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虛空因這天地異象而明亮。
無上功德籠罩孫小聖。
令他這位力之大道聖人看起來更加神武。
無數大道聖人的神獸與靈獸圍繞着孫小聖翩翩起舞。
這等浩大的場面，就是域外魔神都不敢輕易靠近。
零星的功德碎片掉落在洪荒之中。
衆生瘋了一般搶奪。
對孫小聖而言，那功德碎片可有可無。
但對億萬生靈來說，卻是足以令他們突破桎梏的契機和機緣。
豈能輕易放過。
“好一個大道功德，老夫算是長見識了！”
鴻鈞老祖眼眸鋥亮，一張臉上滿是驚喜。
他不是沒見過功德成聖的場面。
無論是后土，還是女媧。
皆是功德成聖。
可那等場面與孫小聖這次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這份天降功德與洪荒世界完全不同。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鴻鈞也無法知曉，這駭人的功德究竟從何而來。
難道域外也有天道？！
倘若真實如此，那這位天道的修爲該有多麼恐怖啊！
想到這裡，鴻鈞老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彷彿觸摸到了自己無法看穿的深淵。
越是往下想，就越覺得恐怖。
他只好甩了甩頭，強行將這份思緒拋開。
“奇怪！”
盤古突然驚呼一聲，那雙大眼珠子死死盯着孫小聖，滿臉疑惑。
“猴子吸收功德的速度變慢了。”
“隱隱之中似是有了瓶頸阻礙！”
“但力之大道不是潛力無限嗎？爲何會出現瓶頸！”
他喃喃自語地說道。
以他的見識，竟也不知道孫小聖身上發生了什麼。
畢竟，盤古所認知的修爲盡頭便是力之大道。
而整個洪荒的認知，差不多也都是這一層次。
哪怕是孫小聖。
他也不曾想過力之大道之後是否還存在其它境界。
然而，這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龐大功德，卻讓他有了桎梏感。
彷彿突破這層桎梏後，會出現一個嶄新的世界等着他。
這一境界究竟是什麼？！
孫小聖極爲好奇！
“原來如此！”
“力之大道並非頂點，在這之上還有境界！”
孫小聖狂喜。
他之前一直都在擔心，真理世界的天道所說的那一方讓人恐懼的世界。
要知道，真理世界中最不缺的就是大道聖人。
哪怕是孫小聖這樣的力之大道聖人出現在天道面前。
也未曾見到她害怕成那個樣子。
由此可見，打破真理世界之後，出現的新世界是遠比他所認知的一切都要可怕的多。
對此，孫小聖不敢懷疑。
但也有疑惑。
對當時的他而言，力之大道聖人便是頂點。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提升力量。
但要提升到何種程度，卻不得而知。
前路迷茫，遙遙無期。
但未知世界的恐懼，卻讓孫小聖對自我產生了懷疑。
這也是他爲何要返回洪荒，決心幫助洪荒生靈一起提升實力的原因所在。
即便他不願意承認，但孫小聖的確是怕了。
就算他擁有旁人無法企及的修爲和實力，但人性的弊端，對未知的恐懼卻是無法磨滅的。
承認這一點雖然很丟臉，但孫小聖現在已經釋然了。
因爲他即將觸碰到超越力之大道的層面。
至於它是什麼，還要等突破桎梏之後才能知曉！
“區區桎梏算得了什麼。”
“看俺老孫破了你！”
孫小聖放肆大笑一聲。
他在無數洪荒強者的注視下，瘋狂吸收着那看似無窮無盡的功德。
這是屬於他的，但同時也可降福於洪荒世界。
“呼呼！”
大風四起。
功德與靈氣瘋狂涌動。
令衆多大道神獸和靈獸驚叫不已。
但它們並不慌亂，似是相當迷戀孫小聖的氣息。
即便這功德之中早已是風起雲涌，卻也不見一隻神獸遠離。
反倒是涌向洪荒世界的域外魔神四散而逃。
野獸對危險的洞察力是出於本能的。
當它們感知到孫小聖是它們無法應對的強者後，貪婪便被恐懼取代。
因此逃散也是它們最好的選擇。
此時此刻。
洪荒世界安全了。
儘管只是暫時的，但至少短時間內不必再受域外魔神的威脅。
“融！”
隨着孫小聖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
他好似黑洞一般，瘋狂吸收着無盡功德。
同時，他的氣息也在瘋狂膨脹。
以至於盤古和鴻鈞老祖竟也看不透他的修爲。
“好強的氣息，這已經超出了力之大道聖人的範疇了吧！”
鴻鈞老祖疑惑地看着盤古。
對於堅持以力證道的盤古來說，這應該是他最熟悉的領域。
“呵呵！”
盤古僵硬地笑了笑，然後敷衍道：
“大概吧！”
大概？
什麼意思？
難道連盤古都看不透孫小聖的境界？
那力之大道聖人之上豈不是還存在其它境界？！
鴻鈞迷茫了。
但同時他也惶恐不安。
如果說之前的孫小聖很強，但也不是沒有超越的可能。
那麼如今的孫小聖就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令鴻鈞這等追趕他的強者心生絕望！
“風，停了！”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
衆生這才察覺到虛空之中又一次迴歸了平靜。
這一次，是真正的平靜。
沒有一絲風聲。
連同那無數的神獸和靈獸都跟着安靜了下來。
它們圍繞着孫小聖，匍匐着。
好似在虔誠的膜拜它們信仰的神。
那無盡的功德也不見得了。
只有零星的功德碎片飄落在洪荒之中，被衆生吸收。
這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失聲了。
安靜的，彷彿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
“呼！”
沉重的呼吸聲來自孫小聖。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隨後，一雙破妄神眸猛地睜開。
萬丈金光頓時照的虛空通亮。
還未等衆生驚歎。
一聲巨大的爆炸在虛空中產生。
“轟隆！”
狂風橫掃萬萬億裡。
也波及了洪荒世界。
剎那間，衆生被掀飛出去無數。
只有一小部分強者還能勉強支撐。
盤古和鴻鈞老祖都不得不將法力爆開，以此來抵擋這可怕的餘威。
但兩人臉上的震驚卻從未消退。
要知道，他們可是洪荒中數一數二的強者，竟然連孫小聖的餘威都抵擋的如此吃力。
大聖他，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啊！
“混沌聖人！”