬧,改一改了;生死簿被破壞難道就沒有備用;陰間天子雖說可以是文官,但地府能沒有一點力量麼,什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呢。
更何況的實十殿閻羅都去翠雲宮,同拜那地藏王菩薩,商量啓表,奏聞上天,這點孫猴子和蛟魔王倒也不知道,但是由此推論,地藏王定然是早就在地府了,這件事估計就是地藏王實際辦理的。地藏王的大願卻是確實讓人敬佩,但是他在地府卻沒有實權,只能靠忽悠陰間天子辦理這件事情纔對。所謂幽冥教主那就是宗教領袖,地藏王既然也能參加那蟠桃盛會,爲何不自己捧表文上天呢。而十殿閻羅卻讓他表文,擺明就是不想擔責任,反而是這地藏王這麼容易就去擔責了,也正說明此事就是那地藏王所爲,估計以後怕還要請十殿閻羅辦事情,地藏王怕是還得做足那笑面人啊。
不幾日,這孫猴子確實是過於炫耀,居然又知會大夥慶賀擺筵,說起銷名之故,歡喜聚樂。獼猴王疑道:“二哥,這麼奇怪,咱們也去銷下名不。”蛟魔王呵呵:“銷名真的有用的話,地府還有什麼存在的意思麼。”獼猴王畢竟只是一時之疑:“二哥說的乃是大實話,我就是看不得這猴子如此囂張。”蛟魔王:“所謂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盪,真有用的懶得叫囂,沒什麼用的使勁兒叫囂,越是沒素質的越容易夜郎自大,甭管他,先顧好咱自個兒吧。”
卻說天宮的反應也很是奇怪,且不說龍王和地府是在同一時間告狀,先看錶文裡龍王是份爲下屬說的是懇乞天兵,可地藏王卻實爲路人言的是伏乞調遣神兵,玉帝不怒不驚、不驕不躁,說的話卻都是即遣將擒拿,分明就是句早就想好的敷衍言語,外交辭令嘛。但玉帝在問詢猴子時那千里眼、順風耳說的卻是:“這猴乃三百年前天產石猴。當時不以爲然,不知這幾年在何方修煉成仙,降龍伏虎,強銷死籍也。”這難道不是在說三百多年來天庭一直都監視着孫猴子麼,而且正是這幾年在須菩提祖師處的修煉才讓天庭耳目不知其在何方成仙的啊。堂堂天庭既然一直在監視着孫猴子,那爲何不在猴子鬧龍宮、鬧地府的時候就把他處理了,偏偏玉帝看了公文卻還要立時宣文武仙卿明知故問地查那孫猴子是幾年生育的。
對一個大公司來講,招聘到一個甚至沒什麼技術的人,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他就只能從最基本的職業開始做最基本的工作了。然而那孫猴子是個混黑社會的大哥啊,玉帝居然安排那孫猴子做了個基層領導,這可是個還沒經過考試的公務員崗位啊,這已經是個很不錯的位置了,但是這難道不詭異的麼,那孫猴子都還沒從良,居然就已經被洗白了,都不過政審調查的麼,可謂一步登天矣。
孫猴子半月餘就能把馬養得肉膘肥滿,玉帝倒還真是知人善用。正此時,孫猴子已上天半月餘,卻是瞭解到自己是個小官兒,卻私逃下界,真把弼馬溫不當幹部。孫猴子受了天錄返回,正是衣錦還鄉時,偏生來了兩個獨角鬼王因那孫猴子受了天錄,就拍着馬屁給孫猴子上了個“齊天大聖”的尊號。兩個獨角鬼王極盡奉承之事,那孫猴子耳根子特軟,也不察究,欣然受之,如此傲氣自負,也不知會他人,眼看着這第一次花果山圍剿就即將到來。
太行山上,獼猴王就是個傲性的:“大哥,那猴子十幾年不曾拜會咱們,回了花果山也不曾來個言語的。”牛魔王不以爲意,蛟魔王道:“那猴子就是個惹禍的性子,不久怕有禍事找他了。”禺狨王的嘴炮犀利依舊:“那潑猴有什麼惹禍的能力麼,竟然敢於貪天。”蛟魔王本能道:“別的能力暫且不提,唯一需要注意的唯筋斗雲罷了。”獅猊王是個穩重的性子:“這是何故啊。”蛟魔王:“哼,我們六個,除六弟外都能勝他不難,難得的卻是怎麼抓住他啊。”這時鵬魔王插話道:“二哥這話不假,要抓住這猴精的猴子,除了我以外,大概還得看二哥的手段。”蛟魔王謙虛道:“不好捉,不好捉,估計他的後臺就是放他來惹禍的。”牛魔王難得開口道:“那賢弟有何推測呢。”蛟魔王接着道:“我曾說過,這孫猴子的打法就是個刺客的流派,只因其能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再看他學藝時間之短,能有此修爲,雖殊爲不易,但背後有人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他在那西方學藝,可以很肯定的講,這猴子坐定就是西方的人了。”“哦,那賢弟以爲我們對於這個七弟應該持以什麼態度呢。”“大哥請試思之:這猴子現在可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啊,早晚要闖出大禍,我們敷衍敷衍他也就是了。”獅猊王不解其意:“二哥何以知道這猴子眼力勁兒差呢。”“哈哈,初遇這猴子,他就鬧騰得緊啊!咱六個自相識,誰又做過紅眼的事情呢。”牛魔王反問道:“賢弟的意思是?”“自遇到大哥,弟就不曾與大哥較量把。”“確不曾。”“三弟遇到我倆的時候,我倆可是虛弱呢,三弟爲何不趁機下手呢,”鵬魔王只得答到:“開什麼玩笑,兄兩千餘丈的身軀,弟動不了,”蛟魔王又道:“及至結拜那日,我們之間可曾有過較量?”獼猴王插道:“我可是聞到的,風告訴我,兄弟們可不那麼好惹。”獅猊王說道:“我不大好動。”這時禺狨王說道:“是氣勢把,初時,遇到大哥,厚如大地,看二哥則深沉似海,看三哥就是一團風,四哥穩如大山,五哥詭秘,感覺不到。”獼猴王咳道:“我的功法特殊,平時收斂着氣息,你感覺不到也很正常。”蛟魔王接上話:“初遇那孫猴子,我們六個站定圍住了他,豈非是氣勢如虹麼,但這猴子就是莽子一個,出言不遜,還打將了上來,此其一。”獼猴王不屑道:“哦,這猴精難道還有其二麼?”蛟魔王:“自然有,強銷死籍這事情,你們誰去做過。偏生這孫猴子就順利的進出了,做出這等事,他還能沾沾自喜,此其二”牛魔王似乎難以置信:“難道還有其三麼,他不成了傻子。”蛟魔王道:“傻子倒也不至於,耍猴呢倒是真的。天庭受天錄,我們誰能享受,猴子輕易得到,輕易放棄,簡直就不是眼力勁兒不行,根本是腦筋有問題啊,有更好的方法避死延生,大夥心動不心動。”更何況那猴子一心就是想求長生的,地府的事情既然已經說明他自己不夠資格得長生了,竟然還不自知。獼猴王細思道:“這麼說來二哥關注這猴子則另有想法哦。”蛟魔王低頭道:“確實想看看他背後究竟是誰。”牛魔王道:“賢弟說猴子是西方的人,能知道是誰麼。”蛟魔王嘆道:“我就是敢說,你們也不該聽啊,此事就這樣吧,我們就視猴子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